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能清楚地看到云婳和张医生的互动，却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是我支离破碎的心。
“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
张医生的声音平和而专业。
“还行，老公都会陪着我。”
云婳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裙角。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的连衣裙，是陈昕送的生日礼物。
我看着她的侧脸，想起上周的那个夜晚。
她说失眠，要我陪着她看电影。
我们窝在沙发里，她却一直在看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直到凌晨三点，她才在药物的作用下睡去。
而她的手机里，最后一条消息显示的时间是凌晨2:47。
“你最近提到的那些噩梦，还在继续吗？”
张医生翻看着病历本。
云婳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有时候会梦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怎么都找不到出口。
老公就在门外，我能听到他的声音，可就是碰不到他...”张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病历本上画了个小圈。
我注意到他总是用不同颜色的笔做记录，今天用的是红色。
“那位朋友，最近还常来看你吗？”
听到这个问题，云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你是说陈昕吗？
他...他最近很忙，没怎么见面。”
这是个谎言。
就在昨天，我还在她的包里发现了一张新的电影票根，上面的场次是下午两点，她谎称去做头发的时间。
票根上沾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是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正想着，诊所的门被推开了。
陈昕站在门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哎呀，这么巧？
我来配点助眠的药。”
云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手中的纸杯差点打翻。
我看到张医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在病历本上又画了个记号。
“沈白？
你也在啊。”
陈昕这才假装发现了我，脸上的惊讶太过刻意。
我微笑着点头，“来陪云婳看医生。”
陈昕在云婳对面坐下，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裙摆。
“这裙子不错，很衬你。”
“你送的，当然好看。”
云婳的声音很轻，但我能捕捉到其中细微的颤抖。
张医生将病历本合上，“今天的诊疗差不多了。
云婳，记得按时吃药，如果感觉不适随时可以来找我。”
走出诊所时，我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