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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药童梅花

药童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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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婶磨了半晌,也没得到我的点头,终是叹了口气走了。小药在屋内喊我,说药材快不够了,他去采买一些。我点点头,走进去给他拿了一些银子,多包了点给他买糖饼吃。小药笑眯眯的跑出了门。于是我就自己留在了医馆里,幸而下午没什么人,能专心看一看医书。不多时,小药便回来了,除了药材之外,还带回来一个人。“姑娘,谢萦又来啦!”小药故意大声喊着,我抬头看去,见谢萦瞪了他一眼,看向我时又闪躲着眼神。“今日不是你当差了?”我问。他点点头。小药一边吃着糖饼,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他呀,和同僚换了一日,想带姑娘去灯市呢。”“王思凡!”小将气了,伸手就打,小药灵巧,马上就躲到我身后了。“我哪里说错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将,今天晚上这里有灯市?...

主角:药童梅花   更新:2024-12-14 15: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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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童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意药童梅花》,由网络作家“药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铁婶磨了半晌,也没得到我的点头,终是叹了口气走了。小药在屋内喊我,说药材快不够了,他去采买一些。我点点头,走进去给他拿了一些银子,多包了点给他买糖饼吃。小药笑眯眯的跑出了门。于是我就自己留在了医馆里,幸而下午没什么人,能专心看一看医书。不多时,小药便回来了,除了药材之外,还带回来一个人。“姑娘,谢萦又来啦!”小药故意大声喊着,我抬头看去,见谢萦瞪了他一眼,看向我时又闪躲着眼神。“今日不是你当差了?”我问。他点点头。小药一边吃着糖饼,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他呀,和同僚换了一日,想带姑娘去灯市呢。”“王思凡!”小将气了,伸手就打,小药灵巧,马上就躲到我身后了。“我哪里说错了!”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将,今天晚上这里有灯市?...

《如意药童梅花》精彩片段

铁婶磨了半晌,也没得到我的点头,终是叹了口气走了。

小药在屋内喊我,说药材快不够了,他去采买一些。

我点点头,走进去给他拿了一些银子,多包了点给他买糖饼吃。

小药笑眯眯的跑出了门。

于是我就自己留在了医馆里,幸而下午没什么人,能专心看一看医书。

不多时,小药便回来了,除了药材之外,还带回来一个人。

“姑娘,谢萦又来啦!”

小药故意大声喊着,我抬头看去,见谢萦瞪了他一眼,看向我时又闪躲着眼神。

“今日不是你当差了?”

我问。

他点点头。

小药一边吃着糖饼,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他呀,和同僚换了一日,想带姑娘去灯市呢。”

“王思凡!”

小将气了,伸手就打,小药灵巧,马上就躲到我身后了。

“我哪里说错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将,今天晚上这里有灯市?”

“有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听说灯市上有杂耍表演,那些灯也非常好看,我寻思梅姑娘整日在医馆里待着无趣,就想带姑娘去看一看。”

“还有,我叫谢萦。”

他嘟囔道。

我自然是记不住的,念叨了两遍,也只能抱歉。

他照例掏出一枝梅花来给我,“梅姑娘,你看,今日捏的这枝还不错吧?”

我接过来,细细打量着,确实比他之前捏的那些都要好。

小将有点得意地看着小药,“我就说嘛,今天这枝梅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小药翻了个白眼。

我笑笑,没再理会二人的斗嘴,将梅花收了起来。

春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柜子里的梅花越放越多,小将也越长越高,站在一起时,已经需要仰头看他了。

门口的黄鹂换了一家,师父的信一封接一封的来,还是老样子,告诉我他身体很好,今日又同哪位病者家属聊了八卦,又治好了哪位久病缠身的公子,又饮了何地的佳酿。

铁婶隔三差五的来,仍然不死心的想为我说亲,偶尔碰到小将在时,就会被左右开弓的阻挡回去,气的大骂小将“不怀好意”。

小药倚在门口吃糖饼,笑嘻嘻地调侃,“胡婶子,别白费力气啦,有谢萦在,姑娘嫁不了别人啦!”

于是铁婶连他一起骂。

旁边看乐子的包大娘一边嗑瓜子,一边笑着给小药解围。

铁婶骂完了,又叫他晚上过去吃饭,家里做了好菜。

包大娘问我能不能去吃呀,铁婶瞪她一眼,回去吃你家的饭去!

包大娘哈哈大笑。

小药欢快地去了,然后再给我带回来一些吃食。

日子就这样的过,想不起来前尘往事,也觉得很好。

直到那日,少东家回来了。

那是个冬日,他进门时,我刚将染了血的帕子丢进火盆里,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

“少东家”,我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欢迎回家。”


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了小将。

不是在医馆里,而是在街上。

他与其他将士一起在巡逻,见到我了,跟领队打了个招呼就跑过来。

“梅姑娘,”他道,“怎的自己出门?”

我接过刚刚出炉的糖饼,塞给他一个,“今日无事,刚刚去看了布小姐,顺便给小药买个糖饼吃。”

“布小姐?

你是说冯露露吧。”

他看着手里的糖饼,笑了,“还有我的份?”

我点点头,“见者有份。”

随后递给糖饼姑娘几个铜板,又要了一个饼。

小将开心的将糖饼包好塞进怀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担忧之色,小声说道:“梅姑娘,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外出走动比较好。

医馆需要什么可以差王思凡去买,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尽量不要自己出门。”

“出了什么事吗?”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但是还是凑近我,在耳边道:“听闻有人深夜潜入宫中,妄图行刺皇后娘娘。”

我皱眉,“还有人如此大胆?”

小将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惊吓过度昏厥,至今未醒。

再加上六公主多年前失踪,始终寻不到人,生死未卜,皇后娘娘怕是也不愿再醒来。”

我点点头,贵为公主却能离奇失踪,森严皇宫内却能闯进刺客行刺,无论哪件事都不是能轻易办到的,事情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

“所以梅姑娘,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走动了,如今不太平,切记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将郑重叮嘱完,匆匆跑过去归队继续巡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道你也是。

将糖饼塞进怀里,拢了拢斗篷,我转身向医馆走去。

这天下的风向已变,不知何时就会席卷到这个平静的小镇。

宫廷王爵的斗争,世家皇权的对立,无论何种腥风血雨,受苦的也只有普通百姓罢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何人称帝,何人坐享江山万里,都不会在乎一个不起眼小镇上本就要死去的姑娘。

行至一半,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抬头,发现是少东家,撑了一把青色的伞,替我挡去了飘落的雪花。

“少东家?”

我惊讶,“您在此处做什么?”

少东家没说话,俯身接过了我手中的箱子,才道:“方才出去办事才回,看到了你,便想着一同回医馆去。”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下雪的时候,整条街上都比较安静,出摊的人却不见少。

像是糖饼姑娘,因为家中父母生病需要用钱,才不得已穿着厚厚的衣服出来摊饼赚钱。

像是布小姐,病中咳血也没有停下织布的手,因为她的妹妹只有她一个依靠。

这样的天气,不得已的人会有不得已的理由,冒着风雪也要站起身来支着自己小小的家。

皇城里的贵人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可他们也不会在乎哪位贵人受了惊吓,哪位贵人再无消息。

光是活着就很费力了。

“贺姑娘。”

少东家开口,“有想起过以前的事吗?”

我看着飘扬的雪花,慢步走着,淡淡答道:“没有。”

“想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也并非是一些好事,也有可能让自己伤心,还不如不想起的好。”

“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幸福了。”

我摸摸怀中还热着的糖饼,感觉心也被焐热了,“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

少东家看着我,“贺姑娘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我也看着他,“不想。”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底,我有了身孕。

新帝喜不自胜,满朝文武也高兴至极。

只因后宫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女子也无。

我腹中的孩子,是新帝真真正正第一个孩子。

新帝摸着我隆起的小腹,目光是前所有未有的温柔。

“颂安,”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我笑笑,“是的,陛下,是我们的孩子。”

他哭了。

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新帝在朝堂上也不再那么严苛。

闲暇的时候,他会一个又一个地思考孩子的名字。

要有寓意,要吉祥,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顺遂,此生如意。

后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我,“颂安,你说,叫如意好不好?”

我垂下眼,笑着,“好呀,陛下说什么都好。”

新帝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甚至将封号都已经拟好,圣旨盖好了印,只差在我分娩那日颁下。

可是终究没能如愿。

除夕宫宴,我在寝殿内更换宫装,殿门却被一脚踹开。

宫女们的尖叫声中,盛怒的魏亭远疾步走来,拔出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青娘在哪?”

他目眦尽裂,锋利的剑刃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朝他一笑,随后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漫开,腹痛不止。

听到动静,正在换衣服的青娘从内室小跑出来,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贵妃娘娘!

您这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到魏亭远,露出疑惑的目光,“夫君为何在这里?”

却看到他手中的剑,脸色白的不能再白。

魏亭远看到青娘,惊疑不定,转瞬间明白了始末。

“贵妃娘娘。”

他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忍着剧烈的腹痛,我面色苍白地看向他,露出笑容,“将军,宫宴持械,谋害皇嗣,这天下怕是要尽归将军之手了。”

魏亭远身后,匆匆赶来的新帝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他撕裂。

我醒来时,新帝正守在我的床边,眼红红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见我手抚上小腹,他的表情又变得很难过。

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

魏亭远宫宴持械闯入贵妃寝殿,妄图谋害皇嗣,导致贵妃受惊吓流产,足够他人头落地。

但我不想他死。

我在新帝面前为他开脱,说他只是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妻子,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希望陛下能够饶了他的死罪。

提起魏亭远,新帝仍然恼怒至极,最后却也是听了我的话,免了死罪,将其贬为平民,再不得入宫。

我又说,将军没有其他亲人,没有妾室,只有青娘一个妻子,青娘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让她进宫来陪我,也算是对得起将军这个开国功臣了。

新帝摩挲着我的手,说好。

可是他又问我,那晚青娘为何会出现在颂安殿内?

“臣妾感念过去将军的照顾,因此想给将军一个惊喜。

臣妾想着,将军没有其他亲人,除夕夜将军一人进宫,青娘独自在家着实有些孤寂,便想着将她偷偷接了来,待换好衣服再让她出现在将军眼前,定能让将军高兴,也能更加感念陛下,更加效忠于陛下。”

我叹了口气,流出眼泪,“可谁曾想到,将军却因此误会了,还连累了我们的孩子。”

新帝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良久,他轻柔地为我擦去眼泪,说,“朕信你。”


四周的呼喊声、尖叫声、求救声渐渐模糊,我的手颤抖着按住王思凡被箭射穿的伤口,可是血太多了,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会止不住呢,怎么会止不住呢。”

我喃喃道,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

魏亭远踱步来到我身边,“公主,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不跟臣回去的话,这个人也要被射穿了。”

我猛然抬头,就见一个人被架着来到了我面前。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称呼他为“人”。

他好像失了骨头一般,全身软绵绵的,头也抬不起来,脸上布满了血污。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认了出来,那是我的小将。

那是我的谢萦。

听见我小心翼翼地叫他,谢萦费力的睁开眼睛,见是我,慌乱了一瞬,随后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这才发现,他的舌头被割了。

我呆坐在地上,只是看着谢萦的脸,看着他被割断的舌头,看着他被折断的手指,想那时候他叫我“梅姑娘”,想他递给我梅花的那双手。

谢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魏亭远笑一声道:“只是个守城门的小将士,我们破门的时候还非要冲在最前面。”

他俯身摸摸我的脸,“公主,臣记得,这个小将士似乎天天来给您送梅花?”

他叹一口气,“这怎么能行呢?

公主是千金之躯,怎么能接受卑贱之人送的卑贱之物呢?”

“所以啊,臣折断了他的手指,让他不能再捏那梅花,割断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再花言巧语的蒙骗公主,再打断他全身的骨头,让他也不能带着公主逃跑。”

魏亭远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满意,“现在,公主觉得,臣该不该再留他一命呢?”

谢萦的喉咙中发出怒吼,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动不了,只能用勉强睁开的眼睛怒视魏亭远。

我闭了闭眼。

很久之后,我将眼泪擦干净,站起身来,“本宫跟你们回去。”

“要求是,你们不再伤害这里的人,不再伤害无辜的百姓。”

“否则,本宫一定会血溅龙椅,说到做到。”

魏亭远满意了,退后一步,双手作揖,“是,臣谨遵贵妃娘娘之命。”

我俯下身,伸出手抚摸谢萦的脸,替他慢慢擦去脸上的血污。

谢萦看着我,眼里满是痛苦。

“谢萦,你恐怕不知道,你第一次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已经记住了。”

我笑笑,“还有王思凡他们,我也都记得牢牢的。”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名字。”

“我不叫贺是梅,那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我贴近他的耳朵,用只能是他听见的声音道:“我的名字,叫如意。”

“我没有姓氏,但是从今以后,我姓谢。”

“不过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听你叫我一声‘梅姑娘’。”

“谢萦,你到那边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谢萦的眼角流出了泪水,他不舍地看着我。

然后在我把匕首刺进他心脏之后,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一夕之间,风云尽变,王朝的更替来的那样快。

快到我来不及好好安葬谢萦。

“公主放心吧,臣会替您好好安葬这个小将士的。”

我登上回宫的马车时,魏亭远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着魏亭远毫不在意的神情,笑了,“魏大人可成亲了?”

魏亭远点点头。

“很好。”

新帝登基,我被封为嘉贵妃,成了新王朝的第一个妃子,却被软禁在了宫里。

朝堂百官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很早就跟着新帝的女子,因此对我被封贵妃一事并未有什么反对。

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实属无聊,没有我熟知的人,也没有在长水镇那样的闲适心情。

除了喂鱼,便是种花,偶尔在亭子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日。

一日又一日。

新帝初登基,事务繁杂,抽不开身,只会偶尔才来我宫里坐坐。

他也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前王朝彻彻底底的失败,对于那些残党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新帝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残暴,相反,看起来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倒也像个真天子。

他宿在我这里时,偶尔会抱着我,问我住的还习不习惯。

“颂安,朕只希望可以和你白头偕老。”

他亲了亲我的脸,沉沉睡去。

我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闭不上眼。

颂安是六公主的名字。

陛下,我喃喃道,你的颂安早死了。

偶尔魏亭远进宫述职,会来见我一面。

当年在长水镇,他与我也曾共事过几个月的时间。

那时的魏亭远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少东家的角色,他会不耐烦但认真给王思凡准备贺礼,会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额外发放银钱,会在谢萦不当值的时候,顶着屋外的飞雪去买锅子用的食材,然后大家一起热闹的、温暖的过冬。

可是面具一旦撕下,所有的过往悉数不见,只留下一张狰狞的面孔。

王思凡被他亲手射死,谢萦被他百般折磨,长水镇的百姓被他尽数践踏在脚下。

接我离开时,他点燃了火把,随意扔进了济丰医馆内。

熊熊大火燃起,过往不再。

他翻身上马,只作为新王朝的将军,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

我曾问过他是否会怀念在济丰医馆的日子,他笑了一声,道:“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臣自始至终都不是魏亭远。”

啊,是了。

他不是少东家,也不是魏亭远。

他还在说着什么,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名字。

可我记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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