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缩减府里的用度。
熬了足足半年,才堪堪凑齐了四十万,本想着等齐钰回来和他一起去户部还钱。
可如今……我闭上眼睛,耳边都是三人的笑,那颗心似乎渐渐冷了下去。
春月担忧地我有些发白的脸:“夫人,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先回去吧。”
我现在只觉得心乱如麻,往日和齐钰相处的点点滴滴似乎还在眼前。
士若耽兮,犹可脱也,女若耽兮,不可脱也。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同齐钰和离,可情感却拉扯着我,让我无法死心。
傍晚时分,齐钰才来了我的院子。
我没有吃晚饭,所以卧房的灯熄的很早,他以为我睡着了,特意放轻了脚步进来。
他站在我床前盯着我看了许久,那炙热的视线几乎要将我融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钰缓缓弯下腰,在我额头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卿卿,好梦。”
微不可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带着无限的旖旎和深情。
我突然有些动摇了,这样的齐钰怎么可能不爱我呢?
他怕吵醒我,没有上床,而是合衣躺在了床边的小榻上。
我一夜无眠,齐钰似乎也没有睡安稳,天亮时我望向他,只见他的眉心还带着深深的折痕。
我伸手去抚他的眉,可手指还没落上去,他的眉便舒展了,唇角还勾了一抹笑:
“我的卿卿不睡懒觉,起来就偷看自己的夫君?”
齐钰眸里带着宠溺至极的笑意,起身将我抱在了他怀里。
此后一个多月,齐钰都陪在我身边,我甚至开始怀疑那日看到的栖霞院的一切只是场梦。
直到我准备将凑够欠款的事告诉齐钰时,我突然发觉了不对劲。
他身上常带着的香囊换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样式,里面的香很清幽,不似他的喜好。
而且这段日子沐浴,他都不要人进去侍候。
我将这些压在心里,趁着晚上他与我温存时,手指轻抚他的后背,
摸到那几道已经结痂的划痕时,我的呼吸一滞,险些没忍住就将身上的人推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齐钰借口累了停了动作,我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