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你要是现在和我道歉的话,我就勉强原谅你。”
“或者你现在反悔,陪我去淮阳看日照金山。”
去淮阳这件事我们十八岁就约好了,被我一拖再拖。
“好啊,什么时候去?”
陈夏下意识瞪大了双眼,整个人游离在状况之外。
“许清欢,你是写小说写傻了?还是说得了什么绝症。你一周前刚刚拒绝过我欸。”
我抬眼看她,眼睛痒痒的,嗓子里的话半晌没有说出来。
她替我擦去豆大的泪珠,神色间满是担心。
“怎么了,欢欢。不说你了,别哭啊。”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
“去,我想去。”
我想,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懦弱的胆小鬼,不敢告诉她我生了病,为了那点可怜的温情一拖再拖。
我提出让她拍下视频留作纪念,她爽快的答应了。
去淮阳的行程被订在了三天后,第二天的时候,我以落了东西的由头又回了西市。
蛋糕很精致,是最近很火的一款草莓蛋糕,上面沾了几个奥特曼模具。只是用铁盆装着一个奥特曼,多少显得有些维和。
是今年的最新款。
2
我轻车熟路地来到墓地,将蛋糕和一束蓝色的桔梗花小心翼翼地放到墓碑前。
照片上的少年笑得爽朗,在右下角篆刻着那人潦草的一生。
白岑又,生于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七,卒于二零一四年十月二十七。
墓碑很大,大到小小的照片放在上面显得格外不起眼。墓碑也很小,小到我的思念那么短,却总也写不完。
“白岑又,我又来看你了。”
“今年大概是最后一次来这里给你过生日了,你要是想我的话,就变成蝴蝶来看我。”
说话间,我的声音逐渐哽咽,就连我自己都难以辨认出我到底在说什么。
“白岑又,你这个讨厌鬼,明明是你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