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楚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沈清禾楚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猫爪菩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家跟贺家终究不在一个级别,往下还隔着一个江家和一个宋家。就单单说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了之后才接手的贺氏集团,在关场上也有一定的人脉。再者贺景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凡事不按常规出牌,没人摸得透他下一秒想干嘛。至于贺景麟多管闲事多半是因为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让他不舒服了。“贺总,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一点别扭,刚开玩笑呢。”就沈清禾而言,他楚鸣有足够的自信拿捏,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绝对不会跟贺家有关联,贺景麟也看不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见状,贺景麟觉得无趣,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懒得搭理了,闭上眼睛,示意助理把帘子重新拉上。一帘之隔,仿佛两个世界。碍于隔壁住着这位大少爷,楚鸣也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钥匙还是留下了,楚鸣的态度很...
《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沈清禾楚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楚家跟贺家终究不在一个级别,往下还隔着一个江家和一个宋家。
就单单说贺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当过兵,退了之后才接手的贺氏集团,在关场上也有一定的人脉。
再者贺景麟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凡事不按常规出牌,没人摸得透他下一秒想干嘛。
至于贺景麟多管闲事多半是因为刚才自己夸下海口,让他不舒服了。
“贺总,这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一点别扭,刚开玩笑呢。”
就沈清禾而言,他楚鸣有足够的自信拿捏,她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绝对不会跟贺家有关联,贺景麟也看不上她这样柔弱的女人。
见状,贺景麟觉得无趣,身上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懒得搭理了,闭上眼睛,示意助理把帘子重新拉上。
一帘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碍于隔壁住着这位大少爷,楚鸣也没有多逗留,直接走了,钥匙还是留下了,楚鸣的态度很强硬,不允许沈清禾反驳。
望着这一串钥匙,沈清禾的情绪复杂,有迷茫,有懊恼,有害怕,双手紧紧抠着手背,手背被抠得很红。
她的脑子很乱,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能回去,千万不能回去。
可是不回去,她要怎么摆脱楚鸣呢?
楚鸣刚才的语气很明了,不会放过她的。
明明他已经让颜沁语登堂入室,并且怀孕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楚鸣走后,病房内的气氛安静了下来,沈清禾的心很慌,喉咙酸酸的,一股无力感让她想躺下歇歇。
身体躺到一半,隔壁的帘子猝不及防的又拉开了。
贺景麟侧头给了助理一个眼神,乔白会意,识趣地出去了,还细心地把门带上。
沈清禾有点紧张的看着贺景麟,他的眼神很犀利,深邃如渊,看不到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她眼底满是警惕,结巴道:“你.........你........有事吗?”
贺景麟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唇角扯了一个坏坏的笑,“这么怕我啊?”
就在沈清禾神经紧绷的时候,他兀自补充了一句,“我要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用说病房,走廊都行。”
沈清禾瞪大了双眸,惊讶得不知道说什么。
贺景麟则是觉得有趣,沈清禾的紧张,害怕,克制让他很上头,他依旧曲着腿,抽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你跟楚家签了卖身契?”
沈清禾摇头,不解他为什么会问这个。
贺景麟吓唬着,“那就是楚家纯粹不想放过你,我听说早年间楚家是不干净的,整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楚家以前的家底是不太干净,这点沈清禾清楚,也听佣人们偷偷说过,楚老爷子出门都是带足了保镖的,而楚父也是看中了她爸爸的忠诚,能打。
事情证明,她爸爸也是因为忠诚,职业精神牺牲了。
至于贺景麟说的问题,她自然清楚,所以刚才才会害怕,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你有办法吗?”
就在这时,沈清禾的手机亮了,楚鸣发了信息过来:清清,别闹了,听话,过几天我让助理来接你,还有离你隔壁病房的人远一点,他不是你能惹的。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又发了过来:我的耐心有限,我刚才说的话希望你记住,你离不开楚家,这点你应该清楚。
看完信息,沈清禾的心沉入了谷底,看来楚鸣真的没有打算放过她。
等她把手机反扣,贺景麟不疾不徐地说:“有。”
“什么?”
“嫁给我。”
沈清禾惊呆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见她愣住,贺景麟把玩着烟,漫不经心的,好像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救了你的命你就不准备报答,好歹是大学毕业的,老师没有教过你知恩图报四个字?”
“那天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你觉得呢?”
如果真的是他,确实应该感谢,可是她不想以身相许,可以换做别的方式来报答的,她的声音很小,怯怯地,“可以换一种方式吗?”
“不行。”贺景麟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只能接受以身相许。”
沈清禾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我们不认识。”
能让楚鸣都低下身子来打招呼的,就表示眼前的人并不简单,身份地位绝对在楚鸣之上,像这样的家庭难道不讲究门当户对嘛。
“老子喜欢反着来。”
沈清禾:“..........”他一身反骨嘛?
门外传来了小美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名,“你拦着我干嘛,我要进去。”
“我要进去,你放我进去。”
贺景麟伸手敲击了一下墙面,助理就把门打开了,小美因为撞门的动作太大,门又被突然打开,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个狗吃屎,得亏一道大力把她拉了回来。
站稳后,回过神才发现是乔白拉着她的手,她忙抽了回去,不但不感谢还瞪了他一眼。
乔白丝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房间,坐在陪护床上。
小美把买的东西分了一半给贺景麟,不情不愿地,扁扁嘴,重新在椅子上坐下,问沈清禾想吃什么。
沈清禾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啊,刚走了一个楚鸣说不会放过她,现在又来一个救命恩人说要让她以身相许。
满脑子都是贺景麟那句:我只能接受以身相许。
怎么办?
她到底上辈子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么整她。
摇摇头,表示不吃了,“我不吃了,你吃吧,我躺会。”
沈清禾的情绪不高,有眼力劲的小美看出来了,小声的凑近,单手捂着一个一侧的脸,有欲盖弥彰之意,“他欺负你了?”
“没有。”
话落,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病房响起,“给你2天时间考虑。”
贺景麟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她,势在必得的语气。
小美一脸茫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问考虑什么。
她就出去买了一袋水果,两人怎么就有小秘密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乔白。
乔白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僵尸脸。
因为害怕,她下意识地就搂着他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她的上半身半悬在空中。
一股恐惧感惊得她猛地扎进他的怀里,抱得紧紧的,都快吓哭了,“放我下来,我.......我害怕。”
见她快哭出了声音,肩膀都在颤抖,换做一般人绝对是会马上把人放下来的,可贺景麟则是并没有走寻常路。
单手搂着她的腰,微微低头,下巴被抬起........
即便看到她害怕,他也没有放她下来,就这么悬空着,离开她的唇瓣,转而来到她的耳垂,磁性的嗓音穿透耳膜,带着蛊惑,“想洞房吗?嗯?”
沈清禾怕自己不点头晚上就得坐在栏杆上过夜了,点了点头,眼泪汪汪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贺景麟才把人单手抱了下来,沈清禾拄着拐杖站稳,后背倚靠着栏杆,大口的呼吸,不敢往后看,他则是单手插兜悠闲地往里走,压根就没有要扶着点后面的人儿。
等沈清禾艰难地走到里面,贺景麟已经半躺在了床上,嘴角挂着笑,“要我帮你洗?”
“不用,谢谢。”想了想,她又说:“我们住一个房间?”
贺景麟问:“我领的是假证?”
沈清禾一怔,深知晚上贺景麟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在脑海中寻找借口,希望能躲一时是一时。
别墅里没有沈清禾的衣服,在进浴室之前,贺景麟随意地给她丢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又往她的怀里塞了一个防水脚套,是洗澡用的。
身高差距,他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像一条半身裙,勉强遮住了臀部,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
从上到下,最后定格在了她又细又长的双腿上,她的皮肤很白,腿部没有半点的瑕疵。
被这么直白地盯着看,她浑身不自在,紧张地站在原地,脚如灌了铅,未挪动半步,低垂着头,头皮麻麻的。
“过来。”
沈清禾未动,贺景麟继续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她挪动脚步,贺景麟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薄薄的面料能感受到两人彼此的温度,因为他的腿受伤,沈清禾撑着身子没有完全坐下去。
“这么心疼我?”
她的声音软糯糯的,音量很小,“不是,你受伤了,我下来吧。”
“也行,躺着吧。”
沈清禾:“.........”
因为重量,柔软的床凹陷了几分,她的眼底溢出了紧张,双手抵着他坚实的胸膛,可怜巴巴的,像是案板上的鱼。
贺景麟把脖子埋在她的脖颈吸了吸,熟悉的沐浴露,很好闻。
脖颈处,耳垂痒痒的,沈清禾蓦然抓住了他胸前的衬衣阻止,乞求着:“可以等腿好了吗?”
他抬起头,凝视着她紧张的小脸,唇瓣一勾,“清清,婚是你自己答应的,新婚夜让我做和尚是不是残忍了点,嗯?”
尾音被他拉的很长。
明明是他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可莫名地让沈清禾觉得他叫得很熟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她结巴着说:“不是........我.........我也受伤了,你也受伤了,我听我们科室的人说过,这种事情要是都........都不放开会留下阴影的,我........我是第一次想留下好的印象。”
这是她刚才在浴室里绞尽脑汁才想到的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说完,她期待又紧张地看着他。
贺景麟双手撑在两侧,周身都是他的气息,倒是没有想到能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词,“也行,仪式感还挺重。”
见他答应,沈清禾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结果他下一秒。
他起身往浴室走去,提醒,“在床上躺好,等着。”
沈清禾:“..........”
一道突兀的铃声响起,铃声不眠不休,一直响不停,沈清禾脑子逐渐清醒了几分,缓慢转头寻着声源去找手机。
衬衫的扣子被扯开,纽扣崩了好几颗,沈清禾警铃大作,脱口而出喊出了他的全名,“贺景麟。”
她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特别是夹杂着一丝哑,她伸手捞过手机查看。
“你接你的。”
铃声停止,下一秒又响起。
电话是楚鸣打的,沈清禾想,应该是棺材的事情来找自己算账的,他不可能找贺景麟出气的。
思忖了一会,她接通了电话,拍拍贺景麟的肩膀,让他不要出声,电话秒接,这会是1点。
对面的楚鸣问:“你不在医院去哪里了?”
他大半夜的去医院找自己了吗?
晃神之际,腿部好似被蜜蜂蛰了一下,她没忍住痛的惊叫出声。
沈青禾哪里管得了对面的楚鸣怎么想的,此刻她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电话忘记了挂断,楚鸣的声音焦急,“清清,你在哪里,清清..........”
就在沈清禾要把电话挂断的时候,一只手夺过了她手里的手机,开了外音扔在了地上的毯子上。
对上颜沁语的水眸,楚鸣不忍心拒绝,终究还是同意了。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前者是对护工说的,后者是对颜沁语说的。
他出去干嘛,颜沁语自然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问过服务台了,沈清禾请了三个月的长假,楚鸣是不可能在医院看到沈清禾的。
此刻颜沁语宛如一个胜利者,小心翼翼的摸着肚子,警告护工:“管好你的嘴,不然我让你在京都混不下去。”
护工不出声,点头,心里打定主意:必须辞职,马上辞职,这钱谁爱赚谁赚,反正她不赚了。
“帮我叫一下沈清禾,谢谢。”楚鸣秉承着基本的礼貌。
值班的护士打量了他一下,如实回答,“你要不打清清电话吧,她请假了,请了三个月的长假,最近都不会来了,你是她朋友吗?”
楚鸣想也不想的说:“我是她男朋友。”
护士们:“...........”清清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啊?
不过这个男的还挺帅气的,“那你打她电话吧,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两人不会是吵架了吧,怎么请长假也不告诉自己的男朋友啊。
“谢谢。”楚鸣点了点头离开,转身进了18床。
护士们开始议论,“天哪,清清的男朋友居然这么帅气,这小妮子藏的挺深的。”
护士长点点说话的人的脑袋,“没事的时候用眼睛多看看外面的绿植,洗洗眼睛,清清什么时候请假过了,你再看看这个男的进的是哪个房间。”
刚才说话的护士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妈呀,不会吧?”
另一个护士说:“清清被绿了?”
“做事吧,别多事,不管是真是假,都别给清清发信息,要是事情是真的我们都发信息过去关心反倒揭人伤疤,如果是假的,容易让他们产生误会。”护士长已婚,看事情比较通透,吩咐着。
没有找到沈清禾,楚鸣是失落的,内向像是丢了什么随身携带的东西,可又想不起来东西在哪里。
见他阴沉着脸进来,颜沁语明知故问,“跟清清说过了吗?”
护工:“...........”金鸡奖非你莫属。
楚鸣情绪不佳,没有回答,“走吧,带你回家。”
..........
骨科病房内。
沈清禾正吃着宋雨晴让人送过来的外卖,桌子上架着手机,开着视频通话。
“好吃吗?晚上给你买什么?”
沈清禾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点外卖的。”
“你要是自己点外卖了,还怎么凸显本小姐的好啊,怎么也得让我表现一次。”
“那我晚上想吃青椒肉丝饭。”
她很喜欢吃青椒,可是楚鸣讨厌青椒,也就跟着不吃了。
“行,你可不能下床晃荡啊,这几天必须把自己黏在床上............”
视频里面的宋雨晴还在喋喋不休,事无巨细的嘱咐着,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宋雨晴的话戛然而止。
“有什么不舒服吗?”
瞥了一眼手机,发现视频电话已经被挂断,沈清禾没有多想,以为是宋雨晴要忙了。
来人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斯文又矜贵,身高约莫185左右,胸口的牌子上赧然写着骨科医生,宋时礼。
宋时礼?
这难道就是同事们口中大名鼎鼎的宋帅哥,宋男神?
妇产科跟骨科是不同楼层的,她跟宋时礼好像并没有见过面。
沈清禾回过神,摇摇头,“没有,挺好的。”
接着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女生,宋时礼介绍道:“这是医院给你安排的护工,她叫..........”
见他卡壳,小女生自己介绍,“清姐,你叫我小美就行,叫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记住我就可以了。”
宋时礼尴尬的摸摸鼻子,显得自己业务不太熟练,“以后她照顾你,直到你痊愈。”
沈清禾有点懵逼,“为什么给我安排护工?”
宋时礼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弯腰去查看她的伤,“你就当伊恩医院为了回馈老员工,也为了宣传医院的人性化,宣传的好了,能有更多的好医生来这边,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真的。”
“资本家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出去的时候多宣传伊恩医院的好处就行。”
小美插嘴,“对,姐,我是伊恩医院聘请的,合同还在呢,我给你看看。”
沈清禾摆手,医院是好心,她要是不依不饶的非得看这些合同,就显得自己矫情了,再说自己身上啥也没有的,人家能图什么。
小美提了热水瓶,准备出去打热水,“姐我去帮你打一壶水。”
来到门外,宋时礼双手插兜的跟小美面对面的站着,“能不能升职就看你的了,嘴巴把点门。”
“放心吧。”
宋时礼进电梯之前给置顶的名片夹发了一条信息:人给你塞进去了。
对方回答:谢了。
宋时礼:难得,能从你的嘴里听见这两个字,我也算是此生有幸了。
对方不回复了,宋时礼意料之中,弯唇笑了笑。
小美打了热水回去,见沈清禾准备去厕所,她忙去扶着,“姐,我扶你。”
“不用,你帮我把那个拐杖拿来就行了。”
她是真的不喜欢被人伺候着上厕所,虽然都是女孩子,多少还是要害羞的。
小美是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女人,“行,那就帮你扶到厕所然后我出来。”
“谢谢。”
小美很尽职,她一直站在门口等着,等沈清禾出来了她就忙不迭的跟上来扶,小心提醒着,“脚不要踩在地上,把你身上的力道都压我身上。”
沈清禾觉得这女孩子性格好,“你为什么做护工啊?”
怕被误会,沈清禾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说看不上这个工作,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很好,能做的工作有很多。”
小美眼神闪躲,故意低垂着脑袋帮忙整理被子,“家里穷,学历低。”
善良的人总会共情很快,此刻沈清禾就觉得小美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有点尴尬,觉得自己不应该多嘴的。
小美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在意,“我们就正常的聊天,怎么开心怎么来,我不玻璃心。”
“好,你要是这段时间想学什么就跟我说,我教你。”
“啊?哦.........哦,好。”小美支支吾吾的。
而沈清禾则是以为她不好意思了,给了她一个暖心的笑。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指尖点开微信,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让自己彻底死心的图片。
跟闺蜜聊了一会,沈清禾想起来今天是早班,撑起身子打算坐起来,“雨晴几点了,我还没有请假呢。”
“请啥假啊,我说一.........”意识到不对,她干咳了一声,“我帮你请好了,你就安心躺着养病吧。”
宋雨晴拿了一个橘子剥开来,递给沈清禾,“补充点维生素。”接着又说:“你是轻微骨折,这两个星期你就在医院安心住着,我给你请了一个护工,晚点我走的时候她会过来。”
在京都,护工的费用可不低,她的存款不是很多,之前攒起来的钱也都给楚鸣买礼物了。
所以卡里剩下的不多。
回想了一下自己卡里的余额,沈清禾还是拒绝了,“不用,我就一条腿受伤,又不是两条腿,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你给我一根拐杖就行。”
最后宋雨晴拗不过沈清禾还是把护工给辞退了。
闺蜜走后,楚鸣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透着不耐烦,“你在哪?”
沈清禾的呼吸一滞,盯着自己受伤的腿沉默了几秒,压抑着苦涩与心酸,“医院。”
楚鸣以为她在上班,“好好的你又闹什么脾气,听话,不要让我生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麻烦的事情,你应该懂事一点,张嫂今天请假了,你下班就赶紧回来。”
原来在他的心里自己跟张嫂是一样的。
不一样,还是有区别的。
张嫂有工资,她没有。
“楚鸣,我提分手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楚鸣的不耐烦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我这几天在出差,有事回来再说。”
沈清禾不想装了,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他昨晚明明就在医院,这会还反复强调自己在出差,揭穿道:“我在医院看到颜沁语了。”
楚鸣知道她的职业是护士,也知道她在伊恩医院上班,却不清楚她在哪个楼层,哪个区域。
彼此都沉默了一会。
须臾,他出声打破了沉默,“你在妇产科住院部?”
在一起两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层上班,但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喜欢自己,也会问问的。
既然不喜欢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我们试试吧这种话。
这句话在脑海不断的循环播放,那一天她蹲着他坐着,客厅里面很安静,他突然抱住了自己,眼底染着情愫,“清清,我们在一起试试吧,好么?”
本就喜欢他的沈清禾想也不想的直接点头了,心思若狂,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
内心无比的激动,雀跃。
往事一幕幕,沈清禾胸口像针扎般疼痛,鼓足勇气说:“既然她回来了,我们就可以结束了,当初说好的只是试试,试试不一样是有结果的。”
而我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只是知道的太晚了,从他说我们试试开始,她就存了幻想,以为有一天他能真的喜欢上自己。
直到听见那一句,只是保镖的女儿而已。
才知他们之间的身份就是存着差异的,一个是豪门公子哥,一个是保镖的女儿,怎么可能在一起。
不等楚鸣再次出声,她直接挂掉了电话。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流淌下来,啪嗒啪嗒的浸入白色的被子里面,晕染开来。
被按灭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信息突兀的闯入。
颜沁语:清清,对不起,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真相的,楚鸣怕你接受不了,想再等等,可是我觉得如果不告诉你,你就变成小三了,我的孩子是楚鸣的,你能祝福我们吗?
字词间满满的挑衅,炫耀,扎心。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回复道:如果你的孩子是楚鸣的,那么从先来后到上来讲,咱们谁是小三一目了然,第二,我跟楚鸣已经分手了,孩子是他的还是别人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不用告诉我,以后别联系了。
发送成功后,沈清禾把颜沁语的微信,联系方式都拉进了黑名单。
另一边,产妇住院楼,颜沁语被沈清禾内涵自己是小三,心底很不爽。
气的把杯子,枕头,还有水壶都扔在了地上,“沈清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如果不是我出国了,轮的到你一个下人钻空子,不要脸的东西。”
楚鸣突然地到来让颜沁语秒的转变了脸色,委屈巴巴的,两双眼睛蓄满了泪水,小泪珠啪嗒往下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状,楚鸣心疼不已,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怀里按,轻声哄着,“怎么了?”
他是被沈清禾挂完电话,心底郁闷,想着来医院跟她说清楚颜沁语的事情,顺便让她晚上回别墅。
哭了好一会,怀里的颜沁语带着鼻音仰头,“你怎么来了啊,你那么忙不用每天过来的,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楚鸣抬头摸摸她的脸颊,“没事,我不放心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护工安静的蹲在地上捡东西,内心腹诽:这女人莫不是学过川剧吧,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
一下就从恶毒妖婆自由切换成了柔弱不堪的小女人。
“清清是不是知道我在这了,她刚刚给我发信息了,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小三,我跟她解释了,可是她不听,还说我们不会幸福的,她一辈子都不会祝福我们,说我这样的身世也走不进你们楚家的大门,还说我不要脸。”
挑拨离间之际,颜沁语一直打量着楚鸣的表情。
回想起沈清禾的性子,楚鸣是很难把颜沁语说的话跟沈清禾匹配在一起,颜沁语自己也意识到说过头了。
为了把这个慌圆起来,她又说:“是不是因为跟你分手了,所以她心有不甘的想发泄,把我当成出气筒了,本来就是我的错,没事的,只要她解气,我被骂几句也没事的,就是诅咒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害怕。”
楚鸣想,沈清禾可能是因为嫉妒颜沁语的回来,生气才提的分手,所以心有不甘做出了这些反常的行为,估计是舍不得自己。
想明白之后,楚鸣安抚道:“没事,等会我去找她。”
颜沁语立起了懂事的人设,“那你要好好跟她说,不准骂她的。”
“嗯。”
既然沈清禾跟楚鸣已经分手了,那么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到别墅去了,“阿鸣,我可以搬去跟你一起住吗?”
见他沉默,蹙眉,颜沁语又眼泪汪汪的,“我肚子已经四个月了,这件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让我爸妈知道,否则他们会打死我的,我又不敢请不认识的人照顾我,可以吗?”
颜沁语,沈清禾第一次产生默契,统一视线看向隔壁床的男人。
贺景麟侧着身子在玩手机,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
颜沁语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气得不行,刚想骂,贺景麟就慢悠悠地转过了身子,冷不丁地对上了贺景麟瘆人的双眸,丁雨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打心底里的害怕,闭了嘴。
乔白依旧保持着面瘫脸,抬头看忘记说话的丁雨,“姓名,手机号码,收件地址。”
沈清禾:“.........”
这男人不是开玩笑的啊。
真的要给人送棺材吗?
会不会不太吉利。
乔白见颜沁语不说话,很执拗地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直到她自报家门,乔白才侧了侧身子,“如果地址有错,你晚上就得躺进去。”
颜沁语跑得很快,从背影看过去完全不像是一个怀孕的人,健步如飞。
乔白把门关上,病房内只剩下了贺景麟还有沈清禾,帘子没有拉回去,她很不自在,可也知道他在为自己打抱不平。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柔声道谢,“谢谢。”
沈清禾的声音一直都是软糯糯的,绵绵的,很温柔,贺景麟觉得听着还挺舒服的,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打火机,啪嗒啪嗒地,“最后一天,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可以换一种方式报答你吗?”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去瞄他的表情,回想起刚才他要送丁雨棺材的事情,心底不免就紧张。
“说说,准备怎么报答我。”
沈清禾想了想,“我会做饭,我做饭挺好吃的,我也可以帮你打扫卫生,直到你满意。”
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
贺景麟慢悠悠地抬眼,眉眼染着笑,“我不缺佣人,我缺老婆。”
沈清禾:“..........”
许是没有什么耐心了,贺景麟不玩了,直截了当地下了决定,“要么跟我要么跟楚鸣,你选,不过跟了楚鸣你什么时候跟着合葬就不知道了。”
对于赤裸的威胁,沈清禾哑然,一句话都说不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贺景麟起身单手插兜地来到沈清禾的床边,微微弯腰,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四目相对,他的嘴角挂着瘆人的笑,沈清禾紧张地抠着手背,屏着呼吸。
他单手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嗓音低低沉沉的,“这个证领吗?”
沈清禾仰头,对上他深邃如海的眸子,倒吸一口凉气,摇头又摇头。
“不领?”
沈清禾再次摇头,眼眶微红,眼底蓄着泪水,娇滴滴的模样让贺景麟忍不住低头亲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贴,沈清禾瞪大了眼睛,挣扎着,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挣脱不开,贺景麟的吻凶猛又缠绵。
没一会她就脑袋发蒙,到最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手背因为紧张被抠得红红的,表皮破损。
直到沈清禾喘不上气,贺景麟才好心情地放开了她,难得有耐心地哄着,“你的选择只能是我,嗯?懂吗?”
沈清禾对上他冰冷又蛊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头,很是乖巧。
.........
1个小时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提着电脑,摄影机,还有档案袋过来。
乔白嘴角抽抽地站在门口守着,脊背贴在门后,默默地同情了这位被迫结婚的大嫂三秒。
土匪抢亲既视感啊。
心里嘀咕了一声:阿门。
工作人员的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就出炉了。
走之前,工作人员们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新郎跟新娘的腿,都打着石膏。
心想,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特别的新郎新娘了,都是残疾人。
沈清禾拿着结婚证,看了又看,心里五谷杂陈,很不真实,开始对未来的日子忐忑不安。
倒是领证后的贺景麟心情大好,拄着拐杖,吩咐乔白,“去办出院手续。”
“是,少爷,少奶奶。”
少奶奶三个字让沈清禾一怔,很不习惯。
..........
拥有三头六臂的乔白不仅帮自家残疾的少爷,少奶奶送回了翠竹园还把棺材也送到了目的地。
彼时,楚鸣,颜沁语,还有张嫂三人后背凉嗖嗖的站在别墅的门口。
黑着脸看四个人把一副上好的棺材从车上抬下来。
棺材店的老板以为这一家有人去世了,递过去一张单子,“谁是颜沁语?”
楚鸣不解,侧头看颜沁语,脸上的怒气肉眼可见,“你买的?”
颜沁语摇头,觉得那个男人是一个疯子,原本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自己的,结果真的送了这玩意过来,“不......不是我买的,是,是跟清清一个病房的那个男的送的。”
跟清清一个病房的男的不就是贺景麟吗?
颜沁语怎么惹上了他?
楚鸣蹙眉,“你怎么惹得他?”
颜沁语哭哭啼啼的,也瘆得慌,暗红的棺材让人觉得很刺目,拨动着每一根神经,扯谎道:“我不过是让清清回别墅,但是她说不要做小三,要回来也可以,让我滚出去,不然她不会回来的,她好像跟隔壁的那个男的关系很好,还让他的助理把我赶出去,怂恿那个男的欺负我。”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劝她回家,劝她收下钥匙,我跟她说了不想去公寓也可以的,可以来别墅,我可以把我的房间让给她,但是她不同意,还把钥匙扔给了我,说她看不上,一定要说我是小三。”
一旁始终沉默的张嫂听着这些话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可信呢,她跟清清小姐怎么说也相处了两年了。
这位颜沁语小姐口中的每一个污秽词语都不可能是从清清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的,印象中清清小姐的脾性很好,很礼貌,很有素质,说话总是柔柔的,从来不大声。
即便是对待她这个佣人都是很尊重的,哪里像这位小姐啊,嚣张跋扈,刁蛮,拿着鸡毛当令箭,趾高气扬的。
少爷要是信了她的话,那么少爷不仅眼盲心也是盲的。
楚鸣也产生了怀疑,“她真这么说的?”
“嗯,我可以用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誓。”颜沁语狠下了心,一定要让这件事情坐实了。
必须要让楚鸣厌恶沈清禾,这样沈清禾才没有机会回到楚家,她才能坐稳楚太太这个位置。
颜沁语都用肚子里面的孩子发誓了,楚鸣自然就相信了,他知道丁雨有多在意肚子里面的孩子。
回想起颜沁语说清清跟贺景麟的关系很好,楚鸣的脸黑了好几度,胸口堵得慌,厉声吩咐,“不用去求她回来,我倒是要看看她翅膀能硬到什么程度。”
没有他楚家的呵护,她沈清禾能活成什么样子。
早晚会来求他的。
张嫂在边上默默的腹诽:完了,被完全带偏了,这颜小姐就是妖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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