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顺势起身,出门迎接他的同学。我也跟着起身,披上衣服站在卧室门口等他。心里却是难言的委屈。
“知然?”
“墨倾?”
两人互相拥抱,阔别已久的同窗情让人动容。
“不好意思这么晚搅扰了你…”男人看我站在门口,微微颔首,“弟妹。”
“不打紧,今天听说你来,我一直在等你。”
门口的凉风灌了进来,额角的碎发遮了眼睛,我一只手去拢头发,肩上的披风滑落下来。粉色真丝睡裙有些薄透,我赶紧背过身去捡披风。
“你快进去吧,择日再叙。”贺先生推着墨倾进屋。墨倾高挑修长,贺先生更宽广一些,他本想送贺先生上楼,但半只脚已经被推了进来。
“天凉,弟妹还在等你。”他说着话,很大方的帮我们带上了门。墨倾自然也没再坚持。这个样子倒是和傍晚所见不太一样,都说女人在男子面前会有另一幅样子,看来男子也是。
那天晚上,墨倾说起二人在英国的日子。原来,贺先生从小跟随父母去了英国,在国内没有亲人。当初墨倾接到他要回国工作的信件后,便自觉帮他留了住处。
“贺先生哪里工作?”我问。
“来之前信中说在使馆。”他回答。
天气确实凉了,我背过身去,缩了缩身子,却总感觉热不起来。
我感染了风寒,接下来的几天,墨倾每天都早下班一个时辰,对我悉心照料。精神头稍足一些的时候,我听到他与那位贺先生在一楼喝茶叙旧,偶尔能传来笑声。
贺先生听说我感染风寒,隔着窗户问候了几句。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总感觉他身上带着道不明的危险气息。
这天下午,邹太太送了梨汤过来。她还像往常一样过分熟络,摸了摸我的额头,嘴里念叨着,“可怜的小骨朵儿,你得多吃一些,这小脸儿可真让人疼。”
她眼神从我的脸上慢慢扫过,像是在欣赏一件宝贝,那样的眼神,竟让我产生了向她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