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掉。”
“处理掉?”我愣了一下。
“是啊,拉去屠宰场,至少还能换点钱。否则,等它们全死了,连牛皮和肉都不能用了。”巴图的语气很沉重,但他说得很现实。
我站在草场上,看着那群病恹恹的牦牛,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我忍着心疼,把草场上剩下的三十五头牦牛全部赶上了大车。
车上的牦牛有气无力,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它们的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车开到屠宰场,屠宰场的工人看到这么一大群病牛,惊讶地问我:“兄弟,怎么一下子拉了这么多?”
“全病了,救不回来了,只能卖了。”我咬着牙说道。
工人检查了一下牛的状态,开了个价格:“这些牛还能用的部分不多,但数量多,给你十万,怎么样?”
十万块!这是我经营草场以来最大的一笔收入,却也是我心里最沉重的一笔钱。
我没有讨价还价,只是点了点头:“行,给吧。”
工人们熟练地把牦牛一个接一个拉下车,送进了屠宰场。
我站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低吼和刀声,心里像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
拿着那十万块钱,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开新疆。
草场没了牦牛,已经无法继续经营下去。
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把草场和草棚交还给村委会,然后开着那辆桑塔纳,离开了这片曾经带给我希望,也让我心碎的土地。
新疆的天依然辽阔,风依然冰冷。
车开过漫长的戈壁滩时,我没有回头。
我的目标是云南。
几天后,我抵达了云南。
这里的气候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植物和泥土的清香,完全不同于新疆的干燥和荒凉。
沿路的青山绿水,五颜六色的鲜花,还有街上穿着民族服饰的人们,都让我感到新奇。
我在一个小镇上住下,租了一间简单的房子,开始打听当地的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