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秦婉动了一下,刚要起身,霍启琛走过来,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突然俯身,上半身倾压在她上方,嗓音无比嘶哑,“勾住我的脖子。”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
霍启琛将她抵在枕头上,狠狠地亲吻,一直到她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霍启琛才停住,声音更显低哑,“这段日子,想我了吗?”
秦婉凝眉安静地看着霍启琛,想起过他,不止一次,虽然不是那种想念,但是他回来,打开门的那一刻,除了愧疚,心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喜悦。
她朝着他点了点头。
霍启琛搂住她的腰将秦婉抱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捏住她的手臂,套上袖子,动作娴熟。
以前承翰这么闹脾气的时候,都是他这样强行帮小家伙穿衣服,强行扭送到学校,或者将小家伙带到他的办公室,丢在那里,开始工作。
看他拿起了裤子,秦婉连忙出声,“裤子我自己穿!”
霍启琛放开了秦婉,站起来,看着她,从旁边拿了一盒烟,看她脸色欠佳,修长韧劲的手指抽出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在指尖打转。
秦婉穿好裤子后,下床穿了拖鞋。
霍启琛将手里的一支烟放回烟盒中,揣入西裤,从旁边拿起钱包,跟着秦婉到了客厅,提起西服,“我送你去医院。”
秦婉头有些胀痛,揉着鬓角出声,“不用,不是太严重,公司还有事忙。”
“告诉我你上司的电话号码,我帮你请假。”霍启琛看向秦婉。
秦婉说了廖志斌的电话,霍启琛低视着手机屏幕记下了号码,却拨了年富的电话,“秦婉今天不过去上班了。”
秦婉站在一旁听着,看他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霍启琛捏住秦婉的手,“走吧。”
秦婉没有出声,跟在他身后,已经很多年,病了,都一个人扛着。
去年有一次,她感冒陪客户,被灌了太多酒,回来的路上开着车窗,又着了凉,到了租住的地方,病的一塌糊涂,高烧烧的人都快糊涂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加上醉酒,意识也是模糊的。
可笑的是,最后救她的却是一个小偷。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晚送三个小时,她这条命就交给了上帝了……
霍启琛留意到她的神色,“怎么了?”
“没什么。”秦婉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每个缺爱的人都喜欢被人陪着,她也不例外。
到了医院,霍启琛排队挂号,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想起小时候爸爸总是抱着她在这里挂号,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另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站在这里,厚厚的掌心,有暖暖的温度。
她看着他付钱,看着他接过挂号单……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直以为她可以这样一个人生活下去,原来不是!原来可以有期待!只是,一不小心给他戴了绿帽子。
霍启琛回头看了一眼秦婉,“走吧。”
她什么没有做,看着他叫护士、问医生,看着进进出出地忙碌,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输液管,似乎听到心中花开的声音。
办完所有手续,霍启琛回到病房,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秦婉看他手里提了一份早餐,“给我的?”
“不全是给你的,还有我的那部分。”霍启琛眸色浓稠地扫了一眼秦婉,坐到她身旁,大掌搁在她的额头上,眉头紧蹙。
秦婉看向霍启琛,“输液也没有那么快的效果。”
霍启琛抿着薄唇,眸光落在秦婉脸上,手掌覆在她额头上好一阵才移开,转而捏住了她的手,“以后不要加班那么晚。”
“好。”秦婉手指缩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自然,很快掩饰了过去。就算是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出了这样的事,坦诚以待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他和她,相亲认识,连了解都谈不少,哪有什么基础,说出来的下一步,可能就是离婚。
她要起身,霍启琛的大掌将她按在枕头上,“别动。”
秦婉有些尴尬,看了看他手指的位置,落得太巧妙。
霍启琛移开了手,“昨晚怎么哭了?”
秦婉揉了揉鬓角,想到爸爸,时光早已洗白了心头的那些阴暗,带来的只是几道眼角的细纹。
她嫣然一笑,看向霍启琛,“你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那么久,觉得心里委屈不成?”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胸口。
“是么?”霍启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等她回答,捏住她的手放在一边,打开早餐,手碰了一下豆浆,试了一下温度,撕开旁边的吸管袋子,插了吸管,放在一边。
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婉,一手按着,一手调节床,调到合适的高度,才将豆浆递给她,“趁热喝。”
秦婉接过,两手抱着豆浆,掌心暖暖的,咬住吸管,带着枣香的豆浆香味蔓延在喉咙里。
她咬着吸管,看着霍启琛。
霍启琛修长的手指捏了一只小笼包,看向秦婉。
秦婉腾出一只手去接。
霍启琛没有给她,捏住她下颌,稍微用了一些力气。
秦婉将豆浆放到一边,配合地张口,咬了一小口。
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看着秦婉,“婉婉,和你结婚,我是打算和你过一辈子。”
秦婉怔了怔,凝眉看着霍启琛,当时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想那么多……
霍启琛一边喂着秦婉,一边盯着她,“我今天三十六岁了,年纪不小了,想要个孩子。”
“……”秦婉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突然想到昨晚那个陌生的男人,不禁担心起来。
她粗略地算了算日子,蓦地头更疼了。
要是昨晚碰巧有了孩子,只怕孩子的父亲是谁都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