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供,此人乃是林尚书豢养的死侍,放箭亦是受林尚书指使。”
楼治知道他在豢养死侍吗?
看他阴沉得能滴出水的神色,想来是不知的。
“豢养的死侍能对本宫放箭,那下次豢养的私兵是不是就要对储君下手了,林大人?”
人证物证俱在,林筵身后站的楼治也弃他不顾,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我捂着胸腔感受着心脏跳动,看林筵面色灰败地被摘了官帽拖下去。
“皇姐受委屈了,孤不该对你起疑的。”
楼治愧疚也似的声音响起,我这才缓缓转过身去看他。
他一双眼睛黑的发亮,笑得也乖。我也笑出声来。
笑他蠢,也笑我蠢。
烂泥就是烂泥,怎么就妄图将其变为金玉呢。
“你是不该疑我,但你更不该,心安理得地坐在这个位子上。”
8
楼治愣在原地,像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看不出今日,是我精心为他和林筵布好的杀阵。
韩相似有所觉,面容冷肃盯着我,暗含警告开口。
“长公主还请慎言。”
父皇驾崩后,韩相便接手了楼治一应功课事宜,我从旁督促楼治,也算得他半个学生。
我执弟子礼,俯身一拜。
“敢问丞相大人,储君这些年功课做得如何?为君之道学得几分?”
韩相轻咳一声。
“储君悟性虽不足,但谦敏好学,做个守成之君足矣。”
“近年来处理朝事越发得心应手,可更上一层楼。”
我笑意更深,对薛屏宜一点头,随即便有人呈上几本奏折。
“此乃几位大人不久前所上奏章,储君皆已批阅。”
奏折依次到了几人手中,他们不明所以对视几眼。
楼治却早已等不及站起身冷声呵斥,面红耳赤,瞧着心虚极了。
“楼榷,我敬你是我皇姐,这才三番两次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