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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了凑单给我买了骨灰盒乔乔宋乔乔完结文

宋乔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栖安。”回头一看,妈妈牵着李瑶的手漠视的盯着我和凌越声,审视的眼光像冰锥子一样无言的刺伤我的眼睛。“阿姨好。”凌越声没看出不对劲,笑着的向她打招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妈妈没有这样的觉悟。她说:“你叫错人了,我没有生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凌越声上扬的唇角快速的抿了下去,我愣在原地,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李瑶撒娇般摇了摇妈妈的手臂。“老师,栖安可能只是年纪太小,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应该不会干别人说的事,我是听错了。”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底气不足,她飞快看了我一眼,躲在妈妈身后。像是受惊的小鹿。上次李瑶跟在凌越声身后却被他羞辱后,因爱生恨,到处宣扬他的坏事,事情大到连他的父母都知道了,以至于住校的他被迫关回家中。从李瑶嘴里说出来的...

主角:乔乔宋乔乔   更新:2024-12-17 14: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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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乔宋乔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妈妈为了凑单给我买了骨灰盒乔乔宋乔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宋乔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栖安。”回头一看,妈妈牵着李瑶的手漠视的盯着我和凌越声,审视的眼光像冰锥子一样无言的刺伤我的眼睛。“阿姨好。”凌越声没看出不对劲,笑着的向她打招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妈妈没有这样的觉悟。她说:“你叫错人了,我没有生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凌越声上扬的唇角快速的抿了下去,我愣在原地,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李瑶撒娇般摇了摇妈妈的手臂。“老师,栖安可能只是年纪太小,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应该不会干别人说的事,我是听错了。”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底气不足,她飞快看了我一眼,躲在妈妈身后。像是受惊的小鹿。上次李瑶跟在凌越声身后却被他羞辱后,因爱生恨,到处宣扬他的坏事,事情大到连他的父母都知道了,以至于住校的他被迫关回家中。从李瑶嘴里说出来的...

《妈妈为了凑单给我买了骨灰盒乔乔宋乔乔完结文》精彩片段

“宋栖安。”回头一看,妈妈牵着李瑶的手漠视的盯着我和凌越声,审视的眼光像冰锥子一样无言的刺伤我的眼睛。
“阿姨好。”
凌越声没看出不对劲,笑着的向她打招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妈妈没有这样的觉悟。
她说:“你叫错人了,我没有生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凌越声上扬的唇角快速的抿了下去,我愣在原地,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李瑶撒娇般摇了摇妈妈的手臂。
“老师,栖安可能只是年纪太小,才会和这样的人来往,应该不会干别人说的事,我是听错了。”
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底气不足,她飞快看了我一眼,躲在妈妈身后。
像是受惊的小鹿。
上次李瑶跟在凌越声身后却被他羞辱后,因爱生恨,到处宣扬他的坏事,事情大到连他的父母都知道了,以至于住校的他被迫关回家中。
从李瑶嘴里说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事,我摇着头急切辩解。
“妈,我没有。”
妈妈厌恶的瞥了我一眼,连连质问:“没有什么?”
“没有造谣瑶瑶,没有和富二代交往,没有为了傍富二代夜不归宿。”
桩桩件件,我都没有做过。
可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她不信。
她认定我撒谎成性。
为了给爸爸一个惊喜,撒谎说有个阿姨带着孩子来找他。
结果爸爸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妈妈恨上了我。
她不会信的。
见我沉默,她冷笑一声,“说呀,你怎么不解释了。”
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本事旁观者的凌越声忍不住插嘴。
“程老师,亏你还是个思政老师,就这样给女儿泼脏水,真的配为人师吗?”
妈妈没有和凌越声争辩,反而是拉着李瑶进了房。
我匆忙和凌越声道谢后,追上了妈妈的步伐。
门缝透出的暖光前,紧闭反锁的大门将我关在门外。
门内是李瑶和妈妈的欢声笑语。
门外楼道中的寒风透过,忽明忽暗的声控灯中,我看着输入错误多次的密码锁,无力的垂下了手臂。
失望透顶之时,门开了。
没来得及欢喜,心就被丢出来的行李砸了一地碎。
妈妈站在门前,双手抱臂。
“你知道错了吗?”
我错在哪里?
她身后的李瑶带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一脸得意的做着鬼脸,嘲讽我的可笑。
我摸了摸脖子空荡荡的。
忽然觉得又冷又累。
“妈,我没有错。”
明明只要顺着妈妈的话给李瑶道歉,为自己莫须有的罪名向她低头,我就可以得到她短暂的原谅。
可我没这样做。
满腹委屈。
我从来没有做错,我也从来没有撒谎。
爸爸着急,是因为我真的见到过一个阿姨来找他,在爸妈的房间里,两个人挨得很近。
奶奶说人死为大。
妈妈心脏不好,受不了多次打击。
我把事情藏了下来。
可今天,我不想忍了。
“我没有错,爸爸的死是因为他自己心…”
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所有未说出口的话被压回了心底。
她捂着胸口怒不可遏,“你还敢提你爸,要不是你,你爸怎么会死。”
我捂着被打的脸想扶住她,可她用尽全力将我甩开,李瑶才不紧不慢的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妈妈心脏不好,我低着头懊悔地想到我怎么能…怎么能气她。
“老师,别生气。”
难得,她没有理李瑶,而是对着我说:“滚。你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了。”
门重重关上。
我打开那一袋行李,最上面的是她昨天为了凑单随手丢给我骨灰盒。
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字——归宿。
这便是我的归宿。
如她所愿,我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我拖着行李走出了小区。
寒风瑟瑟,我把这些日子赚到的钱全都转到了妈妈的支付宝中。
唯一留下的钱,是给自己火化的钱。
打算步行到医院等死时,一道车照灯光打在我身上。
“宋栖安,上车。”
没走的凌越声打开车门,一把将我的行李收走。
我不得不上了车。
后视镜中,小区的树与光一点点变得渺小,眼皮在打架,不断倒退的景物中,我似乎看在了妈妈站在楼下矗立望着车疾走。
也许是错觉吧。
“宋栖安,你怎么了?”
连凌越声的声音都在变得缥缈模糊。
我也许要死在他的车上了。
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晚饭过后,妈妈收拾房间。
她从前说:“宋栖安,我是你妈妈,不是你保姆。”
我不小心将一个碗摔碎在地上,她将扫把扔在地上,眉眼充斥着倦意。
自那以后,我自动包揽了家务。
可如今变了,她拿着扫把仔细为宋乔乔打算着房间。
只因为宋乔乔的一句:“老师,房间里的味道我不喜欢。”
妈妈事无巨细地为她付出。
明明她是我的妈妈。
床底扫除了一张纸,妈妈嘟囔着:“又乱扔东西。”
沾着灰的纸,是我的病症诊断书。
心猛地跳动。
不似上次她轻轻掠过,这次拿着纸张的手指都在颤抖。
从来没为我担心过的她脸色惨白,呼吸急促。
她犯病了。
我急得跑到她房间里拿药,当手穿过药瓶时,恍然想起自己死了。
宋乔乔拿着手机玩着游戏,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样。
我急得大骂,可人怎么可能听到鬼的声音。
“宋栖安。”
激动回头,看到本该在卧室倒地的妈妈靠在门边叫我。
宋乔乔也听到了,察觉到妈妈的异样后她连忙放下手机,一脸殷切。
“老师,你怎么了?”
妈妈没有回答遥望四周,“宋栖安回来了吗?”
宋乔乔抚在她背上的手握成拳头,强撑起一抹笑意,只是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她的脸色到底有多难看。
“老师,栖安姐怎么会回来?家里有我在一天,她就不会回来。”
眼泪簌簌落下,“都怪我不好,不应该待在家里,等我和栖安姐道歉。”
妈妈被转移了注意力。
“这个家是我的,谁敢赶你走。”
“是不是她又说你什么了?”
宋乔乔咬着嘴唇,咬着头,坚强又委屈:“她没说什么,是我不对,我明天就搬出家里,去凌越声家里求姐姐回来。”
几番拉扯,微信的聊天记录呈现在妈妈眼里。
全都是和我一样头像,名为“宋栖安”的人在辱骂。
甚至昨天凌晨还在给她发消息宋乔乔,你这种没人要的孩子早点滚出我家,别想惦记我家的遗产
那不是我。
但我妈信了。
她忙着安稳泣不成声的宋乔乔,还亲自发语音消息给“宋栖安。”
从今天起,你不是我女儿
那张诊断书被她捏的绉绉的,最后被扔进了垃圾桶。
自那天看到妈妈心脏病复发,我托凌越声给小姨传达了一句话,妈妈心脏不好,不告诉算了。
于是小姨回来,直接到了殡仪馆进行火化。
3.2斤。
妈妈送的骨灰盒装进了本来八十斤重的我。
来吊唁的人不多,除了小姨就只有凌越声兄妹。
说实话,连我也没想到我的人缘差到这种地步。
死亡的时候甚至没有几个亲朋好友。
似乎这样的一切除了因为自己本身性格孤僻外,还要归功于宋乔乔。
她向来喜欢抢我的东西。
无论是亲情、金钱亦或是友情。
能从我手里夺走的,她从来不会放过。
即使夺不走,也要泼我一身脏水。
但风尘仆仆的小姨依旧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栖安死了,你这个做妈的怎么回事?”
不苟言笑的小姨冷声骂着妈妈,按小姨的话来说,她有权知道真相。
妈妈讽刺的笑了一声,反过来骂小姨:“宋栖安就是被你们宠坏的。祸害留千年,她怎么可能死。”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她上了学校里一个混混的车,前两天乔乔还说看到她进出那人的家,照片都有。”
“她这种人撒谎成性,要不是她,她爸怎么会死,即使真的死了,也是活该…”
她越说越激动,到后面咒骂声中含着泪。
小姨挂了电话。
爸爸的死一直是妈妈的心结。
妈妈从小到大从未收到过挫折,网上经常说的小资老师是她的真实写照,唯一经过的困难时期,是身为真爱的爸爸死在了女儿的谎言中。
爱人骤然离世,庞大的家产落在她身上。
她无力接管,争不过如财狼虎豹一样的亲戚还有公司的股东。
生活的重担压在她身上。
自那以后她就讨厌我。
小姨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装着我的骨灰盒敲响了我家的房门。
门被宋乔乔打开。
“小姨…”
话未说完,小姨的巴掌已经呼到她脸上。
“能叫我小姨的只有宋栖安那个死鬼,你也是死人吗?”
妈妈急匆匆从房内跑出来护着宋乔乔,连拖鞋都没有穿好。
“你做什么?”
小姨将手上的骨灰盒递到她手上。
“你满意了?你的女儿终于被你逼死了。”
没拿稳的骨灰盒掉落在地上,哐当两声,撒了一地。
惊到了现场所有人。
反应过来的妈妈依旧是不相信。
双眼蓦地睁大,她喃喃道:“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随后昏死过去。
妈妈网购为了凑单给我买了一个骨灰盒。
而她资助的贫困生拿着最新款的手机在朋友圈炫耀。
我默默点了一个赞后,贫困生马上将朋友圈删掉。
片刻后,从不主动联系我的妈妈破天荒打来电话,劈头盖脸的责骂。
“你就见不得人好吗,乔乔换个手机,你也要指指点点?”
“生下你这样的女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事。”
电话挂断不久后,贫困生又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是,妈妈陪我来逛街。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跑到家里闹个天翻地覆,可这次我只是捏紧了病例书。
平静地对医生说,“我不治疗了。”
……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窗户透出丝丝暖光,打开门那瞬间我心存幻想。
想起以前不管玩到多晚妈妈都会为我留一盏灯。
但打开门后,梦碎了。
妈妈拆着双十一网购的衣服、鞋子、包包…
每一个东西都是属于宋乔乔的。
而属于我的只有一个凑单的骨灰盒。
见到我回来,她把我骂了一顿,“长大了翅膀硬了,说你两句就到这个点才回家。”
“有本事就死在外面,永远别回来了。”
妈妈是大学老师,对谁都和颜悦色。
唯独看向我时,眼里没有一点温情。
每一句话都像针刺在我心上,阵阵的痛。
“好,我以后不会回来了。”
如她所愿,我真的要死在外面了。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开心半分,一个拆好的快递盒砸在我脑门上。
她斜着眼,冷漠地看着我,“周栖安,你是在威胁我?”
我捂着头,无奈的笑了,怎么会是威胁?
自从爸爸去世后,我的生死,她真的会在意吗?
被砸中的脑袋血汩汩流下,糊了一脸看起来很是吓人。
医生说这种病到了晚期,凝血功能基本消失。
妈妈一开始冷眼看着我脸色变得苍白,她不信我那么脆弱。
以为我又在故意装可怜,博同情。
可直到两分钟过去,血滴到地上,还没有止住。
她终于慌了。
抱怨道:“痛了不会说话吗,你跟我犟什么?”
“让你别老惹我生气,你从来不听,乔乔就不会和你这种哑巴一样。”
沾着碘伏的棉签摁倒我伤口上,不疼的。
眼泪大颗大颗滴在她的衬衫上,湿了一大片。
她嘀咕道:“真有那么疼吗?”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我想她知道我快死了会不会也有一丝丝悔恨,没有好好待我。
藏在包里的诊断书要拿出来那刻,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是专门为宋乔乔定制的铃声。
她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拿起了手机接听,压在额头上的棉签掉落。
妈妈漫不经心从盒子里又抽出了一根,没有发现我的眼神逐渐黯淡。
全身心都在注意着来电那头的宋乔乔在说些什么。
地上那根棉签就像是无关紧要的我一样。
她打开了扩音筒,我听到宋乔乔委屈的声音,“老师,我好像发烧了。”
压在额头上的力度大了些,妈妈满脸紧张。
“多少度?吃过药没有?有没有人照顾你?”
三连问,每一句都透出她的关心。
而血还没止住的我默默退了一步,太疼了。
明明只是额头在流血,怎么心也钝钝的。
宋乔乔没有回答,妈妈心急如焚地把语音通话改成视频电话。
视频通了。
她摇摇晃晃拿着装水的玻璃杯,声音沙哑,像是哭过一样,“我在吃药了,你不用担心,在家里好好陪栖安吧。她今天看到您送我东西本来就生气了。”
“她才是你的女儿,我自己照顾自己就好了,习惯了。”
下一秒,玻璃杯没拿稳碎在地上,电话也随之挂断。
妈妈握着黑屏的手机没有思索拿起车钥匙就往玄关走去。
我叫住了她。
铺天盖地的怒骂声响彻整个家里。
“周栖安,你别太过分。乔乔现在发烧没有人照顾,我去陪她一下,你也要闹。要不是为了照顾你那敏感的心思,她今天本来是要在这里住的。”
她不说我还没发现,我卧室里的东西全都摆在了一楼拐角的杂物间内。
即使宋乔乔没有住在这里,但我的卧室已经被她占为己有。
以退为进学得实在太好,我讽刺的笑了出声。
妈妈听到我的笑声后,怒气冲天。
“人命关天,你就只看到我送她的手机,没有看到过她生活辛苦,从来没有父母陪伴。”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冷血动物?”
递给她大衣的手顿在半空中,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反驳一句血明明是温热的。
何况她没有父母陪伴是我造成的吗?
自从她来之后,我变成了那个没有父母陪伴的人。
可我只是安静地听完了她的责骂,没有半句辩解。
“妈,天气冷了。”
立冬过后的深夜,即使是在南方也透着丝丝寒意。
她上下打量我,显然不相信我会这样好心。
她不知道医生说放弃治疗后,我没有几天了。
这也算是我最后能给她做的事。
最后,她还是接过衣服,我安静的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关门时,她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我时,嘱咐道,“绷带在箱子里,你自己绑一下别整的我虐待你一样。”
“冰箱里还有吃的。”
满心欢喜打开冰箱后,只看到了芒果蛋糕。
这是宋乔乔的最爱。
可是,妈妈,你好像忘记了我芒果过敏。
血没止住,心口也开了大洞。
我不得不自己去了医院。
小姨只是想告诉她真相,没打算逼死她。
“药呢?”
宋乔乔慌在原地。
在妈妈口袋里,小姨找到了药塞到她嘴里。
这是我让妈妈保留的习惯。
醒来后,妈妈终于相信了小姨的话。
一边哭一边自责,可当小姨的矛头直指宋乔乔时。
妈妈又急着为她辩护。
“乔乔没有错,都是栖安太闷了,什么事都不和我说。”
小姨笑了,笑得很凉薄。
“栖安急救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挂掉。”
妈妈瞪着眼睛,显然不知道这样的事。
宋乔乔躲在妈妈身后回避了小姨犀利的眼神。
“老师身体不好,我以为凌越声在开玩笑,我不是故意的。”
一颗颗眼泪像珍珠一样掉下来。
小姨:“到底是不是故意,你自己心里知道,能弄一个小号造谣死去的栖安,你也真是够不小心的。”
妈妈用手擦掉,心疼地厉声制止,“够了,人都死了。”
小姨被她这样偏心的行为气笑。
口不择言道:“宋松估计在天上都能笑醒,他的发妻帮他养小三的女儿。”
宋松是我早死的爸。
摸在宋乔乔脸上的手僵住。
妈妈的脸也僵住了。
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妈妈以为忠贞不渝的爱情其实早已变质。
而宋乔乔处处针对我的原因实际上就是因为我知道她是爸爸的私生女。
天意弄人,宋乔乔知道我不敢告诉妈妈。
因为我怕妈妈受不住。
她遇上有关爸爸的事就会失去理智。
何况这种被美化了那么多年的谎言。
小姨向来疼我,嘴上也不打算把门一股脑的将知道的真相全都说出来了。
多年前,爸爸出轨有了宋乔乔。
而上大学后,我发现了宋乔乔一直有目的的接近妈妈源于一通电话。
一通想争家产的电话。
被我听到后,她有恃无恐。
笑眯眯道:“宋栖安,你敢告诉你妈吗?”
我不敢,于是只能告诉妈妈远离宋乔乔。
可枕边风,她吹得更好。
妈妈为此更疏远我。
知道真相后妈妈发了疯,抓着宋乔乔的肩膀不放。
狰狞,失去了一贯的优雅。
反观被拆穿的宋乔乔一脸平静。
“老师,我爸爸是你丈夫,早些年死了,而我妈妈早就抛弃了我。你养养我怎么了,只有我一个女儿不好吗?”
“反正你也一直不喜欢宋栖安。”
妈妈红着眼,尖叫:“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宋乔乔不躲不闪,嘴边勾起一抹微笑,似是在嘲讽。
被笑刺激到的妈妈,拽着她的头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可哪有什么用呢?
我不是她害死的。
彻底撕破脸面后,宋乔乔也不装了。
找了个律师要以宋松私生女的身份夺后本该属于她的家产。
但她怎么斗得过清醒的妈妈,遑论还有一个小姨帮衬。
宋乔乔官司输的彻底。
名声也彻底在学校烂了。
可赢了的妈妈也没有开心半分。
她抱着那个骨灰盒整宿整宿睡不着。
垃圾桶里的香薰被她亲自翻了出来。
红肿的眼睛盯着那香薰,喃喃道:“安安,你怎么还不肯来看妈妈?”
她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看。
可妈妈人都应该向前看,我也一样,你也一样。
小姨见到她这副摸样气不打一出来。
抬手给了她两巴掌。
“人死了,你会叫了?”
妈妈没有躲,泪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滴下。
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化成了一句:“安安,妈妈错了。”
我站在她面前听到一切。
可我没有拥抱,也没有说,没关系。
只是静静的消散在这个世界。
若有来生,我就不当你孩子了,虽然我很心疼你,可我更想爱自己。
在医院醒来时,医生已经开始向凌越声交代后事了。
眼下乌青的他看到我睁眼,脸上的欣喜不加掩饰。
我率先开口,声音虚弱到无力:“对不起。”
“叫你家人过来吧。”
他守在病床前有种被摊上事的无力。
我攥着被子,接过手机。
毫不意外。
在一声声铃响中,电话被挂掉了。
妈妈把我拉进来黑名单。
我想笑眼泪不知何时滴到了被子上。
“你哭别哭啊!”
见我啜泣,凌越声一个头两个大。
他将自己手机递给我。
“接着打不就好了。”
我接过手机摁下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
可却是宋乔乔的声音。
她不待见我,可我仍是低声下气求她,“宋乔乔,能让妈妈接听吗?我有事找她。”
我想见妈妈最后一面。
宋乔乔笑得很甜,但吐出来的话却不太好:“不能哦!”
“老师那么讨厌你万一犯病了怎么办?”
“宋栖安,我也没办法呀。”
字字扎心,换做平日,我已经挂断电话,不自取其辱了。
可如今,我受着她的奚落。
“我快死了,求你,让妈妈过来。”
电话那头陷入静默。
我听到了妈妈温柔的声音,“乔乔,谁打来的电话?”
“没谁,推销。”
电话挂断了。
“你等等,我现在开车去你家,把你妈喊过来。”
意识逐渐模糊,他在等我回答。
我想着这个点,妈妈准备睡了。
“能先别告诉我妈吗?”
我知道这种要求有多难为情,话说出口那刻,我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孩不敢看他。
可我确实不想让我的妈妈大半夜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
她太累了。
“宋栖安,你真是有够蠢的。”
在楼下争吵的一角就瞥见我的妈妈似乎不太爱我,可我准备死了却仍然想让她不伤心。
这确实有够蠢的。
“尸体顶多能在太平间放两周,你以为你能拖多久。”
“那麻烦你明天再告诉她,如果她承受不住,我小姨会帮我办理后事的。麻烦你了。”
生命的最后一刻,给小姨发完消息后,我气走了唯一一个照看我的人。
我拿着手机对着早已被妈妈拉黑的微信,说道:“妈妈,我想你了。”
心电图成了一条直线,我死了。
死后,我飘到我家门口。
蹲了一会,发现自己其实能穿墙。
进去之后,摆在客厅中和妈妈的合照早已不见,变成了宋乔乔和她的照片。
合照里,妈妈笑得很灿烂。
记起那张被她扔掉的合照,是我求了很久,考到了班级第一,拿到奖学金,她才勉强赏脸和我去迪士尼玩。
全程下来,她都黑着一张脸。
本来是没有合照的。
恰好遇到了她们系里的老师。
那个老师提议,才有了那张照片。
拍完照后,她冷着脸对兴高采烈的我说:“真丑,别打出来。”
像一盆冷水浇下,心中那把火灭了。
后来我还是把照片打出来了,悄悄放在客厅的一角。
我想看看妈妈睡得怎么样。
她最近老失眠,据说寺庙里的熏香有用,我给她买了一点。
当时她说我迷信,可还是收下了。
后来宋乔乔一句,老师身上的香味不好闻。
她再也没有用过。
从窗帘缝里投进来的光中,正好看到垃圾桶内躺着很久不见的熏香。
鼻尖有点酸。
我进了我的卧室。
卧室里,不见人影的妈妈正躺在我的床上。
不,或者说是宋乔乔的床上。
本该属于我的卧室,里面没有一点属于我的痕迹。
桌面上、衣柜里、床上都换上了宋乔乔物品。
自爸爸死后,妈妈再也没有这样亲密的和我躺在一张床上。
记得有一次,特大台风登陆,我房间里的玻璃被吹碎了。
我哭着敲响了她卧室的门,可妈妈宁愿将卧室让出来也不要和我共处一室。
那时我安慰自己妈妈只是不想和别人一起睡觉。
而今,自己编织的谎言碎了彻底。
妈妈抱着宋乔乔睡得一脸安详。
我站在床边,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彻底被遗忘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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