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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了刘府外,他们让我跪门口大哭,哭声小了还打我。
还是李婶在我耳边说:“你哭得越惨他们才会放人。”
我这才虚伪地扯着嗓门大哭。
刘府管家一脸晦气地走出门,见这帮凶神恶煞的村人,拿出一张纸,说道:“看到没,是死契,生死由我刘府说了算!”
“不是!”我一急,“我娘不是死契。”
可我的话,他们谁也没听进去,但还是揪着管家的衣襟,恶狠狠地让刘家赔钱。
管家连叹倒霉,最后还是拿出两锭银子。
然后那帮为我出气的村人,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见管家转身进府,我癞皮狗一样抱住管家的腿,焦急哀求:“大人大人,我娘呢!我娘呢!”
管家用力将我踹开,不耐烦道:“死了!去乱葬岗找!”
乱葬岗?
我脑海一片空白,丢了魂般在大街上游荡,见着人就拉住他,问乱葬岗在哪。
结果无一例外,对方不是骂我就是打我。
还是个开棺材铺的老头看不下去,揣着手挡在我身前,连连摇头:“大过年你打听乱葬岗,不是成心找打么。”
传闻中可怕的乱葬岗,一片白雪覆盖。
我怀着害怕又期望的纠结心情,从脚边开始拨开雪层。
没一会,一个凸起的小雪包里,我拨出了我娘的脸。
瘦了,双眼圆瞪,一脸惊恐。
脸上还有好些伤口,像是牙咬的,右耳被连皮带肉撕扯下来。
我沿着她的脖子,麻木地往下继续拨开她身上的雪。
越往下,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