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
两个校尉被我激怒了,郑功曹拦住他们,然后抱拳一礼带着我驭马而去。
回去的路上郑功曹一直在劝慰我。
说我这么选是对了,两家深仇已结下,就算跟他走了以后也会面临漫长的折磨。
说就算他不猜忌我,他的手下也会忌惮,我会被逼着不断自证我的心是向着他的。
说我做了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他自己是因为被魏将军从胡儿铁蹄下救过,为的报恩,而我是为情义,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所以不必愧疚。
他还说我爹经过此事应会得皇上赏识重用,更上一层楼,让我趁着这份恩宠挑一个稳妥的郎君,去过安定的日子。
但我只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顽固又徒有其表的壳,风裹着他的话吹过耳边,什么也留不下。
直到马蹄驻下我才回过神,一抬头,前方已被执锐戴甲之士拦住了去路。
“都别动!”
郑功曹大喊,把刀架到我的脖子上,也真的使了力,一股热.流顺着颈脖蜿蜒而下。
“这可是顾延大人的千金,识相的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奋力把我往前推了个踉跄。
顶上一阵凌厉的风;略过,回头时温热黏稠的血已飞溅到我脸上。
“真可惜,没捉到活口,本来想结果人质来着。”
语气散漫男人走过来,手里还端着柄弩,表情却是十足的阴鸷。
是李元桢。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护魏衡出逃的那个夜晚,他已下令诛灭魏家满门。
逃出的只有魏衡,其余不过是那些天许许多多谎言的其中一个。
当采女的日子挺不好过。
魏衡虽还令我独居一宫,但再没过问。
观望的人也逐渐放开手脚欺凌。
我知道他是想让我明白,恩与罚,只在他一念之间。
锦儿是被牵连最深的,常能看到她在暗处抹泪。
但她从不说难,拿给我的饭菜尽管简陋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