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起而已!”
林棠向来乖巧,这样闹脾气,沈不言也是第一次见识。
一时间,沈不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沈不言放缓了语气:“我......沈不言怎么凶你了?”
林棠的声音发闷,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在马车上他凶我,说我什么都不懂。可我自己的感情,我不懂谁懂?”
沈不言叹了口气,将她从锦被中捞了出来:“你还小。”
林棠侧过身,想要挣脱:“我才不小,我只比沁沁小一个月,她都要成亲了。”
“我也想......成亲,我的嫁衣早就绣好了......”
声音越来越小,林棠闭上了眼,昏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声分明很轻,可沈不言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垂眸,替她盖好被子。
窗外皎洁的月光越过窗台,爬进屋内。
借着一抹月色,沈不言静默地坐在林棠的榻边,凝视着她的脸。
许久之后,他才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他没回到自己房间,而是坐在院子的茶亭里,借茶代酒,为自己倒上一杯。
清透的茶水倒影着月,也倒影出他面无表情的脸。
大隋最年轻的大理寺卿,沦落到了一人对饮的境地。
第二天, 林棠是疼醒的。
第三天, 她从未宿醉过,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头被人用针扎过般。
捂着头缓了很久,林棠才清醒过来。
昨夜的记忆涌入脑中,她慌张地抬头看向四周,果然看见陌生的家具和陈设。
正想悄无声息地溜走,刚打开房门,就见沈不言端着汤出现在门口。
他微微一愣,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
“醒了,喝吧。”
散发着热气的汤碗递到她的眼前:“醒酒汤,趁热喝。”
明明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他还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棠慢慢攥紧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