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放下帘幕,双颊飞霞。公子瞧见异动,微怔后温和开口:“不知是哪位姑娘在外?若唐突了,还望海涵。”声如春风拂耳。
苏锦瑶定神,心想行径若传出去定遭笑话,可躲着又失果敢。咬下唇,深吸口气,掀起帘幕走进亭中,福身轻声道:“是苏将军府的苏锦瑶,方才听公子吟诗沉醉,未曾想惊扰,还望公子莫怪。”抬眸望向公子,眼中尚留痴迷。
林羽轩见进来这般娇俏姑娘,心湖泛起涟漪。拱手还礼笑道:“原来是苏姑娘,失敬失敬。在下林羽轩,贸然吟诗,让姑娘见笑。”目光不自觉在她脸上多停片刻。
苏锦瑶见他有礼,局促稍褪,嘴角梨涡浅现,眼眸亮晶晶问:“林公子所吟可是自创?这般雅致,绘春日栩栩如生,妙极。”
林羽轩被夸,面上赧然,谦逊道:“姑娘谬赞,触景生情胡诌,让姑娘见笑。听闻苏将军府满门忠烈,家风严谨,姑娘想必才情出众,对春日之景可有别样感悟?”目光满含期待。
苏锦瑶歪头略思,望亭外花海启朱唇:“春日似打翻颜料盘,肆意绚烂。繁花不管夸赞,自顾开得热烈,风像俏皮信使,带花香乱跑,撩发丝拂衣角,惹人心痒想追远瞧。”言罢咯咯笑,银铃般笑声于亭间回荡。
林羽轩一愣,随即满眼惊喜赞赏,拍手笑道:“苏姑娘比喻新奇有趣,率真之语比规矩诗词鲜活,是羽轩狭隘。”
二人相视而笑,春日亭中只剩笑语,暖风吹,薄纱拂,似拢住初逢美好。苏锦瑶凑近瞧他手中书册问:“林公子看的什么书?这般入神。”
林羽轩递书,微笑道:“前朝诗集,闲暇翻翻有新滋味。姑娘若感兴趣,一同赏读。”苏锦瑶伸手接,指尖触手背,二人一怔,她慌忙抽手,佯装翻书,双颊滚烫。
诗集诗词伤春悲秋、寄情山水,苏锦瑶似懂非懂,蹙眉咬唇模样娇俏。林羽轩轻声讲解意境典故,声如古寺钟声。苏锦瑶时而点头时而发问,距离悄然拉近,似相识已久知己。
日头渐西,余晖镀金边,远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