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终于坐到了新房之中静等姜潮。
房门被缓缓打开,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走近,到我面前便停了下来。
在喜娘的声声吉祥话中,姜潮挑开了我的盖头,我们共饮了合卺酒,结发为夫妻。
凤凰花烛燃了整整一夜,烛影绰绰,摇曳生姿。
婚后我便收敛了性子,虽然我那婆母是姜潮的养母,我仍每日早起向婆母问安,伺候完早饭便去看账。
往日里连根绣花针都捏不住,为了给姜潮绣个荷包,我勤学苦练,十个手指头就差被扎成马蜂窝了。
这般模样若是被昔日熟人瞧见怕是要惊掉下巴了。
一晃已过三年,这三年我和姜潮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在别人眼里都是恩爱佳偶。
姜潮在官途上也是一路坦途,已升做了户部侍郎。
直到这日,听说珍宝斋新出的首饰样子不俗,也因着好久不曾出门,我便起了出去逛逛的心思。
竟没想到,刚到珍宝斋门口,便遇到了王丞相家的嫡女王舒然。
别看她这名字柔弱文雅,这人可是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加上王丞相对她宠爱有加,王舒然从小便养成了一副眼高于顶的娇小姐脾气。
我从小又桀骜不驯,十岁时在慎王妃的赏花宴上跟她拌过嘴,从此就结下了梁子,谁也不让谁。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沈小姐呀。”
王舒然人还没从马车下来,倒是先瞄上了我。
我抬手抚了抚额头,心想怎么这么不巧碰上这个草包。
嘴上还是客气地回应了一下:“王小姐,好久不见呀,我现在是姜夫人哦。”
王舒然撇了撇嘴:“哼,臭显摆,嫁个状元郎了不起么。”
我便不再搭理她,顾自走进了铺子。
伙计倒是很有眼力,看见我们两个贵女到来,赶忙上前来引我们去楼下厢房。
正往楼梯上走着,只听一道尖锐的女声传来:“这么大个珍宝斋难道就没有几件像样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