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的时候,程蔺依没让保镖跟着进去。
保镖昨晚见证过易廷彦的难缠,此刻有些担心。
“无碍”她说。
抬手敲门,只一声落响,门一瞬便被打开。
像是在等候着她一般。
“一一”易廷彦开口喊她。
后者像是没听见一般,无视他亲昵的语气,沉默着进门。
房子规划和几年前相比无甚变化,亦或者是丝毫没变化。
程蔺依袖口被人拉住,很小的力度。
那人喊她,“妈妈”
胸腔内静了一瞬,她垂首看着小心翼翼站在她面前的孩子,内心不禁感慨亲情的威力。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她确定自己依旧念着他。
但她依旧沉默,只是温和地抚摸了几下孩子柔软的发丝。
易廷彦看着她的动作,薄唇微微抿着,但是没出声。
程蔺依任由孩子牵着自己,最后在沙发落座。
“先坐”她望了眼沉默站着的易廷彦。
后者听话地在她对面坐下。
示意易蔼晏松开她的袖子,接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我不是来拿什么的”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前调。
翻开文件,将它推至易廷彦前面。
“这是我在国内的资产明细,这几年我没尽到赡养的责任,我很抱歉”
易廷彦没看一眼文件,眼眶泛红,死死盯着她。
“你什么意思”他问话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我认为我说的足够清楚了”她回答。
长指落在桌上,无节奏地敲击,和生意场上占据上风的一方如出一辙。
易廷彦启唇,想要反驳什么。
程蔺依一个手势将他止住,接着转头看向一旁乖乖坐着的易蔼晏。
“小宝?”她喊他。
“嗯!”小朋友听到熟悉的称呼,眼里冒着光亮。
“你在我和爸爸之间选一个,你想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