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进手术室前,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沈心妍在外面大吵大闹。
“他怎么样?要是死了,我要你们医院偿命!”
我不知道她这么激动做什么。
她做的哪一件事不是想我死的呢?
麻药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我陷入了混沌。
沈心妍刚崭露头角,我们搬进了市中心的小公寓。
那时的她,笑容明媚,会窝在我怀里撒娇,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
我们每天视频,即使相隔千里,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她会对着镜头眉飞色舞地讲述剧组的趣事。
我会认真倾听,偶尔插科打诨,逗她开心。
后来,她火了,跻身二线演员。
通告越来越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即使在同一个城市,她也宁愿去参加各种应酬,也不愿回家陪我吃顿饭。
我无数次在空荡荡的客厅等到天亮,手机里只有石沉大海的消息。
我安慰自己,她是为了事业,为了我们的未来。
可每次打电话,听到的都是她不耐烦的吼声:
“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你是不是没事做了?!”
守着早已变质的感情,苦苦挣扎一年又一年。
我以为我的付出,我的隐忍,终会换来她的回心转意。
我错了。
她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我的爱。
为了救她,我断了一节尾指,可她不仅没有丝毫感激。
在聚会上,她喝醉了,指着我,对着一群狐朋狗友说:
“哎,你们看,他刚手术不能吃海鲜,”
“但是只要我想吃,他就得做。哈哈!”
众人哄笑,看好戏似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强忍着屈辱,告诉自己,她只是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
可后来,她竟然让程睿住进了家里。
所有人都说,程睿只是她的助理,只是她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