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婉小昭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降老公带巨资隐婚秦婉小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宋初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婉感激地看了一眼霍启琛,嫣然一笑,随着他走向门口,路过邵莫庭的时候,浑身却不由地紧绷。“婉婉。”邵莫庭一直注视着秦婉,轻唤了一声。秦婉僵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霍启琛停住了脚步,瞥了一眼秦婉,目光很轻很凉地掠过,回头,往邵莫庭的方向看去,“婉婉是我叫的,邵总是不是应该随着秦大小姐叫姐姐?”邵莫庭看着霍启琛和秦婉,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最终是淡然一笑,“一直这么叫她,叫了十几年了,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霍总见谅。”“有些习惯,总要有人帮你改。”话音一落,霍启琛挽着秦婉离开。邵莫庭站在那里,看着霍启琛和秦婉的背影,神色诡谲。秦婉眼圈微热,跟上霍启琛的脚步,一阵出神,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天,她看到的、听到的,就像一场噩...
《空降老公带巨资隐婚秦婉小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婉感激地看了一眼霍启琛,嫣然一笑,随着他走向门口,路过邵莫庭的时候,浑身却不由地紧绷。
“婉婉。”邵莫庭一直注视着秦婉,轻唤了一声。
秦婉僵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
霍启琛停住了脚步,瞥了一眼秦婉,目光很轻很凉地掠过,回头,往邵莫庭的方向看去,“婉婉是我叫的,邵总是不是应该随着秦大小姐叫姐姐?”
邵莫庭看着霍启琛和秦婉,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穿梭,最终是淡然一笑,“一直这么叫她,叫了十几年了,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霍总见谅。”
“有些习惯,总要有人帮你改。”话音一落,霍启琛挽着秦婉离开。
邵莫庭站在那里,看着霍启琛和秦婉的背影,神色诡谲。
秦婉眼圈微热,跟上霍启琛的脚步,一阵出神,这么多年了,还是忘不了那一年那一天,她看到的、听到的,就像一场噩梦,再想起,心口还是像被滚油烫煎过,灼痛!
进了包厢,霍启琛放开秦婉,眸色审视地打量着秦婉,抬手,屈指娑滑过她脸颊,“思念别人的丈夫,最好不要写在脸上,我不喜欢头上顶绿。”
秦婉回过神来,朝着霍启琛嫣然一笑。
霍启琛移开视线,看向服务生,“佛跳墙,官府一品翅,野生菌菇……”
“我出去一下。”秦婉站起来。
“出去见他?”霍启琛反问了一句,将菜谱扔在一边,大掌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男性的力气带的秦婉往后退了一步。
她看向霍启琛,“我去卫生间!”
霍启琛目光落在秦婉脸上,漂亮又韧劲的修长手指从她手臂上移开,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包厢里有,要我陪你进去,老婆?”
听到刻意加重了老婆的嗓音,秦婉没有说什么,看向霍启琛。
近在咫尺是一张足以让女人疯狂着迷的脸,雕塑般矜贵的五官,清隽的眉,深色的眸,菲薄的唇,棱角适宜的下颏……
看了须臾,她转身走向卫生间的方向,木讷地站在镜子里,看向镜面上的自己,竟完全没有心思想邵莫庭和秦姝,满脑子都是这个突然出现打乱她生活的霍启琛!
过了一阵,她推开门,出了卫生间,坐在霍启琛对面,定眼凝望着他,“我对你一无所知。”
“知道我是你老公就够了。”霍启琛冷抿着唇,唇色菲薄。
秦婉笑了笑,“那你是真打算和我过一辈子?”
“想和我过两辈子、三辈子或者更多?”霍启琛反问了一声,眸色自秦婉身上凉凉地掠过。
“……”秦婉眸色里染了一些嗔怒,“真的不考虑愉快地谈谈离婚?”
“谈离婚怎么愉快?”霍启琛敛眉坐在那里,声线低冷。
“既然这样,霍先生能告诉我当年为什么选择和我结婚吗?”秦婉看向霍启琛,嫣然一笑。
“你需要一个丈夫,我需要一个妻子,就这么简单。”霍启琛点了一支烟,低头、敛眉。
“那这一年多霍先生怎么忘记了我这个妻子呢?”秦婉调整了一下呼吸,眯着眼一笑,看向霍启琛,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听了他的话,秦婉动了一下,刚要起身,霍启琛走过来,将手里的衣服放在一边,突然俯身,上半身倾压在她上方,嗓音无比嘶哑,“勾住我的脖子。”
她躺在那里没有动。
霍启琛将她抵在枕头上,狠狠地亲吻,一直到她双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霍启琛才停住,声音更显低哑,“这段日子,想我了吗?”
秦婉凝眉安静地看着霍启琛,想起过他,不止一次,虽然不是那种想念,但是他回来,打开门的那一刻,除了愧疚,心里似乎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喜悦。
她朝着他点了点头。
霍启琛搂住她的腰将秦婉抱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捏住她的手臂,套上袖子,动作娴熟。
以前承翰这么闹脾气的时候,都是他这样强行帮小家伙穿衣服,强行扭送到学校,或者将小家伙带到他的办公室,丢在那里,开始工作。
看他拿起了裤子,秦婉连忙出声,“裤子我自己穿!”
霍启琛放开了秦婉,站起来,看着她,从旁边拿了一盒烟,看她脸色欠佳,修长韧劲的手指抽出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在指尖打转。
秦婉穿好裤子后,下床穿了拖鞋。
霍启琛将手里的一支烟放回烟盒中,揣入西裤,从旁边拿起钱包,跟着秦婉到了客厅,提起西服,“我送你去医院。”
秦婉头有些胀痛,揉着鬓角出声,“不用,不是太严重,公司还有事忙。”
“告诉我你上司的电话号码,我帮你请假。”霍启琛看向秦婉。
秦婉说了廖志斌的电话,霍启琛低视着手机屏幕记下了号码,却拨了年富的电话,“秦婉今天不过去上班了。”
秦婉站在一旁听着,看他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霍启琛捏住秦婉的手,“走吧。”
秦婉没有出声,跟在他身后,已经很多年,病了,都一个人扛着。
去年有一次,她感冒陪客户,被灌了太多酒,回来的路上开着车窗,又着了凉,到了租住的地方,病的一塌糊涂,高烧烧的人都快糊涂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躺在床上,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加上醉酒,意识也是模糊的。
可笑的是,最后救她的却是一个小偷。
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晚送三个小时,她这条命就交给了上帝了……
霍启琛留意到她的神色,“怎么了?”
“没什么。”秦婉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每个缺爱的人都喜欢被人陪着,她也不例外。
到了医院,霍启琛排队挂号,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想起小时候爸爸总是抱着她在这里挂号,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另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站在这里,厚厚的掌心,有暖暖的温度。
她看着他付钱,看着他接过挂号单……眼神闪烁了一下,一直以为她可以这样一个人生活下去,原来不是!原来可以有期待!只是,一不小心给他戴了绿帽子。
霍启琛回头看了一眼秦婉,“走吧。”
她什么没有做,看着他叫护士、问医生,看着进进出出地忙碌,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输液管,似乎听到心中花开的声音。
办完所有手续,霍启琛回到病房,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秦婉看他手里提了一份早餐,“给我的?”
“不全是给你的,还有我的那部分。”霍启琛眸色浓稠地扫了一眼秦婉,坐到她身旁,大掌搁在她的额头上,眉头紧蹙。
秦婉看向霍启琛,“输液也没有那么快的效果。”
霍启琛抿着薄唇,眸光落在秦婉脸上,手掌覆在她额头上好一阵才移开,转而捏住了她的手,“以后不要加班那么晚。”
“好。”秦婉手指缩了一下,脸上有些不自然,很快掩饰了过去。就算是有感情基础的夫妻,出了这样的事,坦诚以待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他和她,相亲认识,连了解都谈不少,哪有什么基础,说出来的下一步,可能就是离婚。
她要起身,霍启琛的大掌将她按在枕头上,“别动。”
秦婉有些尴尬,看了看他手指的位置,落得太巧妙。
霍启琛移开了手,“昨晚怎么哭了?”
秦婉揉了揉鬓角,想到爸爸,时光早已洗白了心头的那些阴暗,带来的只是几道眼角的细纹。
她嫣然一笑,看向霍启琛,“你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那么久,觉得心里委屈不成?”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胸口。
“是么?”霍启琛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不等她回答,捏住她的手放在一边,打开早餐,手碰了一下豆浆,试了一下温度,撕开旁边的吸管袋子,插了吸管,放在一边。
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婉,一手按着,一手调节床,调到合适的高度,才将豆浆递给她,“趁热喝。”
秦婉接过,两手抱着豆浆,掌心暖暖的,咬住吸管,带着枣香的豆浆香味蔓延在喉咙里。
她咬着吸管,看着霍启琛。
霍启琛修长的手指捏了一只小笼包,看向秦婉。
秦婉腾出一只手去接。
霍启琛没有给她,捏住她下颌,稍微用了一些力气。
秦婉将豆浆放到一边,配合地张口,咬了一小口。
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看着秦婉,“婉婉,和你结婚,我是打算和你过一辈子。”
秦婉怔了怔,凝眉看着霍启琛,当时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想那么多……
霍启琛一边喂着秦婉,一边盯着她,“我今天三十六岁了,年纪不小了,想要个孩子。”
“……”秦婉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突然想到昨晚那个陌生的男人,不禁担心起来。
她粗略地算了算日子,蓦地头更疼了。
要是昨晚碰巧有了孩子,只怕孩子的父亲是谁都难料!
泪水好像堵住了喉咙,秦婉伏在地上,抽泣,低喘,肩膀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腿都跪麻了,膝盖前方都是黑色的灰。
秦婉定定地望着,苦涩地一笑,她跪在那里,揉了揉酸痛的膝盖,两只手拨开黑色的灰,拨开墓碑前长满绿霉的树叶,一直到露出黑色的地面,指腹擦得胀痛。
顿了一阵,秦婉扶着地慢慢地站起来,“爸爸,我以后再来看你。”
回到车上,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多了,手机很安静,没有一条未接来电,他说过一起吃午饭,估计是相谈正欢,忘记了这个妻子吧?
到了住处,刚进楼门,突然看到站在门口女人的背影,秦婉僵在那里,呼吸促乱。
古沫听到动静回头看向秦婉,“婉婉……”
秦婉没有出声,脸上漫过一层潮红,盯着古沫,一个多年不见的人,忽然就这样站在了你的面前,那眼神,是那样的淡,淡的让她怀疑自己的存在。
太浓的生疏感,太浓的岁月的味道,太浓的芥蒂。
想到那天看到的听到的,忽然心里凉凉的,像是被冷水泼过浸透了骨髓!
古沫看了一眼秦婉沾满污泥的手,“婉婉……”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秦婉一字一顿地出声,能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到心口的灼热。
“婉婉,你……?”古沫看着秦婉,目光落在她膝盖的泥土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秦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的模样,怅然地笑了一声,“我去祭拜我爸爸了。”
古沫呼吸蓦地浑浊,喘气,站在那里紧闭上眼睛,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婉凝眉看着,不止她身上的衣服,连她的五官,也突然觉得陌生,过道里灯光下,那张苍白的脸,突然白的有些刺目!
许久,古沫喘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秦婉,“婉婉,其实姝姝这些年没有过的比你好,她……”
“她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秦婉盯着古沫,心口越是痛,脸上的笑容越绚烂夺目。
古沫眼中闪过一抹挣扎,“姝姝毕竟是你妹妹……”
“妹妹?”秦婉笑了一声,打断了她,微眯着眼,已经看不清眼前的那张脸。
古沫吃力地闭上了眼睛。“婉婉,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样?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秦婉声音嘶哑地问,“把秦庸当亲生父亲?”
“……”
“把秦姝当亲妹妹?”
“……”
“还是把你当成世界上最完美的母亲?”
“……”古沫站在那里没有出声,身子微微发抖。
秦婉笑了一声,视线模糊地转身,出了楼门,走得太快,高跟鞋在地砖上踩出促急的声响。
出了小区,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廊桥酒吧。”
晚上九点的时候,她烂醉如泥地爬在卡座上,盯着一天也没有响过的手机,又要一杯白酒,混了百利甜酒,加上了伏特加,凝眉看着沉在杯底的百利甜酒,点燃了杯面上的伏特加,放入吸管,用最快速度喝下杯底的甜酒,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方俊从包厢出来,无意中看到秦婉,觉得熟悉,又多看了一眼,突然想起来,立马拿起手机给邵莫庭打电话,“邵哥,我在酒吧好像碰到了秦小姐,一个人,喝醉了。”
“哪里?”
“廊桥。”
“你先在那里看着,我很快过去。”
半个小时后,邵莫庭带着醉迷糊的秦婉到了帝华酒店。
他刷了一下门卡,打横抱起秦婉进了套房,将她放在白色的大床上,打开了壁灯,侧头看蜷缩在床上的秦婉,看了一阵,突然站起来脱了身上的西服。
她的唇色本就鲜红,醉酒的缘故,更娇艳欲滴。
太多残存的记忆在脑海中忽然鲜明起来,那些浓雾一样的笼罩着他半生的往事,或愤怒、或羞耻、或沉痛的,混乱地交织在一起,反复地绞着他的心肺撕扯。
一阵痛苦焦躁,他盯着秦婉,呼吸突然一缕一缕浓重起来。
世爵站在套房门口,看向站在旁边的安防部经理,“是这个套房?”
“是,世总,刚进去不到十分钟。”安防部经理小心翼翼地看向世爵,记得上次以后,世总吩咐,以后有那个孩子和这位小姐出现在帝华,第一时间打电话汇报,他很荣幸地有了总裁的私人手机号。
世爵看向旁边负责清洁的工作的王阿姨,将手里的醒酒药递给她,“随便找个借口,把这个给她。”
安防部经理看向世爵,小声提醒,“世总,莫东是我们的重要客户,这么做好吗?”
“我的话说得不够清楚?”世爵脸色沉下去,脑海中浮过那个小孩和那张黑卡,如果有了东霍集团这个大客户,莫东只是牙缝里的肉屑,完全可以剔除掉!
话音一落,他看了一眼安防部经理,眉头紧皱,能夹死一只苍蝇。
看世总转身进了旁边的豪华套房,安防部经理噤了声,跟了过去,只留了王阿姨。
王阿姨看他们进了套房才轻轻了一下门铃。
邵莫庭站在床头,听到门铃声,低头看了一眼衬衣上的呕吐物,脸色阴沉、铁青地看向出床上醉迷糊的秦婉。
秦婉难受地凝着眉头,又凶猛地吐起来,吐得白色的被子上满是酸水。
他看了一阵,拿了酒店的睡袍帮秦婉穿上,转身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王阿姨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腐味,几乎弥漫着整个房间,视线从邵莫庭衬衣前襟掠过,连忙移开,“先生,您有需要送洗的衣服吗?”
“声音这么大,倒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这张律师函。”邵莫庭从桌子上夹起那张律师函,递给秦姝。
秦姝一把撕了个粉粹,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歇斯底里地盯着邵莫庭,“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秦婉那个贱人,我告诉你,只要我秦姝一天不死,你就别妄想和她在一起!”
邵莫庭看着秦姝,哼地轻笑一声,“找面镜子,看看你现在狰狞扭曲的模样。”
秦姝刚想要说去找那个人,表情凝结在脸上,“你……”
“你喜欢就留在这里吧,我走。”邵莫庭站起来,冷漠地看了一眼秦姝,越过她,走向门口的方向。
秦姝突然转身,从后面紧紧抱住了邵莫庭,“莫庭,我爱你。”
“你爱我的方式太特别,我受不起。”邵莫庭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爸和妈都催我们要个孩子。”秦姝想到母亲的叮嘱,声音变得柔软,靠在他冷硬的背上。
“孩子?”邵莫庭声音有些恍惚,想到了以前和婉婉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计划着以后买一个多大的房子,生一对双胞胎,买一张高档的婴儿床……
他眼角突然湿润,嗓音跟着迷离,“秦姝,放开我,我们在一起,只能是彼此折磨。”
“你还爱着那个贱人是不是?”秦姝放开邵莫庭,红着眼睛盯着他冷漠的背影。
“是,我一直爱的人是她,你不是知道吗?”邵莫庭拉开门,出了办公室,到了地下车库,下了车,手放在方向盘上,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过了一阵,手机响起。
他拿起看了一眼,接通,“爸,什么事。”
听到父亲说去找那个人,他哼地冷笑一声,“她一直这样刁蛮,该有人给她一点教训长长记性。”
秦婉接到通知,推开门进了廖志斌的办公室,“廖总,这是我的检讨。”
廖志斌看向秦婉,“这样吧,小秦,检讨你就不用写了,现在给邵总打个电话跟他赔礼道歉,趁着这个机会和他说说投资方案的事。”
说着,他鼓励地拍拍秦婉的肩膀,“这事若成了,昨晚的事就算了,这个季度我给你们四部额外申请一笔奖金。”
秦婉看着廖总期许外加威胁的目光,嫣然一笑,她知道公司最近从国外挖过来一个销售总监,特别厉害,可是廖志斌这样也太着急了一些,“廖总,有邵总的联系方式吗?”
廖志斌将一张名片递给秦婉。
秦婉接过,看了一眼,拿起手机,凝眉数着,摁了十一下,“您好,邵总吗?”
顿了片刻,她歉然地出声,“昨晚……”
“……”
“哦,我知道了,我会转告廖总。”
秦婉挂了电话,看向廖志斌,眸色迟疑,“廖总,邵总说投资方案的事,他……他只是开个玩笑,您不要当真……”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廖总深深地看了秦婉一眼,“刚才在电话里你怎么不主动道歉?”
秦婉凝眉,“邵总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廖总瞥了一眼秦婉,眸色浸了一层深意,“先这样吧,我找机会约约邵总,到时候你好好准备一下,邵总对你挺特别的……”
话音未落,他喉咙咕隆了一下,“婉婉,别浪费了这张漂亮的脸,它天生让人疯狂……”
廖志斌朝着秦婉吻过来。
秦婉侧脸,身子往后靠了一下,刚好躲开了,“廖总……”
廖志斌不满地看了一眼秦婉,捏住了秦婉的手,“婉婉,这几年,我怎么疼你,你应该清楚。”
秦婉缩了一下手,心里愤怒至极,只是碍着他是自己的上司,不好发作,“廖总,总监通知十点钟开会,时间……”
“晚上下班到我的办公室来。”廖志斌放开了秦婉,瞧着她的模样,心痒难耐。
秦婉仓皇出了经理办公室,一阵反胃,好在她来之前选好了时间,只是今晚……希望小承翰的出现,能让他打消时刻想潜了她的念头。
回到办公室,她收拾了一下,带了笔记本去了会议室,一边走着一边拿起手机,低头删了刚才的通话记录,相信这种事,廖志斌不会去和邵莫庭验证,只会委婉地周旋。
开完会,秦婉主动给小承翰打电话,却提示你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凝眉看着旁边的仙人球,指腹轻触了一下,站起来走到窗户的位置,低头泡奶茶。
她喜欢茶粉落入杯中时候的感觉,总会腾起一小圈清甜的雾气,再喝上一口,浓的奶香和清淡的茶香掠喉而过,那一刻,心是暖的,可以什么都能忘记。
闭上眼睛,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秦婉睁开眼睛,心跳有些失常,坐回办公桌前,拿起笔,在旁边的空白的纸上写了霍启琛三个字,凝眉看着,细细想有些不可思议,这个陌生的男人竟是她的丈夫,名副其实的!
二十七岁,已经到了停下来的年纪,心,有些累了,可是,霍启琛,似乎真的不是可以停下来的人,只是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里又不那么顺畅。
“婉姐,你的电话在响。”
小昭推开门进来,看向出神的秦婉,有些担心,不知道廖志斌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占婉姐的便宜,想到廖志斌,总有一坨形状特别不好看牛粪的感觉!不管别人怎么说,在她心里,婉姐是一朵纯净的鲜花!
秦婉回过神来,凝眉看向手机,看到霍启琛三个字,淡淡一笑,他的电话,一天一个,从来都不会少。
她接起来,不知道说什么,“……”
霍启琛低视着指尖的烟头,“怎么从来不给我打电话?”
“又不需要你使力气。”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朝着她吻过去。
秦婉抬手阻挡,手不小心遮到了霍启琛脸上,无力地出声,“Sorry,现在没兴趣……”
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地看了一阵秦婉,将她抱入怀底,“那睡吧。”
秦婉没有出声,闭上了眼睛,能闻到他身上强烈荷尔蒙气息,很浓烈,一时心烦意乱,竟没有了睡意。
许久之后,听他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熟。
而秦婉,还是睡不着,男性的呼吸萦绕耳旁,像强烈的干扰波,引得她心室的监控画面出现了波纹。
不管怎么说,她都得感谢这个男人,一年前帮她解围,一年后也是,最近,廖志斌就没有骚扰过她。
抬手打开壁灯,凝眉望着他。
他睡得高,被子只盖住过小腹。
秦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肌肉,看了一阵,她转身,刚要关灯,背上突然袭来男人炽热的吻,又是一夜缱绻。
后半夜,他从背后环抱她,秦婉没有动,觉得暖暖的,有点喜欢这样的时刻,特别是短暂的分离后。
虽然他们是熟悉的陌生人,却有种甜蜜的味道,在慢慢地氤氲。
大概是太久没有温暖,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即便窗外有寒冷的风,这个夜也是暖的。
秦婉转身,看向霍启琛。
霍启琛修长的手指娑滑过她的脸颊。
秦婉没有出声,突然眼角湿润了,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依稀记得,这样的温暖,很遥远很遥远的时候曾经也有过,那时候,她还小,爸爸还在……
虽然数不清的年头了,却清晰地记得那天,爸爸刚刚升职,她刚上小学一年级。
日子如果就那样平平静静地流淌该多好!
可偏偏,命运总是善妒,总猝不及防地把人一下子塞进过山车,任你如何恐惧挣扎也不肯轻易停下来,非要将圆满颠簸成支离破碎!
爸爸参加大学同学毕业十年的聚会,半夜回来带了一身酒气,她叫了好几声“爸爸”,他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安安静静地进了小房间。
次日早上,她推开门,满地的碎纸片和烟蒂。
爸爸盘坐在纸片堆里,一嘴燎泡,满眼血丝,周围都是烟灰,衣服上烙满了烟头烧出了的洞。
她吓坏了,傻傻地站在门口,不敢去抱爸爸,手指抠在门框上,一用力抠断了指甲。
一阵血肉剥离的痛,她忍不住哭出了声,那哭声似乎惊醒了爸爸。
可是,下一秒,爸爸突然站起来,失控地将她推在门角上,手掌按住她的脸,按得她后脑勺磕到门角上,立马鼓起了一个豆粒大的包。
从小到大,那是爸爸第一次对她动手。
她大哭起来,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拖得长,一声比一声委屈。
在她的哭声里,按着她的力气渐渐变小。
她跑出了客厅,跑到小区的院子里,心口依然砰砰砰地狂跳,要跳出胸膛一样。
妈妈不在,她也不敢回家,坐在小区的一个凉亭里,爬在石桌上睡着了。
后来,爸爸的情况越来越槽糕,认知能力也不断地下降。
妈妈回来,把爸爸送到医院,一个阶段的治疗后,医生并没有给她们乐观的答复,说爸爸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症。
那时候,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翻字典也没有查到,只是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从那以后,爸爸眼睛再也不看人,不看任何人的眼睛,就像陷入了一场梦靥,一直醒不过来。
她经常哭着问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每一次,妈妈总是良久地沉默。
再后来,她被妈妈从教室里叫出去,听到了爸爸去世的消息。
到医院的时候,听人家说爸爸是从窗户上跳下去。
她站在病房里,突然浑身找不到了重心……
命运的过山车慢慢减速,日子慢慢地回归了平静,爸爸变了一个符号,不深不浅地烙印在往昔的岁月里,一直到妈妈改嫁……
爸爸去世的这二十几年里,她只去看过他两次,一次是妈妈出嫁的那天,一次是邵莫庭变成她妹夫的那天……
秦婉紧闭着眼睛,泪流满面,第一次这样哭泣是爸爸出事的那天,第二次是知道爸爸得了精神分裂症的那天,第三次是爸爸去世的那天,第四次是妈妈改嫁的那天,第五次是邵莫庭的变成她妹夫的那天,第六次是今晚,想到陌生的男人那样对待自己……
霍启琛眸色浓稠如墨地注视着她脸上的泪痕,用手背擦去。
秦婉咬着唇,一直没有出声,木木呆呆地一坨,只是缩在他怀底,感受着那股温暖,她知道,这件事绝不能告诉他,哪怕烂在肚子里!
翌日清晨,秦婉感冒了。
寒气最盛的时节从来不是隆冬,而是初春,这忽暖忽寒的时候,一不小心着了凉,几个喷嚏一打,就是一场重感冒。
她在霍启琛怀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脸色囧迫地看向霍启琛,“Sorry,你的睡衣,我一会儿帮你手洗。”
霍启琛看着秦婉发红的鼻子,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想到她昨晚在他怀里哭了半夜,眸色不由地浓稠,拢上一层让人看不透的雾,“你这个样子还能洗衣服?”
他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秦婉躺在那里,浑身无力,凝眉看着,他的眸色那样深,深到他的眸底,除了浓墨,什么也看不清
她想试着接受这个丈夫,可是,她又对他一无所知,如果他愿意,会让她了解,显然是并不太愿意。
霍启琛穿好衬衣,眸色浓稠地看了一眼秦婉,走到衣柜的方向,挑了几件,“真没想到,有一天我还需要习惯帮你穿衣服。”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