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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丑的草莓蛋糕,看的出是做的人多么生疏笨拙。
我控糖很久,现在也是个严格自律的生意人。
踌躇半天,还是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起来。
嗯,齁甜,吃着吃着,觉得有点苦。
在我到达大洋彼岸的第三个月,我收到了陈子期的死讯。
死于脑癌。
那些零碎的,若有若无的记忆,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不知怎么就成了无药可医的顽疾。
他的资产全部留给我,还有很多没寄出的信件。
我忽然觉得很空,整个世界都无声起来,脑海里只剩最后一次见面他带的毛线帽。
真难看啊。
命运,总是这么反复无常。
它在我和陈子琪感情最好的时候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一切捣毁,又在最糟糕的时候把一切归置正规。
现在,关于我们的故事,真正划上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