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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狂兵无删减+无广告

晚睡的大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然鹅……“怎么是你?”他看到王远非的时候,立刻一脸懵逼,这帮傻缺该不是打错人了吧,这不是那天跟我谈合作赚钱的王老弟吗?叫什么来着?远非没给他慢慢回忆的时间,直接点点头说明来意:“对啊,就是我,你欠我六十二万,今天我是来收账的。”“什么六十二万,你特么耍我?”于晓光终于确定这家伙就是王远非,以前他见过面,只是隔了几年变化很大没认出来,怪不得当时觉得他眼熟。这孙子居然是特么干直播赚得二百多万,真孙子!他到这时候还认为王远非骗他的鬼话是好项目呢。“呵呵……”远非一脸关爱弱智的表情拿出一张纸,“仔细看看吧。”看就看,于晓光漫不在乎地接过纸张,随便扫了一眼。这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欠大钢子两万一千元。他想起这大约是上周输钱之后,写给大钢子的。怎...

主角:王远非王永发   更新:2024-12-09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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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远非王永发的其他类型小说《山村狂兵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晚睡的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鹅……“怎么是你?”他看到王远非的时候,立刻一脸懵逼,这帮傻缺该不是打错人了吧,这不是那天跟我谈合作赚钱的王老弟吗?叫什么来着?远非没给他慢慢回忆的时间,直接点点头说明来意:“对啊,就是我,你欠我六十二万,今天我是来收账的。”“什么六十二万,你特么耍我?”于晓光终于确定这家伙就是王远非,以前他见过面,只是隔了几年变化很大没认出来,怪不得当时觉得他眼熟。这孙子居然是特么干直播赚得二百多万,真孙子!他到这时候还认为王远非骗他的鬼话是好项目呢。“呵呵……”远非一脸关爱弱智的表情拿出一张纸,“仔细看看吧。”看就看,于晓光漫不在乎地接过纸张,随便扫了一眼。这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欠大钢子两万一千元。他想起这大约是上周输钱之后,写给大钢子的。怎...

《山村狂兵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然鹅……

“怎么是你?”他看到王远非的时候,立刻一脸懵逼,这帮傻缺该不是打错人了吧,这不是那天跟我谈合作赚钱的王老弟吗?

叫什么来着?

远非没给他慢慢回忆的时间,直接点点头说明来意:“对啊,就是我,你欠我六十二万,今天我是来收账的。”

“什么六十二万,你特么耍我?”于晓光终于确定这家伙就是王远非,以前他见过面,只是隔了几年变化很大没认出来,怪不得当时觉得他眼熟。

这孙子居然是特么干直播赚得二百多万,真孙子!

他到这时候还认为王远非骗他的鬼话是好项目呢。

“呵呵……”远非一脸关爱弱智的表情拿出一张纸,“仔细看看吧。”

看就看,于晓光漫不在乎地接过纸张,随便扫了一眼。

这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着欠大钢子两万一千元。

他想起这大约是上周输钱之后,写给大钢子的。怎么会落到王远非这小子手里,难道他也跟大钢子赌钱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可说的?”王远非淡淡问道。

“你哪来的欠条?”江小米虽然没看到欠条上的内容,却从于晓光的表情里猜出了大概。

“这是我跟他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王远非感觉江小米跟他有点八字不合,不想跟让这女人在这里瞎搅和。

谁知江小米还来劲了:“今天我正好是陪吴法官下乡做纠纷调解的,你跟于晓光这里有债务纠纷,正好赶上了。”

“我们怎么能不管?”

远非听她这一说才知道,跟江小米一起出现的这个干瘦中年男子居然是法官。

当下也不客气了,笑道:“那正好,于晓光欠我钱,我要收他家房子还有地。你们帮我吧。”

“收你大爷!”于晓光晃了晃手里的欠条,“这是我跟大钢子赌钱输的,定好的有钱再给,你凭什么来帮他要钱?”

“你管得着么,反正欠条在我这里,我就有资格要,你不给这有法官。”

远非说着看看那中年法官。

中年法官皱皱眉说:“对不起,赌博债务本身就是违法的,法律上不予支持。”

于晓光大喜,恨不得上去搂着法官亲一口,放声狂笑道:“哈哈哈!看到没,法律是站在我这边的!”

“听到没?这欠条是无效的!”

于晓光眉飞色舞,擦擦擦直接把那张两万一千块的欠条撕得粉碎朝王远非脸上一扬。

二毛等人从柳条村一路跟着来看热闹,没看成王远非挨打,很是不爽,现在看到于晓光让王远非吃瘪,立刻兴奋起来。

“哈哈,王远非这个撒币,没要到钱还丢大人啦。”

“就是,就是,赌债欠条也敢拿出来,敢不敢跟法官大人说说,是咋来的?”

“行了,你们有意思没意思?”

江小米横了这几个家伙一眼,立刻让他们全都闭上了嘴,转头问王远非:“这事儿只能这样了,还有别的证据用来让我们帮你收房子没有?”

她感觉王远非肯定又被坑了,不过却没半点同情,反而故意这么说挤兑他一下,也算报复这家伙刚才对自己那副态度。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王远非没辙了的时候,他又掏出一张纸递到法官面前:

“这还有一张欠条是五十八万的,可不是赌债欠条,拿这个先把房子和地收了吧。”

江小米好奇地凑过去,就见这张纸同样是欠条,不过上面的内容是,承认了骗取王家28万的事实,并且还承认对王永发的身心造成伤害,愿意赔偿58万元。

正文的笔迹,工整得无可挑剔,一看也不是于晓光这种货色能写出来的。

重点是签名还有手印,看起来都像是于晓光的。

中年法官又仔细阅读了一遍欠条内容,没发现什么漏洞,点点头道:“如果这签名和手印都是真的,确实可以做为证据。”

“什么玩艺!你们三个在那勾结想坑我是不是?”

于晓光大声说着,一伸手,“什么欠条,我看看?”

中年法官听于晓光说自己跟别人勾结,立刻脸色阴沉下来,但仍掉把欠条递了过去。

“这写的都是什么,假的……都是假的!”于晓光一边看着,一边否认。

当看到下边签名还有手印,他忍不住揉揉眼睛。

太像了,简直就跟真的一样,要不是他从不记得写过这么个东西,换个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认为是真的。

“真的假的,不是你说的,你的签名和手印都在上面,你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远非冷笑着一把抢回欠条。

然后连同另一张于晓光写给大钢子的欠条一起递给中年法官,“你可以比对一下,是不是同一个人的,拿去痕迹鉴定也行。”

“在这比对不了吧?”

江小米没想到王远非能拿出这么有力的证据,不过她也有常识,知道比对痕迹不是随随便便在那都能做的。

不料中年法官,温和地笑了笑,“我以前在公安口做过两年痕迹方面的工作,倒是可以初步看看。”

说着拿出一个放大镜,对着两份欠条端详半晌,最后点点头,“这两个欠条的指纹基本可以肯定是一致的,至于签名,也有八成可能是出自同一人。”

“就是说,这欠条有用?”

“嗯!可以这么说。”中年法官点点头。

“你们胡扯!”于晓光急了,“我根本没有写过这么一份东西!”

“你不承认没办法,法律只认合同。”王远非冷笑着说。

“我要去告你们!蛇鼠一窝坑害良民!”于晓光大骂道。

“于晓光你注意说话!现在也没最后认定这欠条真实性,我们拿回去认真做技术鉴定的。”中年法官怒道。

“做吧,反正老子不会给他一分一毛钱!房子和地都在我父母名下,我父母在城里跟我妹妹一起。”

“王远非嘿嘿嘿,老子虽然不知道你怎么算计了老子,可是老子告诉你心机白费了!”于晓光得意地大笑。

“是嘛?那我可以把这两万五的赌债欠条送到财务公司,让他们去你妹家里要钱,你妹家里没钱,那就去公司,对了,不是还有一个二代男朋友追你妹么,很好啊。”远非同样笑咪咪地说道。

“你!”于晓光一下就像是被踩了脖子似的,他将来吃香喝辣全指着那个没见过面的富二代妹夫呢,要是被讨债公司搞上门,妹妹还怎么做人?

现在别说那些有钱的豪门,就是挖煤的土老板选儿女媳都不光要漂亮的,智商、学历、气质、修养这是选秘书。

更多的还包括,全身上下零件是不是原装,有没有家族遗传疾病,一项项一条条算起来比皇帝选妃还严。

不光这些,更重要的是身家清白,不要求你初高中没谈个恋爱,最起码家里有个滥赌鬼,还被债主隔三差五找上门,这还了得?

要是传到鑫驰集团真正当家人的耳朵里,妹妹嫁入豪门的梦想必然泡汤。

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儿,于晓光才意识到自己小看了王远非的恶毒。


一早远非起床,吕乐跟王滨正在院里帮他照看蟋蟀。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王滨很不好意思,没等开口,远非却先安慰道:“其实你昨天面对赵凤杰委屈求全是对的,后来也不该站出来。”

“为了保护孩子,我觉得你这样做一点问题都没有。”

王滨还没开口,刘苇婷的声音却在墙那头传来,“站着说话不腰疼,王姨帮你还帮出错了是吧,听说你这些蟋蟀陈老板给你开出十四万的价,难道不给王姨一点奖励?”

远非皱皱眉,打量刘苇婷一眼,这丫头今天有点不对劲,红光满面,中气十足,隔着一堵墙他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旺盛的气血,虽然平时她也是个健康美少女,但是今天这丫头有点健康过头了。

“刘芸给你吃什么大补的玩艺了?”

刘苇婷嘁了一声:“少岔开话题了,你就是抠门不想给对吧?”

王滨怕远非下不来台,忙摆手道:“小婷你别这么说,我其实已经给远非添麻烦了。”

远非就冷笑:“你不用谢她,这丫头是给刘芸邀功,不明说而己。”

说完也不理刘苇婷对他张牙舞爪,洗完脸穿好衣服,就拿起背包出了门。

村头广场这边老娘们照例边洗衣服边嚼老婆舌。

不过今天马桂芬没脸出来,众人捧的主角换成了杨金环。

“他婶子,听说你家的蟋蟀一只一万被那个陈老板预订啦?”

“没有,没有,我儿子怎么跟陈老板谈的我不太清楚,但是肯定一只都没有卖。”杨金环连连摆手。

王远非确实是怕吃过特殊叶子的蟋蟀活不长,没敢把蟋蟀卖给陈老板,让他过十天半个月再来取货。

陈老板不懂他为啥这么做,只能拍了些照片提前去联系买家,暂时离开了。

一边上的老娘们都不信了。

“吓,怎么能不卖?留着下崽?俺们又不是税务局的,这事就哪说哪了,他婶你这么遮遮掩掩多没意思。”

“对啊,那虫地里多的是,要是有人买我们家的虫,别说一万,就是一千我们也乐不得地。”

这话就说在戏肉上了,立刻有个老娘们笑得满脸菊花开道:“他婶,昨天我儿子大半夜去野地抓虫,猛听到地里一声,好似牛叫,他寻声去逮着那家伙一看,足有七八厘,要不便宜卖给你家吧,就……五百咋样?”

杨金环也会演,瞪大了眼道:“那可是宝贝,可别轻易卖了,等过阵陈老板来村里,拿给他看看,说不定真能卖上万呢!”

众老娘们还要再说,见王远非提着背包走过来,立刻来了个朵朵葵花向阳开。

“远非,这是干啥去?”

“步行多累,要不让我儿子开三驴蹦子送你?”

远非摆摆手假笑:“不用了,我就去市里把松茸卖了,再放两天就卖不上价了。”

老娘们更来劲了:“松茸?就是臭脚蘑菇是吧?”

“听说能卖上万一斤,都说你昨天从山上采回来一麻袋,是真的呀!”

“对,对,就是不好找。”

远非心说一万一斤,那是上富豪餐桌的价,在产地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

心里暗暗摇头,特么现在田里到处有人在捉一万一只的虫王,山上到处有人在找一万一斤的臭脚菇。

生灵荼炭!造孽呀……

——

一早,富阳市山货交易市场里人头攒动,沿路上卖各种山珍野味的小贩全都带着热情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客人。

当然这种目光里还有警惕的意味。

远非蹲在市场一个角落,将松茸摆出来,便一脸坦然。

他不像那些人,卖的净是些国家保护动物,猴子、山禽、蛇类都算普通,连穿山甲都敢摆在这里,也确实挺让人佩服那位的无知和胆儿肥。

“这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一千?你怎么不去抢!”

第一个来打听价的妇女应当是有钱人家的保姆,以为远非看出她的身份,立刻扭身就走。

接着又有几个瞅新鲜的大爷大妈,过来瞎打听一番,听说一千一斤这价,立刻一副我什么没见过,你休想骗我的样子,走了。

这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叼着烟,打量了远非几眼,确定这是个生脸孔,而且对方卖的这货在他看来挺有搞头。

立刻眼底带着恶意,蹲下来拿起一根松茸就掰。

嘴上随口问:“你这蘑菇挺香啊,多少钱一斤?”

咔叭一声,松茸断成两截。

随手扔到一边,又抄起一根就掰。

远非眼疾手快,在对方手肘上一弹,对方手一麻,松茸脱手掉下来,被远非接在手里。

“买不起滚远点,这东西也是你能乱掰的!”

远非虽然不知对方是不是存心的,可也被气到了,什么玩艺,以为这是东山的大葱呢,上手就掰。

“妈的,会说人话不?你这点破蘑菇谁买不起!”中年男人立刻大怒。

“蘑菇?我看你像蘑菇,你能叫出它的真名吗?知道多少钱一斤吗?”

远非毫不客气的大吵起来。

人都爱看热闹,他正想利用这个机会,招揽一下生意。

“谁不知道你这破玩艺是啥,不就是巴希蘑菇吗?臭哄哄的,想在这儿骗人当松茸买,是不是?你当爷爷眼瞎?”

中年男人毫不客气地“揭露”远非的面目,一脸洋洋得意。

“老子这就是松茸,各位爷们有人识货没,来给看一眼!”

远非此行目地就是为了能联系一个长期合作的商家,虽然一千一斤远不如蟋蟀来钱猛,可是这大小也是笔不错的收入,许多人想赚都赚不到呢,他不能嫌少。

因此眼前这王八蛋就算是来找事的也没关系,吵一吵如果真有一个识货的,那他这番吵闹也不算白废力气。

“我来看看……这真是松茸,嗯,闻这味还真是,这个头长得真大了,形好伞盖还没开,味道肯定错不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拿起一根松茸端详了一眼,品评着,看样是真识货。

另外也有一个二十多岁小年青,凑过来拿鼻子闻了闻,点点头:“是松茸没错,上个月还有个老哥在这儿卖松茸,当时我闻过一鼻子。一个味,只不过他的才一姆指大小。”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听两人说是真松茸,便有人好奇开始打听价格。

一听远非报一千块一斤,全都吓了一跳,猛地摇摇头。

“大家不要上了他们的当,这几个人是一伙的,就是想骗大伙,一千一斤糊弄傻碧呢?”

中年男人冷笑着,大放厥词。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远非,甚至还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是骗子,年轻轻的干点啥不好,非要出来骗人呢?”

“电视里是骗子的广告,手机里是骗子的电话,哼,就该把他们这种人渣都抓起来枪毙!”


“呵呵……哈哈哈……。”赵凤杰看看远非突然放声大笑。

笑得周围的村民莫明其妙,远非也觉得这货是不是脑子坏了。

终于赵凤杰笑够了,清清嗓子大声说道:“现在大家都在,正好我有一个好消息跟大家宣布一下。”

“啥好消息?是不是你让我们种的烟叶子有人收了?”一个村民大声问道。

赵凤杰一滞,干笑一声:“没有。”

“那算个屁的好消息。”那个村民立即不爽道。

“是啊是啊,去年呼悠我们种烟叶子,说什么你有客户,高价收,我们种完了都特么堆在家里,现在一天薰得脑瓜子疼。”

“收货的人呢?”

“这又不怪杰哥,主要是那个收货的是骗子。”二毛大声解释道。

“对啊,这次真不一样,是真正的发财项目!”细狗也帮腔道。

“什么项目,说说看吧。”村民们里有几个乱哄哄地叫道,他们也没报什么希望,一边说一边已经朝家里走去。

“我现在正式宣布,昨天我跟一位大老板签订了一份蟋蟀收购合同,以每只五块到十五块的价格,无限收蟋蟀。”

“啥?十五块?”这下许多村民也不走了,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生怕刚刚是听错了。

还有人已经在脑子里飞快计算起来,一只十五块,一天如果能抓二十只是多少钱了。

月入过万!

“没错,我收斗蟋蟀,但是这个生意刚开始做,为了健康、可持续地发展,我暂时准备招十个供货商。如果谁想做的话,等下去到我家开会,咱们详细谈。”

赵凤杰说话,得意地扫了王远非一眼指了指他,“你就不用来求我了,你这种垃圾没资格跟我合作。”

“回头我会让人把虫送到你手上,看你卖给谁!”

远非对于他的嚣张只当脑子瓦特了,但是话里有话怎么能听不出来。

“你什么意思?我卖我的蟋蟀,难道你一句话,还没人收我的货了咋地。”

赵凤杰却不理他,被一帮急着发财的村民们拥着,急吼吼地回到家里。

“非哥对不起。”吕乐委屈地说道。

“算了,还以为能带着你多赚点钱呢。现在弄成这样,对我影响不大,只不过你跟那帮成年人比不了,就算能捉到好虫也得被人抢,以后还是好好读书吧。”

“挣钱的事,还是交给大人。”远非轻声嘱咐吕乐。

“远非兄弟,听孩子说你带他捉蟋蟀,谢谢你啊,要不你也教教我,我应当能行?”

王滨一边抹干眼泪说道。

这女人挺泼辣,虽然名声不太好,但是和那些出卖身体赚钱的女人并不一样,否则她家境起码比现在好不少吧?

远非摇摇头,“这浑水还是先不要趟了,赚钱的事不用急,我帮你夫妻俩留意一下,总会解决的。”

王滨和吕乐都以为远非是在敷衍她俩,脸上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要不这样吧。”远非想了想说道:“滨姐你来我家帮我照顾蟋蟀,最近一段时间我事情很多,工资的话好说,一天一百暂时。”

“好,好的。”王滨其实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去镇上去城里找工作的话,以她的外表一点也不难,她也想离开家出去打工。

可是吕瘫子却一直不放她走,她也没有办法。

现在远非给她一份工作,让她顿觉绝境里摸到了一丝希望。

三人说话并没背着人,细狗躲一边听得清清楚楚。

暗骂一声王远非这小子居然连村主任的女人都敢碰,简直是不想混了。

快步走到赵家门口,突然门开了,十多个村民骂骂咧咧涌出来,差点没把他给撞翻。

“狗日的赵凤杰想钱想疯了吧,一万块加盟费!”

“还用说吗,就是打着蟋蟀的幌子想骗钱。”

“去他妈的,管他是不是想骗钱,老子挣不到钱,别人也别想赚,回家我就去喷农药,抓泥玛币的蟋蟀!”

“好,算我一个!”

细狗听得清清楚楚,心说这帮王八蛋好大胆子,背后骂杰哥,还要撒农药,得赶紧告诉杰哥!!

赵家院子里,赵凤杰神采飞扬,大声对着十来个村民道:“大家信我赵凤杰,准没错,那帮傻逼连一万块都舍不得还想发财。”

“你们想想,就老吕家那小崽子一天都能弄到九十多只蟋蟀,就算五块钱一只那是多少钱?”

“行了……不用算啦,告诉你们,是四百六十多块,四舍五入,一个月就有一万三千多块。”

“要是有一半值十块呢,一个月就近两万块收入啊,嘿嘿。”

“好了,捉虫大家肯定都会,我就不多说了,回去之后加盟费准备好,连夜抓虫明天一起送过来。”

“你们交了钱,加盟以后,我要是做不到,双倍赔给你们!”

“还有,我跟陈老板谈好,明天让他来亲自收一次货。”

几个村民听着频频点头,脸上涣发着走了狗屎运的神彩,听完赵凤杰讲完,立刻尿急似的往外赶。

全都打算撸起袖子大干一场。

等他们一走,二毛立刻贱笑起来,“杰哥你太牛逼了,这一下我们就十三万到手了,哈哈哈!”

“是我,跟你们有毛的关系!”赵凤杰瞪了他一眼,“主意全是我出的,要不是我想到加盟费,你们懂个几把?”

二毛和细狗虽然心里不满,却不敢顶嘴,细狗忙凑上前说:“杰哥,姓王的让王滨去帮他养蟋蟀去,还说一天给一百块。”

“我看他特么还不知道被陈老板甩了的事儿呢,嘿嘿。”

“那就让他先做一晚上美梦,我倒想看看明天他看到陈老板来跟我签约,他是一副什么表情。”赵凤杰想到这些,已经迫不及待明天到来了。

远非还不知道被赵凤杰算计,他回到家之后,又看了眼那二十只新培养出来的虫将,一个个活蹦乱跳,一时半会应当死不掉。

现在还不能肯定吃了特殊玉米叶之后这种变化会不会大辐度缩短蟋蟀生命,还得再养个十天半个月再看看。

不过叶子还多,试验没必要停,他连夜把手头剩下的那批十多只准备卖高价的蟋蟀也全都喂上了玉米叶。

然后在一片虫鸣里,照例练完几遍拳脚,在院里用凉水冲了冲,早早休息。

明天那棵松树的果子应当结出来了,得去蹲守着抓小偷去,可能又要几十小时不睡呢。


让远非弄不懂的是,一路走来香客还真不少。

这才是上午,高岩寺的主持智明师傅就没闲着。

远非和刘芸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几个中老年妇女才从偏殿出来。

有个脑满肠肥的大光头笑咪咪地送她们出来,嘴上道:“几位女居士请放心,明天的放生仪式,我一定亲自到场主持。”

那几个妇女千恩万谢,也不知道明天要放的是什么生,往河里倒几千斤鲤鱼,还是往山上放几千条蛇,也不想想一尺多长的鲤鱼放进水里,一天能吃掉多少小鱼,几千条蛇回头又要对老鼠造多少杀孽。

世上真有因果循环,这帮放生的,唉,不说了。

智明和尚送走几位信女,转过脸对刘芸露出说不出多假的笑容,“刘施主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刘芸看到他那恶心的笑容就想吐,远非直接把话接过来道:“来跟主持谈点事。”

智明也没把俩人往里让,直接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远非转身指着功德箱边的石碑问:“门口那块碑上,听说捐一千就能刻个名字?”

智明脸上缓缓露出笑容:“施主也想捐功德?”

远非点点头,“我挺缺德的,一千块刻个名字,不太够。”

刘芸一捂嘴,差点没笑出声来,智明脸色也不太好看,这不是骂人吗?

“照你这么说,难道捐了钱刻到碑上的都缺德?”

“可不能这么说,也有这辈子活得太不如意,走到哪哪都想刻个字留个名的。”

远非随口吐槽完了,便正色起来。

“智明主持我想从你这院子里买走一棵树,沾沾仙气。就那棵就行……”

智明主持顺着他手指方向,正是寺里挂着一堆红绳牌牌的许愿树。

立刻冷哼一声:“你是来找碴是不?这树我们怎么能卖呢?难道我去你家买,你家房梁你也卖?……什么意思?”

因为他看到远非对他比了两根手指:“两万!”

智明主持隐隐有点心动,一棵树就能卖两万,回头再找一棵补上就是,这买卖划算。

可是这神经病好好的要买这棵树去想要干嘛?

不会有诈吧?

他眼珠乱转,冷哼说:“少于五万,免谈。”

远非犹豫了一下道:“五万行,不过你要找人帮我把它弄到山下去。”

要少了!智明一阵后悔,突然摇摇头,“不行,这树上还有那么多施主的愿望,我怎么能卖呢,不行不行。”

刘芸看他这副嘴脸已经不耐,一拉远非:“走吧,别买了!”

远非却像吃了称坨一样,一动不动道:“你不懂,我昨晚坐梦,唉……”

智明见到这一幕心中更加得意起来。

“不知施主怎么称呼,是跟刘芸什么关系?”

“我叫王远非,看到没那条永发路就是我们家出钱修的。”远非毫不在乎地说道。

智明眼睛一亮,原来是这个冤大头啊。麻弊在外面不知怎么地赚了二百来万,居然投资修了条路。

想必是在外面亏心事做多了,所以非要买这棵树吧。

这一刻他觉得吃定这小子了,以慈悲为怀的口气道:“原来施主有难言之隐啊,那贫僧看在你有难的份上就网开一面,你就出十万怎么样?”

远非脸上一喜,“好,好啊!记得根不能伤了,还有……还有树上的那些许愿物也不能动啊。”

特么老子开价还是少了,智明又有点后悔了:“这么多要求……那还得加钱!”

刘芸这回真怒了,“你要买树就留在这儿吧!”一扭身就走。

远非无奈只好快步追了上去叫道:“好好,那我跟你下山还不行么。”

这该死的娘们,坏了老子的好事!

智明咬牙切齿地追了上去,大声说道:“这位施主留步,你眉间带煞,大祸临头啊,如果躲不过此劫,小命休矣!”

远非只好停步,转过身一脸忧色,“大师说得对。”

“何止是对。”智明阴沉着脸,看着刘芸,“这位女施主,孽债缠身,我本想替她化解,可她执迷不悟,我看王施主还是离她远一些的好,免得跟她沾上因果,堕入地狱啊。”

刘芸大怒,想睡老娘还说得这么宝相庄严,你才该下地狱呢!

却见远非点点头说道:“这样吧,十二万如何?容我七天时间去筹钱。”

“这样……好吧!”智明故作犹豫了一下,生怕王远非反悔,让他最少交五千押金。

远非心里暗笑,跟他签了份购树合同,言明反悔,要双倍赔偿。

智明根本不知道王远非用这招坑了多少人,笑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

还有这样的好事?

后悔赔双倍!

二十四万呐,呵呵,今晚回家!

刘芸不知王远非憋什么坏,从头到尾没给王远非好脸子。

下了山突然挽着他的胳臂一反常态地笑问:“你打算怎么给我出气?”

“原来你也是演的啊,过两天他就会来求我了。”远非一笑。

两人把电动车停在山下,坐上直通富阳的小巴,下车打出租直奔鑫驰酒店。

刘芸看到远非居然把松茸卖给了鑫驰酒店,立刻脸色变得无比精彩。

偷偷问道:“你跟他们做生意?就不怕……”

“所以才让你来送货嘛,我黑心赚他们家的钱,毫无压力,嘿嘿嘿。”

远非笑着把货称了,算了一下八斤七两,一共两万六千一。

正要去财务那结帐,范经理却拦住他道:“昨天说好了十斤,为什么差这么多?”

远非知道她想找碴,勉强解释了一句:“这又不是我家地里种出来的,上山没有这么多货,我有什么办法?”

范经理冷笑道:“说不定你是想涨价,或者得把货偷偷卖给我们竟争对手呢。”

远非拿一双眼瞪着她:“拿出证据来再说,否则我告你诽谤。”

“要什么证据,我跟你说,不管你有没有这么做,按我们酒店规矩,要压一笔货款。也就是说,明天再送十斤来,然后给你今天的货款,懂吗?”

范经理两手抱肩得意地说完,想看这家伙怎么说。

反正她已经顺利地联系好了货源,这个死小子就算不翻脸,过两天也该把他踢出局了,而且还有那个张胖子一起。

远非皱皱眉看向张健,张健点点头,不好意思道:“兄弟,酒店是有这个规定。不好破例。”

“好吧,那就押一天货款。”

远非这回没急着回村,下午偷闲的时候跟张健好好喝了一顿,然后交待明天开始都是由刘芸送货。


诶?

面包车没停在酒店正门,而是绕了一下去到后身,可是远非看到“鑫驰”两字,就暗道我了个擦。

“大健这个鑫驰是不是有个少东叫李明海的?”

张健缓缓停下车,拉上手刹,点点头,“对啊,就是那个鑫驰呗,看我牛逼不?在全国属一属二的联锁酒店掌勺。”

“不看!”远非心说你哥我很为你担心,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跟我是兄弟,你过不了两个小时就得被人用麻袋套头,打个半死。

刚才听他说还以为是“新池”酒店呢,整半天真是鑫驰。

张健这家伙还不知道大祸临头,拉着远非下车,就往后门口钻。

“等会儿,大健你听我说。”远非赶紧拉住张健,人家好好地打工赚钱开开心心,干嘛掺和到这事上来。

虽然到现在自己也没见到那个李少东,人家可能也没把自己这小鱼小虾放在眼里。

可是架不住这种破事,传到众人耳朵里,能混上管理层的,要说谁不会拍马,全凭真本事,那纯是扯几把蛋。

酒店业本身就是侍候人的行业,连拍上司的马屁都不会,怎么讨好上帝?

张健不知道都到门口了,怎么王远非又缩了,诧异着正要问,就看楼梯那儿滚着出来一个肉球似的胖子。

一见他面就大呼小叫道:“健哥不好了,那老哔娘们又来找碴了,说咱们厨房里收拾不干净,客人吃出头发,特么的,咱们后厨的人早一个个都剃成秃子了,哪来的头发,客人能吃出个几把毛啊,肯定是那老哔娘们找碴。”

远非嘴角一抽,心说你都猜出真像了还说出来干嘛,那就真是那啥毛呗。

张健脸也黑了,“特么这还有完没完了?让伙计们把身上胸毛、腋毛所有的体毛都撸干净了,特么我就不信了,她特么再来,咱们就脱给她看!”

说完张健就气虎虎直奔厨房。

远非跟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四十多岁打了很厚粉底的女人正跟张健在那吵。

那女的边吵脸上不停往下掉粉末,远非看了一会就不忍心再看了。

“张健我告诉你,现在酒店客人越来越少,跟你们脱不开关系!我这就去李总那儿投诉你!”

说完怒冲冲往外走,走到远非这儿的时候,突然又停下脚指着他大叫:“什么人都能往后厨进,也不怕把病带进来,你们这儿拿管理制度当擦屁股纸吗?”

“恶!真臭!你拿的什么,出去!”

“明明我听到有人放屁,不臭难道还是香的?”远非忍不住说道。

那女的一滞,厨房里已经响起一片大笑,气得她快要抓狂了,狠狠盯着王远非道:“有种你别动,让我查查你身上是不是拿着什么不干净东西,还是你刚翻过垃圾堆!”

“这回一定要好好治治你们!”

她几乎可以肯定,张胖子这家伙一定是贪便宜买了不新鲜的食材,这一次一定能把张胖子和他的这帮垃圾手下,一起赶出酒店。

用手机立刻打电话到李总那里,让她失望的是,接电话的却是秘书。

“李总运动后累了正在洗漱?”

“好,等他洗完,请他务必来一趟,这次事情很大!”

看看她要把事情搞大,厨房里众人一个个都紧张起来,虽然知道张健从来没搞过劣质食材,可是难保有啥误会。

张健却是毫不在乎地冷笑道:“这是我发小,叫过来聊聊天,他身上带着食材我确实也要买,不怕丢人,你就是闹到全酒店人知道,我也不怕。”

那位李总澡洗得挺快,穿着一身休闲很快就下到厨房来。

他四十来岁模样,一对鱼泡眼,肚腩也很大,一看就是酒色过度还不自持的身子骨。

他一来,众人就齐声问好,那女的就开始告状了,“李总,这几个月咱们酒店在您领导下,整体营业额缓步回升,可是餐饮部的业绩却一路下滑,后厨这帮人不想着更新菜品,提升竟争力,整天就抱着那老几样不换,卫生卫生不行,厨艺厨艺不行,吃得客人直骂……,今天居然买变质食物来坑消费者,被我抓了现行。”

她一口气历数张健等人的罪状,连远非听着都像是后厨这帮人,就是酒店最大的拖后腿,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而且李总听着频频点头,面色越来越不善,远非心说这真是不太妙啊,大健该不会因为哥这点破事,今天栽了吧?

“范经理你说张健买变质食材?”

李总问道,然后抽抽鼻子,“这什么味?”目光朝王远非投来。

“看看吧,这就是她说的变异食物。”

远非干脆地把松茸都倒了出来。

厨房里众人紧提着的心一下放了下来,只听一片长长的吁气声。

“李总你看,这可是高档食材,不用太复杂的料理,做切片刺身,或者用黄油一煎,就是……”

张健笑呵呵地说了一半,那姓范的女经理便打断他道:“不用复杂料理,还要你们干啥。”

“而且,李总提出咱们酒店做平价,低端消费,这松茸你当李总没见过?没吃过?”

“一千多块一例,谁吃先不说,首先就跟咱们的定位冲突,你懂不懂?”

远非心说渥擦,这娘们告刁状不成,转变得倒快,一下用作风态度问题,变成了路线问题,违背领导的方针,这是想把张健KO啊。

张健这是怎么得罪这娘们了,难不成……因爱生恨?

不管因啥成仇吧,要是自己不开口帮一把,大健这一关肯定不好过。

于是他便开口道:“范经理你说的话,纯粹只是一个外行指手划脚,我要是没猜错,你是大堂经理对吧?”

范经理早就王远非得罪了,用厌恶口气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那我可以在这消费吧。”远非说着指了指松茸,麻烦帮我处理一下,我自带食材,要在你们餐饮部消费。

张健上学时就没啥口才,正不知该怎么跟李总解释,这时立刻连连点头,“好嘞!”

“什么啊,你站住!你一身臭烘烘凭什么在我们这消费!”范经理怎肯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

“诶,刚刚谁说这里面对低端消费,我一个地道的农民,在你们这吃一顿不成?”

“呵呵,你做为大堂经理就是这么对顾客的?怪不得餐饮部业绩差呢。”

范经理被远非话给怼得,脸都紫了,恨恨道:“好!我看你要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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