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语兰察觉到我的视线，走到我跟前，眼瞳里依旧充满不屑：“贱婢，你还记得孟庭仪怎么死的吗？”
傲慢的声音响彻耳际，我想起小姐身下大片大片的殷红，胸口就像吊着一口气，死活咽不下去。
唯有杀了林语兰，才能呼吸。
“臣妾，记得。”
我亲自送走的小姐，怎么会不记得。
就像我将亲自送走薛安和和林语兰一样，我也会记住她们的死状，然后慢慢说给小姐听。
而在这之前，我要毁掉林语兰的一切，她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她在意的权势，她的至亲和儿子……最后，才是她的命。
要知道“生不如死”可比“死”有趣的多。
12
那夜过后，后宫和朝堂都在猜测先皇后何时会复宠。但萧景风连提都没提，反而接连数日召我侍寝，就连批阅奏折也要我陪着。
他深爱先皇后，却又不敢靠近，只能从我这里了解到些许关于梁清云的事。
我顺从地将小姐几次探望梁清云的经过说给他听，一遍又一遍：“先皇后在冷宫里养了一株杜鹃，亲自浇水施肥，她与皇上一样，都是爱花之人，可惜冷宫里连像样的盆栽也没有。
“上元节时，先皇后特别高兴，她教宸贵人跳了一支舞，虽身着素衣，未施粉黛，臣妾却觉得先皇后就是那月下仙子，翩若惊鸿。
“每次宸贵人提及皇上，先皇后的眼睛里就会含着笑，那种表情，臣妾想只有爱到刻骨铭心的人才会有。”
……
这些真假参半的话拨动了萧景风的心弦，他听得很满意，将我晋为贵人，赐封号瑜。
我主动为萧景风研墨，娇嗔着要他写下诏书，他却握住我的手，教我用墨条时重按轻转才能研出好墨：“清云最擅研墨，她研的墨汁可叫笔锋回转牵丝连线，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臣妾自然比不上先皇后，在皇上眼里先皇后样样都好。”
萧景风的手蓦地一顿，示意我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