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擦擦身子。”
我还没出去,我奶先不乐意了。
“这还折腾什么,赶紧接生吧,我算过了,这是好时辰啊,要是错过……”
姜婆子阴翳的眼死盯着她:
“要是错过了,就是你活该!”
奶奶干干咽下一口唾沫,半句话没敢多说。
在我出去拿盆的时候,却狠狠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
进了院子。
我又听到那群男人的声音:
“这东南西北不好用了啊,太糙了,摸着没有以前顺。”
“字也不好看,歪七扭八的,还是后面的这些又漂亮又干净字也好看。”
我看了一眼。
几张发黄的东南西北是以前留下的,和整套牌都很不搭。
叔抽着烟不当回事:
“快了,等冬天就能用上新牌,到时候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村里人哄堂笑开,全都讨好地看着叔。
在整个村子里,只有我家才有这么一副完整的婴骨麻将。
可我家,到现在住的却是村子里最差的青瓦房。
6.
烧开了热水,兑了凉水后。
我端去屋里给婶婶擦身子。
她身子青黑油腻,一盆水下来脏的不成样子。
可换了盆手一搓,还是满满的一把灰。
婶的双手狠狠拽着破烂的被子,青筋鼓起、指骨发白。
死咬着嘴里的棉麻布却还是时不时惨叫出声。
奶奶急得不行,简直想替我来干这活:
“快,用点力,平时干什么吃的,关键时候屁用没有。”
“姜婆子,这擦得差不多了吧,我看干净了不少。”
“头发……头发还洗?要不我找把剪子来直接剪了算了。”
等我满头大汗、浑身发虚的洗了两个小时后,她终于干净了。
我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脸是清水芙蓉的好看。
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