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水，沾在皮肤冰冷刺骨。
墙角电视机上放着昨晚没关的新闻频道，画面无声滚动，字幕列出某上市公司股价暴跌。张立新忽然伸手关了电视，不想再受刺激。他站起身，想转身回客厅，却被何梅一把拉住袖子，何梅声音哽咽：“我也知道你难，可你不能一直这样沉默下去。咱们总得有个路子。”
他点头，捋了捋何梅的手背，她的手冰凉又干燥，像所有承担家务与压力的双手。两人对望，眼中有苦涩的默契。
第三章 孩子与老人压力下的喘息
不久，两个孩子从卧室出来，一个初中女孩，一个小学男孩。女儿张然，十三岁，瘦削，眼神警惕；儿子张林，九岁，圆脸但神色不开心。看到父母面色凝重，姐弟放轻脚步，坐到桌前，自行拿起馒头咬，没吭声。
张立新拿出花生酱抹在馒头上以增味。女儿低声问：“爸，补习班的费用……？”
张立新张了张嘴，语气艰难：“再等两天，我会处理。”女儿眼里浮现失望，却没顶嘴，只埋头咀嚼。儿子皱眉：“爸，今天中午学校要求交午餐费，您能给我点吗？”声音细小但直戳父亲心口。
张立新脑中乱响，如一场没有尽头的敲击。他从口袋掏出仅剩的几十元现金，分给儿子十元：“先应付一下，我再想办法。”儿子虽不满，却乖乖点头。
一家四口围坐在这逼仄的餐桌旁，气氛僵硬。电视静音的画面中，又切出一则经济新闻的字幕：“就业持续疲软，中年人大量失岗，亟需产业升级。”张立新避开电视画面，不想孩子们看到那些刺眼字眼。
饭后，女儿匆匆上学走了，儿子背起书包也出门，临走还回头看了眼父亲，眼神复杂。何梅收拾碗筷，张立新则站在窗边，看远处。老母亲那边还等着生活费和药费，他却无钱可给。母亲骨质疏松，又有高血压，每月药费上百。他答应妹妹今天去母亲那边送点钱，可现在口袋空空。
拿起手机，他犹豫许久，打给妹妹张丽。电话接通，那边有点嘈杂声。张丽急匆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