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我别无他法,只能用帕子掩着他的伤口先听他说。
“本想随便让个家院护卫把我给抓了,没想到竟翻进了你的院子,也算老天垂怜……”
“你听好,我死之后把尸体交上去,就报说我痛恨顾家在我家落难时袖手旁观,前来报仇反被擒杀。”
“胡说什么!”我哭着喊。
他居然还笑,说这样才能稳妥善后。
他告诉我魏家的事有人铁了心要小题大做,怕是前途不妙,所以今夜我爹的属僚同被关的魏家人里应外合越狱逃了出来。
他还说他父亲已经离开,可他走的时候惊动了守卫,拼杀中受了重伤,料想已无法全身而退。
魏家人出逃,必会查接应,和魏家交情笃深的顾家必定首当其冲。
可如果魏家的少主来顾家报复还殒命于此,那么嫌疑就几可清了。
“世伯为救我家担了那么大风险,我不能弃他不顾,既然逃不出去是天意,不如让这条命再起点作用。”
“别哭,宴如,你一定要这么做,你还有你的家人……”
艰难说完最后的话,魏衡的手从我脸上滑落,身体的份量重重压了过来。
我心绪激荡难抑,泪止不住地涌,恨我之前错怪了父亲。
“你要陷我于不孝不义吗?父亲舍生忘死,我怎能做那种事?”
“小姐。”
锦儿冷不丁一声唤令我悚然。
“少将军的事非同小可,不能留他在……啊!”
她俯身要来搬动魏衡,却被我举起的锋刃吓退。
“你想干什么?不许动他!”
“奴、奴婢是说,小姐可以乔装一下,就说奴婢染了急病,怕传染连夜送到城外庄子,趁机把少将军运出去。”
刀跌落地上砸出冷硬的声响。
锦儿继续劝说:
“留他在府中多有不便,若是被搜出来更是什么都完了!”
“奴婢娘亲在庄子上看地,小姐可以找她接应。今晚夜色特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