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
我突然说,“那时的我总是能让你开怀大笑,会为了一首诗熬夜写感想,会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是啊,”她靠在我肩上,“我好想念那时候的你。”
“我也是。”
我轻声说,“也许是时候让他回来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会是一条艰难的康复之路。
但这一次,我不再试图独自承担一切。
因为真正的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负重前行。
10三个月后。
我坐在张医生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桌上的药盒上。
这是最后一个疗程的药物,剂量已经减到了最低。
“恢复得不错,”张医生翻看着我的病历,“惊厥症状基本消失,睡眠质量也有明显改善。”
我点点头。
这三个月来,我经历了系统的心理治疗,终于学会直面那些藏在心底的恐惧。
那些曾经让我窒息的画面——车祸的刺眼灯光、刺耳的警笛声、消毒水的气味——虽然还会出现,但不再能轻易击垮我。
“最重要的是,”张医生说,“你学会了表达。
不再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这是最大的进步。”
确实如此。
现在的我会告诉云婳我的不安,会在噩梦惊醒时叫醒她说说话,甚至会在情绪低落时主动寻求帮助。
这种改变让我感觉比从前更轻松,更像一个真实的人。
“老公?”
云婳在门外轻轻敲门,“可以进来吗?”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泛起温暖的涟漪。
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时刻关注她的位置,不再为她的短暂离开而焦虑。
“这是什么?”
我问。
“三年前的那些监控设备和定位软件的发票。”
她把纸袋递给我,“我想,是时候把它们都卸掉了。”
我打开纸袋,那些发票已经有些发黄。
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我花了多少精力去控制、去掌握,却从未真正拥有过平静。
“你说得对。”
我把发票放回去,“我们回家处理掉它们。”
离开医院时,正好遇到陈昕来复诊。
他的手臂还缠着绷带——上个月他遇到了一场小车祸,虽然没有大碍,但这个意外让我再次面对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