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没来得及多想一拍马身让它往那个方向冲,撞翻了人后我跑过去用全身的力气压住他抽剑不管章法就刺。
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刀,眼睛都被溅出的血糊得睁不开。
直到我听见一声尖锐的声响,擦掉血追着声音望去,一支鸣镝划过天空。
原来那兵士自知逃不脱,用最后的力气发了信号。
不能再等了。
我把士兵铠甲扒了绑到马上,预备去迷惑追兵与其周旋。
而魏衡那边,我只能寄希望于他好转后自行离开或者有人前来接应了。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率先找到我的不是追兵,而是友军。
一个我父亲手下的功曹,两名魏将军麾下校尉。
也对,寻信定位这种事久经沙场的将士是要比皇城守卫擅长。
郑功曹看到我之后忙下马来迎,问我怎么会在这。
我没时间细解释,指着小屋的方向说魏衡还在那。
马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朝那边奔去。
而郑功曹抓着我肩膀的力道突然加重,我吃痛出声,他连忙道歉扶我上马,也跟着赶了过去,然后就顺利接到了魏衡。
按理说,我应该高兴,终于逃出生天,魏衡亦平安无恙。
可不知怎么,路上三人沉如潭水的面色让我的心总落不到实处,尤其每当我问起父亲郑功曹总会打断岔开。
到了关口不远处,郑功曹下车牵住马,说我们只能送到这了。
马上的黑粗汉子再忍不住直接爆发,“郑兄,俺敬你是条汉子,有真忠义,把脏心烂肺的顾老狗丢开,跟俺们一起去干场大的吧!”
我听到这话怒火直冒。
“你胡说什么?要是没有我爹调遣家将相助,人还不一定能救出来。”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若非顾延罗.织罪名构陷将军,魏家怎会落得此般田地?”
我完全愣住了。
“不可能……不是这样的,魏衡不是说我家的人里应外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