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童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意药童梅花》,由网络作家“药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婶磨了半晌,也没得到我的点头,终是叹了口气走了。小药在屋内喊我,说药材快不够了,他去采买一些。我点点头,走进去给他拿了一些银子,多包了点给他买糖饼吃。小药笑眯眯的跑出了门。于是我就自己留在了医馆里,幸而下午没什么人,能专心看一看医书。不多时,小药便回来了,除了药材之外,还带回来一个人。“姑娘,谢萦又来啦!”小药故意大声喊着,我抬头看去,见谢萦瞪了他一眼,看向我时又闪躲着眼神。“今日不是你当差了?”我问。他点点头。小药一边吃着糖饼,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他呀,和同僚换了一日,想带姑娘去灯市呢。”“王思凡!”小将气了,伸手就打,小药灵巧,马上就躲到我身后了。“我哪里说错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将,今天晚上这里有灯市?...
《如意药童梅花》精彩片段
铁婶磨了半晌,也没得到我的点头,终是叹了口气走了。
小药在屋内喊我,说药材快不够了,他去采买一些。
我点点头,走进去给他拿了一些银子,多包了点给他买糖饼吃。
小药笑眯眯的跑出了门。
于是我就自己留在了医馆里,幸而下午没什么人,能专心看一看医书。
不多时,小药便回来了,除了药材之外,还带回来一个人。
“姑娘,谢萦又来啦!”
小药故意大声喊着,我抬头看去,见谢萦瞪了他一眼,看向我时又闪躲着眼神。
“今日不是你当差了?”
我问。
他点点头。
小药一边吃着糖饼,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他呀,和同僚换了一日,想带姑娘去灯市呢。”
“王思凡!”
小将气了,伸手就打,小药灵巧,马上就躲到我身后了。
“我哪里说错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将,今天晚上这里有灯市?”
“有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听说灯市上有杂耍表演,那些灯也非常好看,我寻思梅姑娘整日在医馆里待着无趣,就想带姑娘去看一看。”
“还有,我叫谢萦。”
他嘟囔道。
我自然是记不住的,念叨了两遍,也只能抱歉。
他照例掏出一枝梅花来给我,“梅姑娘,你看,今日捏的这枝还不错吧?”
我接过来,细细打量着,确实比他之前捏的那些都要好。
小将有点得意地看着小药,“我就说嘛,今天这枝梅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小药翻了个白眼。
我笑笑,没再理会二人的斗嘴,将梅花收了起来。
春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柜子里的梅花越放越多,小将也越长越高,站在一起时,已经需要仰头看他了。
门口的黄鹂换了一家,师父的信一封接一封的来,还是老样子,告诉我他身体很好,今日又同哪位病者家属聊了八卦,又治好了哪位久病缠身的公子,又饮了何地的佳酿。
铁婶隔三差五的来,仍然不死心的想为我说亲,偶尔碰到小将在时,就会被左右开弓的阻挡回去,气的大骂小将“不怀好意”。
小药倚在门口吃糖饼,笑嘻嘻地调侃,“胡婶子,别白费力气啦,有谢萦在,姑娘嫁不了别人啦!”
于是铁婶连他一起骂。
旁边看乐子的包大娘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给小药解围。
铁婶骂完了,又叫他晚上过去吃饭,家里做了好菜。
包大娘问我能不能去吃呀,铁婶瞪她一眼,回去吃你家的饭去!
包大娘哈哈大笑。
小药欢快地去了,然后再给我带回来一些吃食。
日子就这样的过,想不起来前尘往事,也觉得很好。
直到那日,少东家回来了。
那是个冬日,他进门时,我刚将染了血的帕子丢进火盆里,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
“少东家”,我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欢迎回家。”
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了小将。
不是在医馆里,而是在街上。
他与其他将士一起在巡逻,见到我了,跟领队打了个招呼就跑过来。
“梅姑娘,”他道,“怎的自己出门?”
我接过刚刚出炉的糖饼,塞给他一个,“今日无事,刚刚去看了布小姐,顺便给小药买个糖饼吃。”
“布小姐?
你是说冯露露吧。”
他看着手里的糖饼,笑了,“还有我的份?”
我点点头,“见者有份。”
随后递给糖饼姑娘几个铜板,又要了一个饼。
小将开心的将糖饼包好塞进怀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担忧之色,小声说道:“梅姑娘,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外出走动比较好。
医馆需要什么可以差王思凡去买,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尽量不要自己出门。”
“出了什么事吗?”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但是还是凑近我,在耳边道:“听闻有人深夜潜入宫中,妄图行刺皇后娘娘。”
我皱眉,“还有人如此大胆?”
小将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惊吓过度昏厥,至今未醒。
再加上六公主多年前失踪,始终寻不到人,生死未卜,皇后娘娘怕是也不愿再醒来。”
我点点头,贵为公主却能离奇失踪,森严皇宫内却能闯进刺客行刺,无论哪件事都不是能轻易办到的,事情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
“所以梅姑娘,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走动了,如今不太平,切记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将郑重叮嘱完,匆匆跑过去归队继续巡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道你也是。
将糖饼塞进怀里,拢了拢斗篷,我转身向医馆走去。
这天下的风向已变,不知何时就会席卷到这个平静的小镇。
宫廷王爵的斗争,世家皇权的对立,无论何种腥风血雨,受苦的也只有普通百姓罢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何人称帝,何人坐享江山万里,都不会在乎一个不起眼小镇上本就要死去的姑娘。
行至一半,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抬头,发现是少东家,撑了一把青色的伞,替我挡去了飘落的雪花。
“少东家?”
我惊讶,“您在此处做什么?”
少东家没说话,俯身接过了我手中的箱子,才道:“方才出去办事才回,看到了你,便想着一同回医馆去。”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下雪的时候,整条街上都比较安静,出摊的人却不见少。
像是糖饼姑娘,因为家中父母生病需要用钱,才不得已穿着厚厚的衣服出来摊饼赚钱。
像是布小姐,病中咳血也没有停下织布的手,因为她的妹妹只有她一个依靠。
这样的天气,不得已的人会有不得已的理由,冒着风雪也要站起身来支着自己小小的家。
皇城里的贵人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可他们也不会在乎哪位贵人受了惊吓,哪位贵人再无消息。
光是活着就很费力了。
“贺姑娘。”
少东家开口,“有想起过以前的事吗?”
我看着飘扬的雪花,慢步走着,淡淡答道:“没有。”
“想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也并非是一些好事,也有可能让自己伤心,还不如不想起的好。”
“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幸福了。”
我摸摸怀中还热着的糖饼,感觉心也被焐热了,“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
少东家看着我,“贺姑娘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我也看着他,“不想。”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底,我有了身孕。
新帝喜不自胜,满朝文武也高兴至极。
只因后宫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女子也无。
我腹中的孩子,是新帝真真正正第一个孩子。
新帝摸着我隆起的小腹,目光是前所有未有的温柔。
“颂安,”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我笑笑,“是的,陛下,是我们的孩子。”
他哭了。
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新帝在朝堂上也不再那么严苛。
闲暇的时候,他会一个又一个地思考孩子的名字。
要有寓意,要吉祥,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顺遂,此生如意。
后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我,“颂安,你说,叫如意好不好?”
我垂下眼,笑着,“好呀,陛下说什么都好。”
新帝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甚至将封号都已经拟好,圣旨盖好了印,只差在我分娩那日颁下。
可是终究没能如愿。
除夕宫宴,我在寝殿内更换宫装,殿门却被一脚踹开。
宫女们的尖叫声中,盛怒的魏亭远疾步走来,拔出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青娘在哪?”
他目眦尽裂,锋利的剑刃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朝他一笑,随后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漫开,腹痛不止。
听到动静,正在换衣服的青娘从内室小跑出来,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贵妃娘娘!
您这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到魏亭远,露出疑惑的目光,“夫君为何在这里?”
却看到他手中的剑,脸色白的不能再白。
魏亭远看到青娘,惊疑不定,转瞬间明白了始末。
“贵妃娘娘。”
他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忍着剧烈的腹痛,我面色苍白地看向他,露出笑容,“将军,宫宴持械,谋害皇嗣,这天下怕是要尽归将军之手了。”
魏亭远身后,匆匆赶来的新帝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他撕裂。
我醒来时,新帝正守在我的床边,眼红红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见我手抚上小腹,他的表情又变得很难过。
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
魏亭远宫宴持械闯入贵妃寝殿,妄图谋害皇嗣,导致贵妃受惊吓流产,足够他人头落地。
但我不想他死。
我在新帝面前为他开脱,说他只是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妻子,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希望陛下能够饶了他的死罪。
提起魏亭远,新帝仍然恼怒至极,最后却也是听了我的话,免了死罪,将其贬为平民,再不得入宫。
我又说,将军没有其他亲人,没有妾室,只有青娘一个妻子,青娘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让她进宫来陪我,也算是对得起将军这个开国功臣了。
新帝摩挲着我的手,说好。
可是他又问我,那晚青娘为何会出现在颂安殿内?
“臣妾感念过去将军的照顾,因此想给将军一个惊喜。
臣妾想着,将军没有其他亲人,除夕夜将军一人进宫,青娘独自在家着实有些孤寂,便想着将她偷偷接了来,待换好衣服再让她出现在将军眼前,定能让将军高兴,也能更加感念陛下,更加效忠于陛下。”
我叹了口气,流出眼泪,“可谁曾想到,将军却因此误会了,还连累了我们的孩子。”
新帝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良久,他轻柔地为我擦去眼泪,说,“朕信你。”
四周的呼喊声、尖叫声、求救声渐渐模糊,我的手颤抖着按住王思凡被箭射穿的伤口,可是血太多了,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会止不住呢,怎么会止不住呢。”
我喃喃道,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魏亭远踱步来到我身边,“公主,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不跟臣回去的话,这个人也要被射穿了。”
我猛然抬头,就见一个人被架着来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称呼他为“人”。
他好像失了骨头一般,全身软绵绵的,头也抬不起来,脸上布满了血污。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认了出来,那是我的小将。
那是我的谢萦。
听见我小心翼翼地叫他,谢萦费力的睁开眼睛,见是我,慌乱了一瞬,随后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这才发现,他的舌头被割了。
我呆坐在地上,只是看着谢萦的脸,看着他被割断的舌头,看着他被折断的手指,想那时候他叫我“梅姑娘”,想他递给我梅花的那双手。
谢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魏亭远笑一声道:“只是个守城门的小将士,我们破门的时候还非要冲在最前面。”
他俯身摸摸我的脸,“公主,臣记得,这个小将士似乎天天来给您送梅花?”
他叹一口气,“这怎么能行呢?
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能接受卑贱之人送的卑贱之物呢?”
“所以啊,臣折断了他的手指,让他不能再捏那梅花,割断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再花言巧语的蒙骗公主,再打断他全身的骨头,让他也不能带着公主逃跑。”
魏亭远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满意,“现在,公主觉得,臣该不该再留他一命呢?”
谢萦的喉咙中发出怒吼,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用勉强睁开的眼睛怒视魏亭远。
我闭了闭眼。
很久之后,我将眼泪擦干净,站起身来,“本宫跟你们回去。”
“要求是,你们不再伤害这里的人,不再伤害无辜的百姓。”
“否则,本宫一定会血溅龙椅,说到做到。”
魏亭远满意了,退后一步,双手作揖,“是,臣谨遵贵妃娘娘之命。”
我俯下身,伸出手抚摸谢萦的脸,替他慢慢擦去脸上的血污。
谢萦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
“谢萦,你恐怕不知道,你第一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已经记住了。”
我笑笑,“还有王思凡他们,我也都记得牢牢的。”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
“我不叫贺是梅,那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我贴近他的耳朵,用只能是他听见的声音道:“我的名字,叫如意。”
“我没有姓氏,但是从今以后,我姓谢。”
“不过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听你叫我一声‘梅姑娘’。”
“谢萦,你到那边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谢萦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他不舍地看着我。
然后在我把匕首刺进他心脏之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一夕之间,风云尽变,王朝的更替来的那样快。
快到我来不及好好安葬谢萦。
“公主放心吧,臣会替您好好安葬这个小将士的。”
我登上回宫的马车时,魏亭远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着魏亭远毫不在意的神情,笑了,“魏大人可成亲了?”
魏亭远点点头。
“很好。”
新帝登基,我被封为嘉贵妃,成了新王朝的第一个妃子,却被软禁在了宫里。
朝堂百官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很早就跟着新帝的女子,因此对我被封贵妃一事并未有什么反对。
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实属无聊,没有我熟知的人,也没有在长水镇那样的闲适心情。
除了喂鱼,便是种花,偶尔在亭子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日。
一日又一日。
新帝初登基,事务繁杂,抽不开身,只会偶尔才来我宫里坐坐。
他也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前王朝彻彻底底的失败,对于那些残党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新帝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残暴,相反,看起来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倒也像个真天子。
他宿在我这里时,偶尔会抱着我,问我住的还习不习惯。
“颂安,朕只希望可以和你白头偕老。”
他亲了亲我的脸,沉沉睡去。
我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闭不上眼。
颂安是六公主的名字。
陛下,我喃喃道,你的颂安早死了。
偶尔魏亭远进宫述职,会来见我一面。
当年在长水镇,他与我也曾共事过几个月的时间。
那时的魏亭远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少东家的角色,他会不耐烦但认真给王思凡准备贺礼,会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额外发放银钱,会在谢萦不当值的时候,顶着屋外的飞雪去买锅子用的食材,然后大家一起热闹的、温暖的过冬。
可是面具一旦撕下,所有的过往悉数不见,只留下一张狰狞的面孔。
王思凡被他亲手射死,谢萦被他百般折磨,长水镇的百姓被他尽数践踏在脚下。
接我离开时,他点燃了火把,随意扔进了济丰医馆内。
熊熊大火燃起,过往不再。
他翻身上马,只作为新王朝的将军,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
我曾问过他是否会怀念在济丰医馆的日子,他笑了一声,道:“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臣自始至终都不是魏亭远。”
啊,是了。
他不是少东家,也不是魏亭远。
他还在说着什么,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名字。
可我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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