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似地扯着自己的旗袍领口,一寸寸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我却怎么也解不开下一颗,只能生生撕扯着,胸膛的皮肤被扯得生疼。
男人走上前来,轻轻将我的手按下,制止了我对自己的粗暴。随后,他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另一只手拂去我眼角的泪滴,一把将我拦腰抱起……
吱呀声从未如此清晰且剧烈,我在一阵欢愉的眩晕中起伏着,跳动着,醒来又睡去,活着又死去……再睁眼时,我的身体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
我们交谈很少,用肉体发出的声音更多,他爱吻我的唇,吻着吻着,就发狠似的猛烈进攻,而后一寸一寸,往其他部位探去。他总是用一种渴望又疼惜的眼神看着我,每每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我都会被再次点燃。我起身,压在他身上,将他两只长胳膊长腿分开来,像钉钉子一样,用比他小了好几个码的身体将他固定住。
他轻轻地笑着,来吻我的额头。
“不许动。”我命令他。
“好,晚舟大人。”他听话的回应着。
“贺知然,你对邹太太,也这样吗?”我知道此时问这样的问题很破坏意境,但他餍足之后,总是能这样任我摆布。
“邹太太?”他很吃惊。
“你和她…”我又追问。
他毫不在意地笑笑,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没有什么邹太太王太太,我只和你,林晚舟。”
“唔……”
我们度过了很多个这样的夜晚,直到墨倾回到上海。我们说好一起向墨倾开诚布公,但那天,贺知然消失了。
我开始有了孕吐反应,但贺知然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踪影。墨倾不知在北平发生了什么,瘸了一条腿,满身是伤,但仍悉心照顾我。我问他,他只淡淡地说是喝酒被人抢了钱。只是,他搬到了3楼去住。
他是医生,知道我的症状意味着什么,但从来不过问。
孕吐反应越来越明显,我托人打听贺知然的消息,却依然杳无音信。
春天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