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时起变得这么擅作主张了,不要打着为了我好的名义帮我做决定。无论结果如何,这条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可结果你承受得住吗?因为齐文渊,你阿娘死了,乌苏巷的梅家也被大火烧了个精光,若不是贺家念在往日情分,你和你阿爹如今都不知道在何处落脚。”
是啊,他说得没错,事过境迁,如今的梅家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梅家了。一瞬间,我的身子便矮了下去。
“云云,请原谅我把话说得这么重。天色不早了,你先歇息吧。”贺谨带上门便离开了。
此后数日,我都未见过贺谨,不安隐隐从我的心头闪过,那日秦安说的话不时回荡在我耳边。
我拿着齐文渊送我的玉佩赶到将军府,可将军府今日竟连一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我推开将军府门,只看见秦安枯坐在中庭。
“发生了什么事?齐文渊呢?将军府的人去了哪里?秦安,你的主子呢?”
一连串疑问和不安向我袭来,可秦安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我夺过他身边的剑抵在颈间:“你不说的话,我就先死在你面前!”
京都城外的竹林。
现场一片混乱,贺谨垂手站在林下,齐文渊跪倒在他面前,心口插着贺谨那把剑,也是贺谨用来教我的那把剑。
我看到齐文渊的血顺着剑柄流到地面,已经汇聚成了一片小小的血洼。
我探了探齐文渊的鼻息,终究是来晚了。
可齐文渊一向武艺高强,怎么会拜倒在贺谨剑下。
“当初将军顶着合族的压力执意彻查右相一案,真相虽然大白于天下,但是将军府也遭了难。自那之后,将军被罚守边,齐老将军郁郁早死,将军府早已不似从前。外人看着光鲜亮丽,可是只有我们知道,将军府不过是一个不识天子眼色的破落贵族罢了。”
“将军一直对梅小姐心怀愧疚,他觉得是自己害了梅家,害了梅夫人。但他更觉得自己愧对齐家列祖列宗、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