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的锦盒。
药丸顺着冰凉的茶水滑进喉间,胸腔里那团瘀滞的郁气似是消散了些。
我还没等到王兄,不能就这样悄无声息病逝在佛堂里。
10.
距我服下七心海棠已经过了五日。
下月初二就是四国朝会。
届时阿兄会也会携南诏使臣入宫,在此之前江玉珩不敢让我死了。
不死,却也不会让我活得舒坦。
雪已停了两日,我将发间的钗环让簪星想法子换了银钱。
只是冬日里的炭火便是有钱也买不上的,只得换了几床干燥些的被褥。
送东西来的是个眼生的宫婢,后面还跟着个内侍。
“公主,佛堂外院洒扫的奴才染了风寒,总管便派了奴婢二人来伺候。”
那宫女同内侍一前一后抬着红木箱。
只是这内侍脚步稳健,瞧着倒是不像去了势的。
宫婢手上略有薄茧,不是刀枪剑戟,似是长期握缰绳所致。
她二人如此大大方方现于我眼前,我也只当没看见的。
至于背后的主子意欲何为,一探便知。
入夜,佛堂内室隐有茶盏碎裂的声音。
邀月神色惊惶跑到外院,边跑边喊:“主子又起了高热,这可如何是好?”
不多时,明窗外传来响动,带着薄茧的手指搭上了我的脉。
微弱的月色映在来人的脸上,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带着疑惑。
我反手将她的手腕钳住,“燕王的人?”
“公主殿下聪慧。”
江玉珩打定主意要将我耗在佛堂,簪星哪能那么轻易就打点到了御寒衣物。
“公主可是已大好了?”
我朝明窗外望去,冷不丁与江沉渊四目相对。
“王爷倒是惯会做梁上君子。”
他睨了我一眼,语气不善:“公主殿下倒是惯会过河拆桥。”
11.
他迈着大步进了内室,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