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时父皇母后相继离世,只留下我与年仅十岁的胞弟楼治。
我放下手中刺绣拿起墨笔,一边护着他,一边斗奸臣一边揽朝政。
只为他能有个安稳的天下可坐。
我接回受牵连被流放的心上人,让他从阶下囚摇身一变成了朝堂新贵,得以实现抱负。
可是后来,他们一个说我擅专,把控朝政不让他亲政。
一个说我伪善,玩弄权势不过逼他就范。
最后联手将我射杀,除之后快。
再次睁眼,我若有所思。
既然如此,我便擅专,我便以权压人,依你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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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头冷汗醒来,心口似乎还残留着被贯穿的剧痛。
文清掀开帘子,捏着帕子给我擦汗。
“明日还有大朝会,殿下早些歇息吧。”
我攥紧锦被,怔愣着看向她。
自我十九岁那年被楼治和林筵联手逼迫放权后,我就再没有参加过朝会。
难道说……
闭了闭眼,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之前的记忆。
原来我回到了被逼放权的前夜。
说是被逼,其实在楼治表明想要独揽朝政时,我就毫不留恋地放了手。
在朝堂浸淫多年,我所作所为不过为他有个安稳的天下可坐。
可惜,这竟成了我悲剧的开端。放权之后我被幽禁公主府。
楼治说这是防止有朝臣生了不轨之心私下联络我污我清名。
林筵说让我待在公主府待嫁,亲手缝绣嫁衣,不日就会来求娶我。
结果北羌来犯,他二人给我灌了迷药就将我送上和亲的轿辇。
等我好不容易从北羌逃回大梁,却又被安上奸细之名,被林筵亲手射杀在边城城墙之外。
楼治轻慢的嗤笑和林筵满眼的仇恨与厌恶好似还在眼前。
眼中酸涩和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蚀骨恨意。
我睁开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