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挽颜紫鸢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满眼星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姐妹慢慢聊,孤去一趟昭华殿。”几人纷纷行礼。鹤知羽走到转弯处没有径直从月门处离开,而是停留在了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繁密的枯枝遮挡,从外面冷眼一瞧决然看不见这里站着两个人。反倒是从见山后面,清清楚楚的看见竹液池边的动静。“殿下,咱们不是要去昭华殿吗?璟王大抵也该到了。”鹤知羽视线紧紧地落在竹液池边,“意欢是个柔弱善良的性子,不舍得打罚身边人,筱莹作为她的婢女,确实是没规矩了些。但乔家二女是不是真的与意欢姐妹情深,孤不确定。”乔挽颜到底是在自己面前装作和意欢交好,还是真的姐妹情深,在此处一看便知。没有外人在,不会有人还挂着一副虚假的面孔。虽然听不见她们的交谈,但是外表与举动还是可以轻易看出来。紫鸢在乔挽颜耳边低语几句,便见她走到乔...
《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你们姐妹慢慢聊,孤去一趟昭华殿。”
几人纷纷行礼。
鹤知羽走到转弯处没有径直从月门处离开,而是停留在了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
繁密的枯枝遮挡,从外面冷眼一瞧决然看不见这里站着两个人。反倒是从见山后面,清清楚楚的看见竹液池边的动静。
“殿下,咱们不是要去昭华殿吗?璟王大抵也该到了。”
鹤知羽视线紧紧地落在竹液池边,“意欢是个柔弱善良的性子,不舍得打罚身边人,筱莹作为她的婢女,确实是没规矩了些。但乔家二女是不是真的与意欢姐妹情深,孤不确定。”
乔挽颜到底是在自己面前装作和意欢交好,还是真的姐妹情深,在此处一看便知。
没有外人在,不会有人还挂着一副虚假的面孔。
虽然听不见她们的交谈,但是外表与举动还是可以轻易看出来。
紫鸢在乔挽颜耳边低语几句,便见她走到乔意欢的面前,桃腮带笑的握住了乔意欢的双手。
乔意欢看着她这般亲昵,甚至神情都带了一丝讨好自己的样子有些诧异。
挽颜若是真的愿意和自己交好,她也是愿意不计前嫌和她好好相处的。
但前提是她不要和自己抢太子殿下。
“姐姐明明知晓那蜀锦,何故说谎呢?”
乔意欢微微颦眉,她笑着质问自己,莫名的让她后背生寒。
“妹妹误会了,我确实不知道那蜀锦。”
乔挽颜轻轻啧了两声,嘴角的笑容依旧扬起,甜美动人。
她娇嗔道:“骗人。”
乔意欢心中不安,她如此语气便是自己听了都觉得对她有愧,忍不住想要顺着她的意哄着她。殿下若是见了她这样,当真会不喜欢她吗?
乔挽颜微微歪着头笑,声音软糯甜腻,“姐姐,我不是什么好人,姐姐也未必是纯良之辈呢。”
是人,就会有自私的那一面。
筱莹猛地推开她,怒目而视防备道:“二小姐,你别太过分!我家小姐心地善良,和你不是一样的人!”
乔挽颜没有她们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只是捂着胸口一副错愕受伤的神情看着她们。
“筱莹,你这么多年就是用这般泼辣的样子来保护姐姐的吧?可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契在我娘手里。只要我想,就可以将你发卖了。到时候,姐姐就没人保护了呢。”
筱莹双手攥成拳头,死死地盯着她,气的呼吸都开始不匀。
话本中,即便筱莹和乔意欢是同龄,但筱莹的所作所为却像是乔意欢的娘亲一样周到照顾保护着。
这样忠诚,怎么容忍得了自己的威胁呢?
乔挽颜慢悠悠添火,“姐姐想要嫁给太子,可我也想要太子妃之位。谁挡了我的青云路,我便绝了她的活路。”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筱莹怫然大怒,心底里的怒火陡然间升起,脑海中嗡嗡作响,冲动之下便将站在竹液池边的乔挽颜推了下去。
“啊!”乔挽颜惊叫一声,手却稳准狠的拉住了筱莹的手,二人双双坠入湖中。
“筱莹!”乔意欢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站在湖边心急如焚,“筱莹,筱莹!”
筱莹在湖边胡乱扑腾,乔意欢跪在岸边伸出手去拉她。但好在筱莹离岸边不远,被她用尽力气拉了过来。
但湖面,早就没了乔挽颜的身影。
紫鸢白了乔意欢一眼,紧接着也大声喊道,“不好了,我家小姐被人推下水了,快来人啊!”
侧妃都是难如登天,日后只会成为太子的一个侍妾。
鹤知羽最先开了口,意欢胆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儿,但他得顾念意欢的名声。
“意欢,你和你妹妹各住一间吧。掌柜,再帮我找一间寻常的客房。”
掌柜嘿嘿笑,“公子,这都成亲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呀?哪有小夫妻出来分开住的?”
鹤知羽不知该如何解释,乔挽颜适时出来解围,“姐姐和姐夫还在闹别扭,真是让人头疼。掌柜快带我们去房间吧,赶了一天的路可累死人了。”
掌柜了然,这是小夫妻闹别扭不愿意住在一起呢。
鹤知羽多看了乔挽颜几眼。
分房间的时候,乔挽颜直接去了差一点的房间,贴心道:“姐夫让我和姐姐住上好客房我很欢喜,但姐夫一路照顾我们很辛苦了,若是不能睡个好觉姐姐可是会心疼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撮合两人离的近一点,可鹤知羽偏生觉得有些人非要亲身多接触才知道她是一个心地善良心思细腻之人。
意欢是个纯良的性子,她的妹妹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回了房间,紫鸢不满嘟囔道,“小姐何故给大小姐和殿、公子制造机会呢?”
乔挽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她只是嘴上贴心,可没打算今晚就老老实实的住在这间屋子。
“紫鸢,不必加炭火了。”
“可是小姐,若是不加的话估摸着不到下半夜就会灭了,这冬日里房间里也没有地龙暖壁,可是要冻死人了!”
乔挽颜笑了笑,“就是要它灭啊。”
午时初,炭盆已经灭了半炷香的时间了。乔挽颜掐算好了时间,脱下了暖和的披风起身出了客房。
走廊内漆黑一片刺骨的寒意袭来,乔挽颜手脚冰冷,借着微弱的光芒朝着楼梯走去。
她脚步轻缓,看不清楼梯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摸索下楼。
走到楼梯一大半眼瞧着就要到一楼的时候,忽然脚下不稳朝着前面栽去。
乔挽颜倒吸一口凉气,就在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时,有人稳稳地将她接住。瞬息之间,被人抱住放在了一楼的地面上。
乔挽颜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脸上浮现惊恐防备的神情,朝着后面躲去。直到退到了墙边,才颤着音质问,“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京元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微弱的暖黄色光芒照亮了一角。
“姐夫?”乔挽颜刚刚还惊恐害怕的神情瞬间消了几分,莹白明洁的容颜浮现一抹娇怯与后怕。
鹤知羽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儿?”
乔挽颜:我怎么会在这儿?废话,当然是知晓你这个时候会在这儿,要不然我有病折腾自己?
乔挽颜浅声道:“屋子里的炭火灭了,我想着去找紫鸢帮我生炭火。她好似住在一楼,但我又不知道是哪间房间。我.......”
她微微低头掀起眼帘看着他,似一朵娇花弱柳扶风般楚楚可怜。身上穿的极为单薄,此刻身子微微轻颤,真真是我见犹怜。
乔挽颜怯生生道,“姐夫,我好冷。”
鹤知羽只觉脑海中翁的一声作响,手不自觉的脱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还细心的系上带子。
“我送你回去,帮你把炭火生起来。”
乔挽颜有些自怨,“家中的闺房都有地龙,从前住的客栈也都是有地龙或暖壁的。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入睡前多添些炭火,如今还要劳烦姐夫,实在是我不懂事。”
掌柜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好嘞。”
“等等,这只单独包起来。我瞧着这只最好看,包的好看一点,我要送给我长姐的。”
紫鸢一听这话懵了,“小姐,您为何要把最好看的送给她啊?奴婢可是听说今天大小姐身边的筱莹骂您是狐媚子,您风寒还没彻底好就出府,奴婢都要心疼死了。如今还要送这么好看的步摇给她,奴婢气都要气死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鹤知羽听见这一番话停下了脚步。
筱莹?那不是意欢的近身婢女吗?
乔挽颜笑了笑,“外祖父今日送到的蜀锦,娘送去给长姐一匹,我想着这个步摇正好配她的蜀锦。更何况是长姐身边的人不懂规矩,和长姐没关系。”
紫鸢不懂今日小姐是怎么了,若是往常有人敢骂小姐是狐媚子,早就将那人打断腿了。
今日倒好,只罚跪不说,还要买这么好看的步摇给那贱婢的主子???
小姐莫不是风寒没好,还加重了吧?
紫鸢气急了,“小姐,下人不懂规矩就是主子纵容的!太子那么不喜欢你,没准儿就是筱莹在背后乱嚼舌根!奴婢看,您就该让夫人将筱莹发卖出去,省的她下次冲撞您!”
“好了。”乔挽颜今日是难得的好脾气,“知道你是为了我,但筱莹是从小和长姐一起长大的,我不能那么做。更何况我也想通了,长姐日后有个好归宿也是好事儿。”
“小姐!”紫鸢急的恨不得此刻冲到茗香阁将乔意欢塞回她娘肚子里去。
乔挽颜温声道:“我也想开了,长姐能嫁得如意郎君也好,日后我就一辈子不嫁陪着爹爹和娘。”
紫鸢觉得现在一定是梦,不,噩梦,噩梦中的噩梦!
付过钱后,乔挽颜刚走到楼梯口打算下楼,便看见迎面走上来的太子鹤知羽。
她目露惊吓与错愕,见他逼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须臾福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鹤知羽一袭茶白色锦袍驻足而立,容颜俊美气质斐然。发丝如黑玉般束起,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的,是乔挽颜惊吓过后拼命抑制的景仰爱慕。
鹤知羽扫了一眼她手里包装精美的锦木盒子,他见乔家二女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见都是和意欢说话之时她自己凑过来的。
虽不了解,但是从筱莹的口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意欢在乔家过得不是很好,这都是因为乔家有个骄纵跋扈的二小姐。
嫡女欺负庶女,这在大宅院里常见的很。可意欢是他心仪之人,意欢那样温柔善良的女子被家中妹妹欺负,他自然也很是厌恶那等庸脂俗粉。
即便乔家二女生的国色天香,但他也并非好色贪图美貌之人。
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可刚刚他却听到,筱莹在府邸里说乔家二女是狐媚子?
婢女不敬主子,在东宫早就拉下去处死了。
鹤知羽神色依旧冷漠,“是来买钗环首饰的?”
乔挽颜垂下眼帘,微微颔首的柔弱姿态似雪一般纯净,“是。”
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再无他言。
鹤知羽微微颦眉,故作娇弱。怕是知晓意欢的柔弱性子,便故意学来,当真是满腹心机。
乔挽颜顿了顿,浅声道,“殿下,臣女多日前染了风寒,如今还没有彻底好,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鹤知羽有些意外,与从前不同的素净打扮,病态孱弱的纤弱姿态,原来是染了风寒?
另一个人兽是自己走出来的,个子高挑身体壮实,触目惊心的伤痕身上没有一个好地方,满脸凶相。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陆今野,朝着他身上吐了一口口水,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这场比赛就是上面的人为了凑个人数开赌局,他捏死这个废物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上面交代了,要用最残忍的办法弄死这个狼崽子,以泄养了半年没赚到一分钱的不满。
陆今野眼眸微动,看着他万分张扬的朝着客人们挥手拍胸脯,手攥起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传来的丝许疼痛,让他的头脑清楚了几分。
二楼雅间内,守门人问道:“姑娘,要不要我现在叫停比赛?若是开始的话,依着陆今野现在的情况,肯定会被打死的。”
乔挽颜轻笑一声,不甚在意,“那是他不够努力啊,输的人不配出现在我身边。”
若是在斗兽场内被杀了,那是他本该有的命运。若是没被杀,他会在自己身边身处炼狱反复煎熬。
守门人抿了抿唇不说话了,总觉得这位贵客有点疯癫啊。
说她不心善吧,人家还花重金买了一个卖不出去的人兽。
说她心善吧,又根本不在意人兽死活,就像是闲来无事拿钱买的一个乐子。
人命在她眼里,犹如草芥。
随着一道敲锣声,壮实人兽一脚踢飞了陆今野,全场响起喝彩声。
乔挽颜走到了栏杆处隔着纱帘居高临下的看着场中央狼狈不堪的少年,视线没有一丁点温度。
壮实人兽拍了拍胸脯,大声喊了一嗓子,拎起陆今野高高举起用力摔在地上。
看台上的客人激动不已,有的直接站起来看,更甚者有的直接将身上的匕首扔到了内场里。
“把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吃了!”
乔挽颜食指轻轻地敲在栏杆上,一下一下极有规律。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
如果乔意欢没有救下这个少年,被虐杀的原来是陆今野自己啊。
壮实人兽朝着不远处的那把匕首走了过去,却突然看到一道极快的身影,紧接着便见陆今野手握匕首朝着自己袭来。
壮实人兽心下一惊,上面的人不是说这废物被喂了药不能动弹了吗?怎么还能动?!
锋利的匕首朝着他的心脏袭来,壮实人兽立即侧身一躲,一记重拳挥了过去,却见陆今野极为迅速的闪了身不见了。
“唔。”
身后,陆今野握着手中的匕首,刺入他的脖子,贯穿。
斗兽场内,死一般的寂静。
壮实人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断了气倒在了地上,陆今野也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铛!”一道刺耳的敲锣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
二楼的雅间内,一个守门人高声道:“天字一号间贵客,买下陆今野!”
内场上,陆今野趴在地上,朝着二楼雅间看去。
是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身姿纤细气场不俗。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感觉到她蔑视人命的凉薄。
视线渐渐模糊,他只看见那女子转身离开的背影,紧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
翌日晌午,晴光潋滟、碧空如洗,天气出奇的好。
暖阁暖如春日,乔挽颜只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纱裙,如墨长发一半披散一半盘起,精致步摇发钗镶嵌在发髻上,分外好看。
紫鸢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便见乔挽颜微微颔首。
就因为她不够善良?不够蠢?不够在那些男人的心中好拿捏?
贪恋权势、爱慕虚荣,这算什么错?
这说明她有上进心才是。
栖云堂内,乔挽颜进了屋便有嬷嬷将她身上的披风摘了下来。
金氏见着她进来便笑意盈盈,眸底深处全是爱意,像是看着她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一般。
满意、喜爱,为之骄傲。
金氏身子不好,找了多少个名医都说她这辈子没办法再生育。这么多年,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却从来没有因为命中无子而勉强疼爱女儿,而是对于乔挽颜的出生便感觉到喜悦。
只是如今,金氏脸上隐隐浮现一抹忧愁。
“颜颜,你外祖父派人送了一批蜀锦过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挑些喜欢的颜色回去。”
乔挽颜潋滟的桃花眸眨了眨,坐到了炭火边上的椅子上,“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金氏叹了口气,也知道瞒不过她,“你爹今早下朝之后听说了一件事儿,璟王不日将回京。”
金氏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反应,可是乔挽颜神色始终淡淡的,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
“颜颜,璟王当年为情自戕险些丧命,如今回京娘怕你会被他报复。”
当年的事儿她自是清楚的,璟王一直待在北冥城也就算了,可如今他突然回京,依着他的报复心,她害怕女儿会受到欺负。
因爱生恨,这么多年她也有所耳闻璟王在北冥城身边没有一个女子,也有人为了讨好他送去美人,可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曾说过,厌恶所有女子。
尤甚京城,住着一位他此生最恨的女子。
乔挽颜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声音清浅,“娘,我曾是他心中月光,时间只会让他忘记我的缺点。”
话本里,所有人都喜欢温柔弱小善解人意的乔意欢,而不是自己这般放不下脸面的女子。
所谓装乖卖巧,她也并非做不出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要让那些从前挡了自己青云路的人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宽敞大路,要万人仰望荣耀加身!
女子不可掌控天下大权,那便让掌控大权者为她所掌控。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娘,那些蜀锦你一会儿挑一匹送去给乔意欢。”
金氏不明所以,“这么好的料子,就是京城都极为罕见,何故送去给她?”
乔挽颜笑了笑,“我自有安排。”
没坐多一会儿,乔挽颜便起身回去了。那本话本依旧没有找到,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找遍了永宁阁都没有找到。
午后,乔挽颜时隔半个月终于出府了。
云鬓花颜的美人下了车,眉若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染砂不点而朱。
往日出门她从来都是上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华丽的艳色衣裙。可今日这般素面朝天衣着朴素,没来由的让她添了几分无害的纯净之姿。
好似脆弱的珍宝,让人看见便想要呵护、细心珍藏,不经意间就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荟宝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银楼,所卖的钗环首饰价格不菲,但乔挽颜是这里的常客。
“乔二小姐可许久没来了,铺子里新到了一批钗环,您可要赏脸品鉴品鉴?”掌柜堆着笑容,面对金疙瘩那可是笑的眼睛都要挤没了。
乔挽颜跟着掌柜去了二楼,看着掌柜献宝一样拿出来的首饰,“都不错,全都包起来吧。”
“我要太子,度过此生最难忘的一个除夕夜。”
青州城并不如邕州热闹,但除夕夜也是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大红灯笼高高挂,涉世未深的小孩子三五成群在街上跑着闹着,与前几日死气沉沉的气氛形成了两个极端。
有了粮食,难民们也被安抚了下来,青州城的百姓们也不再人心惶惶随时准备带着家当跑路,以免被那些难民烧杀抢掠。
鹤知羽在北城巡视了几圈连日来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既为难民们有口热粥喝而高兴,又为抓住了贪污叛逃的知府而欣慰。
青州天灾一事差不多有了尾声,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回京了。
也不知意欢要在金家待到多久,若是过完除夕就可以回去,倒是又可以一路同行了。
也不知道她在金府过得怎么样了。
“殿下,这几日您一直操劳。今天是除夕夜,咱们就先回官驿吧。属下让人准备丰盛的年夜饭,虽然不在京城也不难含糊不过了。”
鹤知羽一跃而起坐在马上,背影笔直如松矜贵绝艳。
“去明楼客栈。”
京元了然,殿下这终于要去见乔二小姐了。
❀
别说是明楼客栈,就是放眼整个青州的客栈都没有一个客人入住。
一来这里被难民涌入,二来除夕夜谁不回家过而在外面住?是以乔挽颜直接在客栈厨房放飞自我。
袖子被襻膊固定搂住,纤细的玉臂裸露出来白的晃眼。精细保养只用来读书写字养花上妆的葱葱玉手,正拿着擀的厚厚又不圆的面皮包着饺子。
莹白的脸上沾了不少面粉,但却不怎么明显。那样一个爱美之人,此刻丝毫不觉得脏,反而嘴角是压不下去的笑意。
云瑶捧起一个饺子笑着道:“阿颜姐姐你看,我包的最好看的一个!到时候我要给阿颜姐姐吃!”
“好啊,瑶瑶包的一定很好吃。”
云瑶笑的眼睛弯弯的,“阿颜姐姐包的也给我吃好不好?”
乔挽颜脸上浮现一抹为难,“瑶瑶,我包的饺子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吃的。”
云瑶微微歪着头,“很重要的人?是那个太子吗?阿瑶姐姐不是说不喜欢太子吗?大人真会骗人,嘴上说着不喜欢,又千里迢迢的送粮食,包饺子,口是心非。”
乔挽颜脸色悠然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紫鸢不高兴了,“云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小姐呢?”
乔挽颜低头看着手中的饺子,双眸犹如寒星,带着无尽的哀伤与落寞。
远处,鹤知羽看着她失落的样子,眼底情绪复杂。
陆今野不知从哪里出现走了过去,不动声色的拿起一块面剂子在手里揉捏着,“别装了,他已经走了。”
若说陆今野是乔挽颜的护卫也确实不错,但是瞧着他那副冷冰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看见任何人都透露着浓浓的厌烦之意,倒也丝毫不像护卫的做派。
乔挽颜看了一眼紫鸢,见着紫鸢点了点头才抬起一脚朝着陆今野踹了过去。
陆今野没躲,跟个木桩子一样看着她踹的一踉跄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
好笨。
果然一无是处的花瓶。
“好痒,主人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紫鸢有些不理解,这小子前几日一直被小姐罚跪在外面不给水喝不给饭吃,冻的要没了气就喂些参汤续命,之后继续跪着。
鹤知羽拧眉,“放开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鹤砚礼笑了笑,“我就喜欢别人对我不客气,皇兄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杀了我吗?”
他说完将视线落在乔挽颜的身上,像是抚摸小猫小狗一般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我和她叙叙旧,皇兄这么激动做什么?”
“皇兄不会是忘了,我和她还是相识多年的青梅竹马吧?”
鹤知羽拧眉,他岂会不知晓?不止他,整个京城都知晓乔挽颜和鹤砚礼是青梅竹马,是不曾定下婚约但却和定下婚约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知道日后乔挽颜回嫁给他,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后续会发生那样的事儿。
鹤知羽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异样。但看着她那副不安无助期盼自己解救她的样子,到底是没忍下心。
“她这般怕你,像是在和你叙旧的样子吗?”
鹤砚礼不答反问:“皇兄这般护着她,是以什么身份呢?”
话落,空气骤然安静了下来。
鹤知羽沉默片刻,看了一眼乔挽颜失落的垂下眼帘,沉声道:“储君的身份。孤不会让你肆意欺负无辜女子。”
鹤砚礼显然有些意外他这个回答。
乔挽颜垂下的眼帘闪过一丝兴致,太子让全京城都知晓他的心意,她还以为太子会说是以未来姐夫的身份呢。
她趁着鹤砚礼不注意朝着太子跑了过去,这次没有和刚刚一样欲擒故纵给他留机会抓自己回去,飞快的躲到太子后面。
“殿下,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乔挽颜垂下眼帘,“可是我.....可是我还是很欢喜殿下会找我。”
乔挽颜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羽毛一样拂过心间,酥酥麻麻的让人头皮都有些发麻。
她小心翼翼的拉着鹤知羽的衣袖,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殿下莫要误会,我确实是和璟王在叙旧,还望殿下不要和王爷因为我生出龃龉。”
鹤知羽心中微叹,她便这般善良。
明明受了鹤砚礼的欺负,却担忧自己和鹤砚礼发生争执而委曲求全。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让她感觉到为难。
“别怕,孤在。”
鹤砚礼拧眉,“你是瞎了吗?”
京元站了出来,“王爷岂敢这般和殿下说话?!”
鹤知羽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既然是在叙旧,想来璟王也不介意孤一起和你们聊聊天。今晚是除夕夜,京元你去让人准备一桌年夜饭。今年的除夕夜,便一起过吧。”
斜对面的高阁楼顶,陆今野看了半天却看见几人‘一片和气’的吃起了年夜饭。
他收回视线,啧,无趣。
❀
京元和墨萧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三人,本该热热闹闹的除夕夜宴,可里面的三个人安安静静一个字都没有。
二人不约而同的收回视线,互相对视一眼后又白了对方一眼。
乔挽颜是真的没有想到准备了很多天的除夕宴竟然会多出来一个人,扫了一眼两个人阴气沉沉的脸色,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以前要嫁的,现在想嫁的都坐一桌了。
乔挽颜抿了抿唇,她这个时候去勾搭太子,鹤砚礼这个疯狗估摸着会毫不犹豫的拆自己的台吧?
“那五千石粮食孤已经知晓是你送来的了,这么多的粮食一夕之间便解了青州的难关,你外祖父立了如此大功,孤一定会上奏父皇赏赐于他。”
乔挽颜明亮澄澈的双眸眨了眨,似乎有些犹豫,须臾浅声应了一声,“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即便碌碌无名,我和外祖父也是高兴的。”
乔挽颜畏寒,身上披着厚重的狐皮披风,只露出来一张惊艳绝绝的面孔,像是小兔子般眨了眨秋波潋滟的双眸。
“我瞧着殿下随行之人都是便装,殿下也是穿着常服。爹爹说殿下是去青州处理难民一事,我揣摩着殿下是要隐匿身份获取最真实的信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所以才冒昧的称呼公子。”
话落她又看向鹤知羽,“臣女可是说错了?”
鹤知羽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你说的没错,这一路上称呼我为公子便好。”
乔挽颜这才又重新露出笑容,“可是.......”
鹤知羽直言:“有话直说便可。”
乔挽颜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落寞的乔意欢,大着胆子道:“爹爹说我和姐姐可以和公子一路走,这样公子也会照应些我们。但是我们两个未嫁女子和公子一起,实乃不妥,怕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
鹤知羽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这一点他也考虑过,一起走确实遂了他的意,但是却会给两个姑娘家带来不好的
乔意欢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她想说什么?不想和殿下一起走了?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殿下了,也要阻拦自己与殿下相处吗?
乔挽颜又道:“不如公子扮做姐姐的夫君,这样有人问起,公子也省的解释那么多。”
乔意欢脸悠然红了,挽颜怎能这么说呢?
这、这怎么行呢?
她看了一眼看过来的鹤知羽,须臾立即收回视线,低着头满心羞涩。
鹤知羽笑了笑:“挽颜此意甚好,但还要问过意欢的意见。”
乔挽颜走了过去挽起她的胳膊,眉眼笑的弯弯的,“就辛苦姐姐假扮这一路,这样也能帮到公子,还能免去许多麻烦,好不好呀?”
乔意欢的脸好似在滴血,滚烫滚烫的。
看来挽颜是真的不想和自己抢殿下了,虽然有些不习惯她的改变,但或许也是自己从前不了解真正的她,与她接触的太少了。
其实挽颜也挺好的。
筱莹屁股到现在还是疼得不行,心中要讨厌死二小姐了。可是如今,她有点搞不清二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难道真的变好了?
不,一定有诈!
这个恶毒的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不会轻易变好的!
紫鸢只感觉眼前一黑,觉得天好像再次塌了。
两个婢女,一个觉得乔挽颜在搞什么阴谋诡计,一个觉得她疯了。
几个人心思各异的上了马车启程赶路,冬日里天黑的快,傍晚之时一行人抵达了安昌县,在县里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掌柜的一瞧几个为首的客人衣着富贵,便知道来了金疙瘩。
“几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住店。”乔挽颜温声道,“劳烦掌柜帮我和我姐姐姐夫找几间你们这儿最好的客房。”
掌柜笑眯眯道:“好嘞!咱们这儿就剩下两间最好的客房。姑娘一间,小夫妻一间,正正好。”
乔意欢有些局促的偏过头看着鹤知羽,鹤知羽也有些不好意思。
乔挽颜饶有兴致的欣赏两个人的面部神情,若真的没有一个开口那两个人就会住到一起,可是还未成婚就住在一间房里,届时若是传出去一点风声,怕是京城要热闹极了呢。
依着皇后娘娘的性子,乔意欢那就别想奢望太子妃之位一丁点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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