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大不一样,不再温莞,倒添些妩媚,尤其是他眉梢一深一浅的两颗痣。
“聪明啊~”时锦先说,声音有点哑,但很好听,“还知道了什么了?”
游晏迟对他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更别提这明媚笑容,又一次沦陷了,听不见他问了什么,不自觉地就跟着他走了。
“好了,乖,将我放下,夜冷了,我去添衣。”时锦先温声哄他,看他丢了魂一样又想笑。
吃了颗蜜饯,游晏迟才回过神,还是不肯饶他,眼睛直勾勾盯着,硬是要他说点什么。
“行,那就聊一点你不知道的。”时锦先捧着茶杯,说,“雪下的早,在外跑容易着凉……”
游晏迟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抓住在时家感到的一丝微妙:“你让他们说的?”
时锦先又笑,这下,游晏迟彻底没辙了。急急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头也不回的跌跌撞撞跑回院去。
不久,游老爷病故,叔伯们都借吊唁的机会来与游晏迟商讨游家祖宅的地契到底归谁拥有。以往他们会直言他乖张顽劣,如今为了一纸地契忍气吞声,但字字句句还是说他不懂得打理内务事宜的无用。游晏迟看一眼时锦先,觉得他虽位在主“夫人”,确是比任何人都不在意这桩子烂事。
游晏迟也大方,将地契交于他们,不管他们后来再怎么争怎么抢,遣散大小雇工,带着时锦先临走前还在游家放了一把火。此后,街坊邻居只知道那场大火稀奇,烧得游家少爷、夫人都没了踪影。便传说是那些叔伯们的觊觎才有这场大火,叫少爷、夫人烧死了去。游家外亲也因此不敢再拿什么要挟游晏迟。
马车颠,吆喝响,木莲不再凋。兜兜转转,游晏迟还是回到跳车逃亡躲避的地方,而不是故乡。
这里离他的故乡有几十上百公里,没人知道他的过去,都是性子随和的乡亲。
欢喜堂前闹,闲影窗外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