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上前抱住她,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阿清,我时日不多,最后的时光不想在医院度过,好不好。”
阿清最后还是妥协了,她说要请假在家陪我,告诉她工作重要,有很多病人需要她。
我知道这样对阿清特别不公平,但我现在还没到无法行动的程度,亲人离世可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生活的。
于是,表面上我们继续维持以前平静的生活,阿清也不再总是加班,到点就会下班陪我。
白天我一个人在家,没精神我就一直躺着,有时候精神好点我就会去买菜,这样阿清一回到家就能吃饭。
12
这天,我在家给阿清包馄饨,我走后,她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包点馄饨放冰箱她肯定会吃的。
才包了几十个,疼痛如汹涌的潮水将我瞬间淹没,我开始不自觉的蜷缩起身体。
好疼,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脑海里不断闪烁着画面,有我第一次见到阿清的画面,我看着阿清慢慢长大,从刚出生的小婴儿开始慢慢学会走路,说话,到后来背上小书包开开心心走进学校,再到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
还有何玉,我的何玉,我看着他眉飞色舞的跟我说着上班发生的趣事,再到后来像一片枯叶躺在病床上,眼含痛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了阿清的声音,
“妈!”
我张口却无法回应,慢慢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病房外的声音陆陆续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