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母亲肯定在一旁又气愤地说着什么。
萧陨的记忆中,父亲对工作与对喝酒是两个极端,喝酒却并不影响父亲对萧陨非常、十分、特别的好。
相比于父亲,母亲这个词对萧陨来说很是陌生。母亲目光总是恶凶凶的,十分阴冷的看着他。
每次看到母亲,就像看到森林里面的猛兽。别说与母亲说句话,在母亲面前他甚至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父亲不在家时,萧陨会时常被母亲关在房间里,只要母亲稍不顺心他就会被打。打他的工具五花八门,抄起什么是什么。
萧陨不明白。
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冷漠无情。
就像他不明白眼下母亲为什么总是喋喋不休。
直到房间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老旧残破的餐桌又被母亲掀翻了。
那一刻,萧陨觉得母亲的怒吼不仅冲刺着整个房间,院落,甚至街道,更冲刺着他的幼小脆弱的心灵。
3
片刻后……
萧陨走了进去,即使他讨厌那种让人感到窒息的感觉,即使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解决,他还是走了进去。
这一次,萧陨看到了一生都难以忘掉的事情。
屋内,母亲想拉扯要走父亲不慎摔倒,父亲回头附身去扶母亲。
凛冽的刀锋,冰冷的眼神,农夫与蛇的故事。
那一刻……
沉默寡言的父亲衣襟被鲜血染红,看到萧陨后,痛苦的神色变得和善起来,微动的嘴角努力的给了萧陨最后一抹微笑,然后闷声倒在了地上。
萧陨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慌乱的看到母亲手里的刀……
“多少钱?师傅?师傅?”
“二十五。”
收钱找零后,乘客下了车。
萧陨将今天的现金放进钱包。钱包里的一张彩色糖纸在昏黄的车厢里一闪一闪的发光。
萧陨摸着钱包里的张彩色糖纸。
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