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戴德《大戴礼记·夏小正》曰:正月启蛰,言发蛰也。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壹
我是镇上唯一的捕头,我叫蔡苗。上一任捕头是我爹,蔡头,上上任捕头是我爷爷,蔡叶。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捕头应该是我儿子,蔡种。我家不是种菜的农户,我家世代都是捕头。
我子承父业任职捕头刚一个月,手底下的捕快多半是看着我长大还未卸任的叔伯们,一点儿都不把我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中,平日有个活计都跟我推三阻四的耍老油条。我一直暗自期盼着,来个什么案子,好让我展示下自己的能耐,立威服众。
案子说来便来了,我记得那天正好是惊蛰,那是我上任后的第一个案子,那个大案差点儿把小镇的天捅破了个窟窿。
天气虽未大热,但闷的厉害,仿佛要下雨。我吃了晌午饭,眯了一会儿就按时去衙门里应卯。小镇上生活惬意,这个时辰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都在家中午休。离着老远,我看到邻居柳婶拿着个大包袱,步履急促,仿佛要出远门。柳婶离老远见到是我,没像往常一样迎上来打招呼,反而眼神躲闪的想要躲绕路走。
我有点纳闷,快走几步喊她“柳婶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谁知我这一喊,柳婶更像是见了鬼一样,拔腿就跑。一个四五十岁妇人的腿脚怎能跑得过我这个年轻力壮的捕头。没过百步,我就拦住了柳婶。“怎么回事?柳婶儿你跑什么”。怕她再逃跑,我直接拽住了柳婶的包袱。柳婶满头虚汗,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面对我的质问,直接乱喊乱叫起来“救命!放开我!救命!”柳婶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想挣脱我跑掉,仿佛在她面前的我,不是个看着长大的邻家孩子,而是个索命的恶鬼。
“柳婶儿,我是蔡苗啊,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可以帮你。”柳婶年少丧夫,这么多年,靠着一针一线缝制绣品把儿子养大,前段时间,她儿子小柳儿小小年纪就考过了童试,听说成绩很好,前途无量。柳婶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挣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