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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阅着沈河递来的文件，咖啡呛在喉咙中。
“你。”
心跳越来越快，眼前一片模糊。
我看着沈河蹲在我身前，语气温柔。
“顾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过你呢？”
“你知道的，我们这种人啊，一向最会演戏了。”
“你精心培养的恶之花，怎么可能甘心等上十年，再拿到顾家的话事权？”
意识越来越弱，我想呼救，喉咙却仿佛被人扼住般难以发声。
注意到我的痛苦，沈河安抚般开口，轻轻哼唱起歌谣。
“顾总，顾总，你别怕。”
“船行出海风浪大，哥哥姐姐未回家。”
“咖啡里面毒药加。”
“地狱相逢团聚啦。”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瞬，我看见沈河轻巧地烧掉手里的纸包。
火光摇曳，映出上面的残留的药粉。
和当年我从医生阿姨手里接过的，一模一样。
（十一）
大屏幕上，顾妍倒在地上，妆容精致的脸上了无生机。
大批医护人员赶来，却回天乏术。
公司楼下，早已获得消息的记者与媒体，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
无数闪光灯记录着沈河的发言。
她悲伤的眼睛闪烁着坚韧的光，声音沙哑，却坚定。
“。相信在公司全体上下的努力下。”
“我们一定能够共渡难关。”
她低头，向被抬出的顾妍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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