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过来!”
转眼间,男人已走到眼前。
不容我反抗,直接把我拽到更衣室。
“你疯了吗?为了躲我还改名字?”
“你知道我为了找你,用了多长时间,花了多少钱吗?”
“姜以升,你省省吧,你就算改名十次,一百次,上千次,我也一样能找到你!”
我无可奈何地笑笑。
“我改名字又不是为了躲你。”
“我是为了和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而已。”
听我这么说,谢之勉幽深的眸子更显晦暗。
“了断?”
“了断什么?过去五年,我对你不好?”
“真不至于!姜以升,吃醋吃成这样,有必要吗?”
“不就是让你请客,吃了一顿你不喜欢的牛蛙而已!记到现在,心眼比针还小!”
谢之勉的手抓得很紧,他似乎害怕松掉一点,我就会逃脱。
“很痛,你放开!我后面还有比赛。”
他终于放开我手腕。
下一秒,却以一种钳制的姿势把我框在墙壁上。
“姜以升,你要是现在跟我回去,不打这个破比赛了——”
“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的不告而别。”
我满心的无可奈何,抬头直直看进他眼底最深处。
“谢之勉,对不起。”
“我不会回去了。最后告诉你一次,我们结束了。”
“这里是更衣室,如果你再骚扰我,我就会直接通知当地警方。”
我突然使了力气,打掉他撑在墙上的手臂。
转身离去。
“你自己说的,永远会当我的保镖,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
“你撒谎!”
“姜以升,你这个骗子!”
我停下脚步。
“不好意思,请叫我姜一未。”
“曾经的姜以升……已经死了。”
那个深爱谢之勉胜过她自己的姜以升。
早已随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一起消逝了。
……
为庆祝我时隔五年再次进入决赛。
许教练帮我安排了一场庆功宴。
赴宴那天,这个热带城市的冬天似乎到来了。
走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我竟感到一丝凉意。
我抱紧裸露在外的胳膊。
走到餐厅门口,肩膀上清风拂过。
一件带着暖意的西装已经遮住我双臂。
我不禁抬头,一个高大清秀的男孩子笑吟吟正望着我。
我睁大双眼,指着他半晌,终于想起那个久远的名字。
“夏适!你怎么来了?”
他笑起来,如热带的阳光。
“正好在附近城市训练,听说你在比赛,就过来看看。”
“师姐,好久不见啊。”
正好碰见出门迎客的许教练。
招呼夏适落座后,他对走在后面的我小声说:
“还记得夏适吗?当年跟在你后面跑偏要和你比试,结果从没赢过,总是被你打哭的那个小师弟——现在,他成世界冠军了。”
“记得啊,那个小屁孩,那时候小小一只,现在比我还高了啊。”
想起往事,我欣慰地点头。
“不光个子高,人长得帅,还前途无量。他本来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来练散打,想着把身体练结实了再送回去,没想到人家直接不肯走了,偏要继续练下去!”
“哦?还有这回事,我不知道呢。我先去敬酒了啊教练。”
我对夏适的记忆有限,也并没有兴趣去了解他的家庭背景。
于是找了个由头,想结束这个话题。
许教练却似乎意犹未尽。
“当时我和其他教练开玩笑,说这小子是被你打怕了,憋着一口气才不肯走的呢!”
吃完饭,我打算溜达回家。
一辆柯尼塞格从后方开来,停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