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那一刻,我崩溃了。
我知晓此事是有人蓄意散播,萧瑾不可能让我知晓,待我赶至家中时,我娘已被覆上白布。
我瞧着眼前的一切,瘫坐于地,萧瑾见状,死死将我抱住。
我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他轻声抚慰我言我尚有他,然我却仿若疯了一般喃喃自语:
“我无亲人了…… 无亲人了……”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熬过那段时日的,只知萧瑾为我娘办了一场极大极大的丧仪。
城中有头有脸之人皆至了,然我一个皆不识。
我娘生前的那些姐妹亦仿若人间蒸发,连一句问候皆无。
丧仪毕,我的精神已有些失常,众人皆觉我疯了。
实则我亦这般以为,因我总能于萧瑾的府邸瞧见我爹娘的身影。
他们骂我没良心,言我是个胆小鬼。
每至此时我皆会跪地向他们致歉,萧瑾心疼,他抱着我不许我磕。
我推他,推不动。
他又将我囚于一室,因我持刀欲伤自身。
我回神时,会掐着他的手臂问他为何又要将我囚起。
他不言语,任我撒泼打滚。
后来,我日日被噩梦惊醒,一口水皆不愿饮。
萧瑾陪了我一月,他整整一月未去处理府中事务。
一日夜里,我忽恢复正常,卧于榻上一动不动。
他端着温水小心翼翼地喂我饮,我饮了两口,冷不丁冒出一句:
“萧瑾,我觉我活不长了。”
萧瑾一愣,随即捂住我的嘴:
“婉婉莫要胡言。”
我不理他,续道:
“我尚未成婚,尚无子嗣。”
他揉了揉我的脸;“皆会有的。”
我转头,瞧着他的眼睛,昏暗的室中,我淡淡地吐出一言:
“带我离开此处吧。”
此次,他未犹豫:
“好。”
夜幕降临,我于无人的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