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已经没了,我们便分家罢,保庆你好自为之。
刘大叫上几个相熟的汉子,将父母的尸体抬走,不日下葬。
众人没多久就散了,只剩下张保庆一个人呆呆的瘫在地上。
风一吹,让他清醒许多。
他按照老刘头的话,先是将从父亲身上扒下来的棉袄裹在身上。
又找了梯子手忙脚乱的爬到房梁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夜晚降临,各家各户都惶惶不安。
躲在自家炕上瑟瑟发抖。
呼啦,村长家紧闭的大门被一阵风吹开,躲在房梁上迷迷糊糊的张保庆被瞬间吓醒,棉衣被冷汗渗透,血腥味萦绕在他鼻尖。
哪怕恶心到想吐,张保庆也不敢把棉衣扔掉。
一个身影从门口缓缓向前,那身形姿势很诡异,像是一个人,但又只有人的一半高。
就像是一个弯着腰在走的人。
或者说,那不是人!
那是死去的王翠花。
王翠花是被张老三跟张保庆折磨完之后,用力按在水坑里淹死的。
所以死前是头朝下,视线很矮,就算升高也不过是正常人的身高。
每家每户的房梁又建的很高,若是不抬头去看,根本就看不到。
尤其在灯光昏暗的时候。
正常人都看不到,更别说一个连头都抬不起来的王翠花了。
没有、没有!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为什么!
尖锐的声音刺激着张保庆的耳朵。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镇静,这娘们儿真邪门,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