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赏钱,但瞅着我一身官服不怒自威的样子,还是收起了嬉皮笑脸细细讲来,“话说那惜红和碧绿怀胎十月即将临盆,不知又因为什么琐事又发生了口角,两人拉扯起来,这一动气一拉扯,就都动了胎气,即将临盆。惜红也是应了她的名字,难产大出血,孩子生下来也没保住,母子都去了。倒是碧绿姑娘福大命大,母子平安。飘香院本就仅剩下这两个姑娘,如今一个去了一个当了妈,那老鸨也就关门大吉,带着小厮另谋营生去了。”
惜红姑娘难产去世了?那我心中的疑问昭然若揭,赶忙追问道“你可知道那碧绿姓什么?”张巧嘴笑着摇了摇头,“那你可知碧绿的孩子生父是谁?”张巧嘴又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不可说……不可说……”我被张巧嘴的眼神盯得发麻,正想着要是以知情不报的名头把他带回衙门,是不是问话能痛快点儿的时候。张巧嘴自己发话了“官爷,我就是个说书的,我的话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几分真来几分假,您何不去问问当事人?”
当事人?对!还有老鸨和小厮。
张巧嘴继续故作玄虚“要问那老鸨是何方神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城墙底下馄饨摊的王婆子,就是当年的老鸨。”
我在馄饨摊上并未看到王婆子,王婆子的儿子王馄饨一边给我端上了一碗馄饨,一边跟我解释道“俺儿子小馄饨前段时候伤了手,俺妈这两天身子也不大好,如今都在家休养着,俺媳妇在家照顾他们呢,最近不怎么来摊子上帮忙。”馄饨摊主大家就叫他王馄饨,他儿子就叫小馄饨,要是再生个老二,就会叫他二馄饨。镇上都这么喊名字,就像我跟我儿子,都还没出生的时候,蔡苗和蔡种的名字大家就都给取好了。
我看这会儿也没几个吃馄饨的客人,就先跟王馄饨闲扯了几句,然后步入正题“你娘王婆子原来是飘香楼的掌柜的,你知道这个事儿吗?”我斟酌了下,没用老鸨这个称呼。听张巧嘴的描述里,王婆子虽经营客栈,但也未干过什么逼良为娼的恶营生。
王馄饨倒是个畅快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