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家属签字吧。”
我抚着肚子,一时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痛苦。
“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你的爸爸不爱你,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到妈妈身边,不让妈妈为难。”
在医院的走廊里,我蜷缩着蹲在地上,捂着脸无声的痛哭。
临到手术,早已孤苦无依的我,居然只能联系段思危。
电话接通,还没等我开口,那边先传来了姜长乐甜蜜的声音,
“思危哥,你说咱们的宝宝以后叫什么名字呀?”
段思危的声音,是我许久没有听过的温柔:“男孩就叫之洲,希望他像君子一样,具有优秀的才华和良好的修养。
女孩就叫江月,希望她光彩照人、开朗外向、栩栩生辉。”
我如木偶般听着,不经意间,双唇早已被咬得鲜血淋漓。
之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江月,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多好听的名字呀,充满了父母美好的祈愿。
我捂着唇,无声地绝望低吼。
这个问题,我曾经也问过段思危。
他是怎么回答的?
彼时我和他刚行完房事,我想吻他,却被他转过身背对我避开。
我一无所觉,从身后搂住他问:“思危,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你说取什么名字好?”
段思危声音平淡得近乎冷酷:“都可以,跟你姓就行。”
我甜蜜地以为,他让孩子跟我姓,是因为他爱我,怜惜我孤苦无依。
爸爸在我十岁那年车祸去世后。
妈妈第二天就带着妹妹,嫁入豪门,留下我跟着病弱的奶奶长大。
奶奶走后,这些年,我就一直想要一个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肉。
可两年过去,我终于怀上了孩子,它却要离我而去。
孩子的爸爸,在陪我的亲妹妹,替他们的孩子取名。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懂的。
段思危厌恶我平凡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