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九凤浔衫的其他类型小说《驯养记全文》,由网络作家“狗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年多前的婚礼上,赏脸光临的红衣公子耀眼夺目,那风华绝代之容,不知掳获了多少少女芳心,直接抢了他做新郎的儿子的所有风头。却不曾想,这人竟然还会再来,以这样的方式。卫靖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快点围住密室!九凤,原来你竟是这般狼子野心!”九凤蹙眉,手中的剑又握紧了许多。“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身边突然传来一句冰冷的话,公子洛这十多天来头一次正色。九凤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交织。九凤皱着眉头,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自己的事一定会传出去。可是……“我来就好。”公子洛握住了他的手背。月天最想要的就是平静,所以开了凤楼,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销毁自己从小浪迹江湖的过往,改了名字。“我明白。”九凤握拳。卫靖升捂着胸口站直身子,那又出现的紫衣男子让...
《驯养记全文》精彩片段
一年多前的婚礼上,赏脸光临的红衣公子耀眼夺目,那风华绝代之容,不知掳获了多少少女芳心,直接抢了他做新郎的儿子的所有风头。
却不曾想,这人竟然还会再来,以这样的方式。卫靖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快点围住密室!九凤,原来你竟是这般狼子野心!”
九凤蹙眉,手中的剑又握紧了许多。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身边突然传来一句冰冷的话,公子洛这十多天来头一次正色。
九凤看了他一眼,两人视线交织。九凤皱着眉头,一个都不能放过,不然自己的事一定会传出去。
可是……
“我来就好。”公子洛握住了他的手背。
月天最想要的就是平静,所以开了凤楼,隐藏自己会武功的事,销毁自己从小浪迹江湖的过往,改了名字。
“我明白。”九凤握拳。
卫靖升捂着胸口站直身子,那又出现的紫衣男子让他感觉更加危险,他甚至没看见男子是怎么出现的。从那屋内出来,看来碎晶已经被拿走了,满屋的机关,他竟然能丝毫未损的出来。
“两位,那东西在下自知不配拥有,既然你们已经拿到,我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位请走吧。九凤公子的事,在下绝不多嘴。”卫靖升拱手道,能咽下耻辱,到不愧是一家之主。
可惜,九凤却不能放过他了。
“对不起,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心。”
九凤话刚出口,卫靖升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长剑已经贯穿在自己的胸膛。
紫衣男子冷漠无比的俊美容颜烙刻在他的眸子里,如同死神一般。
卫靖升倒了下去,院里的护卫看着自家主子这么容易便被杀死,都不由慌张起来,有几个直接扔了刀,向外跑去。
公子洛一瞬间便到了门口,手中长剑挥落几次,就了结了几人性命。
九凤凉凉一叹,一挥手中软剑,踏步出去。
一夜残杀,直至天际露白,两人才收剑停下。原本静雅的庭院,到处是妖红血迹。
“唉……”看着卫靖升倒在地上也没有闭住的双眼,九凤还是有些歉意在心。
“怎么伤成这样了?”公子洛上前,将九凤检查了一番,背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小伤,不觉言语间有些厉气。
顺着九凤的目光看过去,卫靖升震惊的眼睛瞪着这边。
拾起地上的银白面具,起身挡在九凤眼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各人有命,别在意了。”
这小子,是觉得歉意,所以下手犹豫了吧。
九凤点了点头,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先帮你上点药。”公子洛抓着他随便进了一间房里,拿着随身的止血药帮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公子洛身上是一丝血迹都没有,帮九凤处理的时候倒染了两手血。
不禁开口调笑起来:“帮你办事,最后带着你的血回去,还真是……”
“这次多谢你了。”九凤笑了笑,淡淡说着。
公子洛一时气愤,在他背上的伤口处拍了一下。疼的九凤一哆嗦。
“跟我这矫情个屁啊。小城儿的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九凤倒吸了口凉气,“你就这么对待病人的啊。”
公子洛得逞一笑:“就你这中气十足的,还算病人呢。”
九凤努嘴,将衣衫穿好。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向公子洛:“要跟我回云阳郡吗?”
“我就不去打扰你和莫河漠的幸福生活了吧。”公子洛想都没想,哈哈笑道。
看九凤脸色不对了,赶紧转移话题,“我那麻烦事还多着呢,就不去了。你帮我跟小城儿还有浔衫敛华她们带声好就行了。”
九凤脸色未变,心里有些歉意。公子洛如今并不是单人一骑,他也担负着莫大的责任,对自己的随叫随到,不知道承了多大压力。
“唉……都有些想凤楼了。我那里的女孩们可都没有那么漂亮的。”公子洛一旁碎碎念了起来。
九凤抽了抽嘴角,这人去他凤楼的次数不多,不过每次去都能从凤楼带走一两个姑娘,还腆着脸不给赎金!!!
“不准再惦记我家的姑娘们了。”
公子洛不开心地瞧着他,怎么就这么小气呢,眨着眼睛,眸子里流光溢彩,“明明是那些姑娘们一定要跟我走的好吧,你忍心让美人伤心啊。”
“那您心疼我一下,顺便把赎金给了呗。”九凤阴笑。
公子洛退了一步,牵扯到钱的事,九凤就不是九凤了,是恶魔。
“小天儿啊,冷静,冷静。”
看着窗外,已经有些微亮了。“这天也快亮了,咱们也走吧,哈。”
九凤撇撇嘴,算是放过他了。直接从跟前的窗口跳了出去,对着公子洛摆手,“行呗,各回各家。”
“我收拾一下这里,你路上小心,以后不管是心软还是怎么,别在让自己受伤了。你和小城儿都在云阳郡,我一天也不多操心了。若是有事,随时联系我。”公子洛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嗯。”九凤冲他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卫庄上下上百口人,昨夜全灭,老人妇孺,包括那个从自己的凤楼出来的已为人妇人母的姑娘。造孽啊,看着自己的手,九凤苦笑。
“爷,为什么……”那丫头凄惨的哭声还环绕在耳边,叫的九凤心疼。
手上马鞭甩得飞快,耳边风声呼啸,才减轻了那萦绕不绝的哭声。
回到云阳郡的时候已经是十多天后了,九凤没有回凤楼,直接去了云阳门。
只来过这里一次,很不好的回忆。
忽然想起,几次三番动手,莫河漠却都压下了自己会武功的事。
踏过大门,便被一群门徒拦下。应该说刚踏入朽山后,就被云阳门的人知道了。重观带人来的。
“我来找莫河漠的。”九凤无奈说了一声。
“九凤公子。”重观上次无心之失被九凤打击报复以后,对这位公子就挺佩服的。
他也知道当日九凤对莫河漠的许诺,见九凤前来,相必碎晶也已经拿到了,不由有些吃惊。“请。”
莫河漠站在房间的窗口,九凤去了将近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丝毫消息。这让他很是担忧,有些后悔,或许不该让他去,把地址要了自己去不是更好?
房门突然被敲响,重观的声音响起,“门主,九凤公子……”
九凤对他磨磨蹭蹭的通报念的有些急了,直接推开了门,脚还没踏进去,莫河漠的脸就那么出现在视线中。
他看的出来,他有些激动。九凤蹙了蹙眉,还是正视上他的目光。
“你回来了。”莫河漠也终于松了口气。
公子洛吐舌,嘿嘿笑着:“小天儿,你家那人儿现在可不好过,你不担心?”
九凤脸色变了变,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莫河漠了。
“你有那的消息?”
“这倒没有,不过想想就知道的吧。你不去帮帮忙?”公子洛脸色未变,让人很难猜测他的意思。
“爷明天就走。”九凤知道他的意思了。
莫河漠那边就算再危险,但现在时机不对,也只是阴谋算计,不会有真动手的时候;而这边,公子洛的伤一好,就要开始清扫圣寒殿的叛徒和君泽飘渺楼在南疆招揽的势力,注定了会血流成河。
虽然明白,终究心里还是有些不爽,转身拂袖离去。
“月天公子为了你可是尽心尽力,你就这么把他赶跑了?”云魅看着他愤愤离去,算是听懂了两人话中的意思。但是她对公子洛的决定有些奇怪,“而且,他的武功不差,又不会背叛,会是你的一大助力。”
“丫头。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利用的。”公子洛手指在云魅鼻尖刮过,带着些许笑意。
云魅了然点头。
“准备吧,在南疆下一场血雨。”
看着妖月天离开的背影,再看看公子洛淡笑的表情。
她似乎发现了,这个嗜血之人的一个软肋。
九凤也不拖沓,第二天一早,便准备上路。
“事情处理完了回来一趟,城儿要嫁人了。”对着公子洛说了一句,没给他回话的机会,便驾马离去。
“嫁人?”公子洛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几个远去的背影了。
“嫁谁啊?说清楚啊倒是。什么人啊……怎么稀里糊涂就找了一个,你审没审过啊……”
……
莫河漠在皇宫里,不容易做了一个好梦,一个有九凤的好梦。洗漱时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将侍候的小宫女弄的脸颊通红。
“主子,君泽在驿馆很安静。不过,发现许多飘渺楼的人进了京城。”肖痕从后殿绕了过来,看着自家主子满脸莫名其妙的笑容有些愣神,反应了一会才秉报道。
莫河漠知道自己已经傻笑数次,尴尬地咳了两声。“派人盯着就行了,仪泽那边有消息吗?”
您想的应该是九凤公子吧。心里默默吐槽,肖痕答话道:“还没,公子洛中了蛊毒,不知道能不能解。南疆要不要再派人过去?”
“不用担心,他不会让他死的。”莫河漠担心的可不是公子洛,而是九凤。
两人既然关系匪浅,就像对待月城一样,九凤为了给公子洛解毒一定会尝试各种办法。
不过,总有预感,或许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
“公子跟我一块回京城吗?”
一行人在茶馆暂时歇息,仪泽问道。
“暂时不想见他,你自己回去吧。”九凤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仪泽这才想起来,上次两人因为凌轩的事闹了不愉快,现在可还没化解呢。这位爷这几天帮着自己跟公子洛打好关系,促成两方合作。自己都快把那茬子事忘了。
“你顺便帮我告诉他,子洛手里有碎晶不假,但他要是敢跟对待城儿一样对待子洛,不说子洛会报复他,我会先找他麻烦的。”九凤喝着茶,压着声音跟仪泽说道。
仪泽楞了一下,略有些尴尬的笑道:“这个您放心,主子要跟洛公子合作的,双方自然不可能动武。”
九凤轻哼一声,拿着茶杯喝茶,不在说话。
这是他促成公子洛跟莫河漠合作的原因。
他喜欢莫河漠,也相信莫河漠对自己的真心。
所以他了解他,也就更加相信,如果公子洛不交出碎晶,莫河漠不会念着自己,而放过公子洛。或许,会好心的留一具全尸。
仪泽看这位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神色,不由捏了捏眉心,他脑仁疼。
休息一会之后,各自上路,九凤比起莫河漠还是好心的,仪泽武功不高,出来什么人都没带。看在自己家姑娘喜欢他的份上,九凤派了两个死士跟他一块上路。
“爷,真不去京城吗?”
九凤上马,却迟迟未动。盯着仪泽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又不是不回来,没必要。”
听见敛华的问话,九凤才回神过来,摇了摇头。心结未开,又添新结。着实不太想见他。
路旁树林里,枯枝暗暗作响,
跟在身后的死士看向九凤。
“解决他们,之后直接回凤楼,别被人跟踪了。”
在汐凉城跟着公子洛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吸引到了飘渺楼或是君泽的注意。九凤瞥着树林里隐隐约约的暗影,眸子里也有些阴翳。
“无论如何保命,都要回来!”
顿了顿,看着一身黑衣冰冷的死士,戴着面罩,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边,突然意识到,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比自己大些,近三十岁的样子。
死士低了低头,那双从来没有焦距的眼睛,有一刹那,转动了一下。
仪泽那边肯定也有杀手跟过去了,暗暗庆幸刚才给那人配了两个死士跟着。
跟死士吩咐了一句,便驾马前去。敛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看了那死士一眼,紧跟着驾马而去。
马蹄声中,夹杂着身后刀剑声。
九凤回了一次头,看着汐凉城的方向。
南疆江湖的大洗盘开始了,是真正的腥风血雨。他不太想走,公子洛是这场风雨中的搅弄者,也是首当其冲许多人要除掉的人。
公子洛从来不惜命,他嗜杀成瘾。许多时候面对危险,他会一马当先地站在最前列。
所以他身边必须有人守着,在他沉迷血腥的时候唤醒他,阻止他。九凤一直是充当这样的角色。
可这次太危险了,危险到公子洛都觉得不能保证九凤的安全。
九凤不执意留下,让他安心,告诉他月城要成婚了,警告他要活着回凤楼。
“天不错,我们出去走走?”房间里坐一中午,莫河漠扔下手里书,对着九凤说到。
“也行。”老窝在这里看书也不是事啊,九凤答应的很是干脆。
前不久一场大雪,到现在还没消融完全。阳光明媚,偶尔一阵寒风,也有些暖洋洋的。春天快到了。
九凤披着雪白大氅,厚厚的毛绒领子遮住了大半张脸,长长的披风将他完全包了进去。
莫河漠依旧一身单薄黑衣,鼻尖,耳垂,手背都有些泛红。
九凤心里一阵感慨,这人,格外自律,对自己也格外的严格。
“人哪,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九凤拾起一根枯枝,在路过的雪上划下一条长长的痕迹。
莫河漠回头看他,有些高兴,也有些无奈与感慨。“许多事,从出生就决定了。由不得人。”九凤淡淡点头,确实。
“你为什么想得天下。”九凤问了一句。半响,却不见那人回答。抬头过去,只见莫河漠也看着自己。
揉了揉鼻子,确实,能有什么理由呢?想要得天下,就是一个理由了。
“你不想吗?”莫河漠也问了一句。
“小时候想过,现在,爷只想守着凤楼,安安静静的,也就行了。”只要凤楼好好的,那两个在外面闯荡的人也算有个依靠跟归宿。
莫河漠盯着他,好半响才开口:“那月天呢?”
九凤眨了眨眼,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月天和九凤是一个人,都只想过平淡的日子。”
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本来没想杀人的,却被卫靖升发现了身份。倒是有些对不住他们呐。”
九凤很想让莫河漠知道那天的真相,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
“妖月天?”莫河漠笑着念了一遍。
“妖月天?”九凤愣了一下,旋即想到是公子洛写的,这人,欠揍。
两个人安静下来,各自沉默走着。云阳门建在朽山,虽说风景不少,但现在也只是雪白一片。
“噗嗒……”莫河漠在前面引路,口才很好的两人在一起却一句话都不说,让他有些烦心。
看着前边被雪覆盖的小道,毫无痕迹的扫了一眼身后的九凤,计上心来。
那雪道下面是一条小溪,上面只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一脚踩去便陷了下去。
身后九凤急忙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帮他稳住身形。“你不是熟悉这里的吗?想洗澡啊。”
莫河漠偏头过来,有些委屈:“你不和我说话,我这不是心烦吗。”
九凤无奈,用力将他拉了过去。闭口不言。
莫河漠嘿嘿一笑:“再说,这不是有你在后面呢。”
“你……”九凤词穷,他自然知道莫河漠不是把他当作兄弟朋友对待,而是恋人那样。“挺冷地,回去吧。”
莫河漠失落,这人对不喜欢的事也太敏感了吧。
九凤在云阳门呆了快半个月,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窝在软塌里看书。外边天寒地冻的,仪泽嘱咐尽量不要外出。莫河漠于是就全天陪同。
两人之间说不上进展,但莫河漠却让九凤在一点一点习惯自己在他身边。
例如九凤睡前爱喝一杯茶,这种不太好的习惯,莫河漠就每天把他给床边茶杯中倒好的热茶换成水。九凤不满了几次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不过依旧每天给自己倒杯茶,虽然在喝的时候就变成了水。
九凤吃饭向来没什么形象可言,就跟个小乞丐抢食一样。在莫河漠这个洁癖眼里,忍了一两次之后,第三次便开始亲自动手给他夹菜,拿着帕子擦去他跟前桌子上的汤渍。
……
一点点的,从生活的琐事中渗透。
月天再是精明,这一点一滴的习惯,也都让他无法逃避。
不过对于这种不能立竿见影的方法,莫河漠还是不太满意的。虽然知道不能性急,但还是想加快点速度。
眼看着九凤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开口有了要回凤楼的意思。
心中有了一计。
晚上,熄灯睡觉,九凤侧身躺在里面,莫河漠睡在外面,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熟睡。
突然,一条胳膊甩过来,在九凤身旁摸索些什么,好一会,碰上九凤的手,紧紧攥了过去。
身后的莫河漠像是放心一样呼了口气,呼吸又平稳了下去。
九凤自然醒了,以为是莫河漠恶作剧,听见后者喃喃说了起来:“九凤,我真不想放你回去。”
咬字有些含糊,倒像是梦话一样。
九凤蹙眉,转身继续睡去,只当自己没听见。而那被攥在一起的手,却没有收回去。
“九凤,真的好美味。”
莫名其妙的话,九凤没能明白。
“凤儿,你真的太诱人了。”
身后人随着这句话骚动起来,这次的话九凤还不明白凤楼就不用开了。
你个满脑子淫欲的变态!
九凤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现在在他梦里是什么样子了。愤愤地抽出自己的手,自觉往里面靠了靠。
爷特么怎么会去心疼你呢刚才!
身后,九凤看不到的地方,莫河漠含笑的桃花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良久,莫河漠沉沉的叹了口气,向里边的人表示自己已经醒了。九凤没说话,装睡。
莫河漠翻身过去,轻轻地搂着九凤的腰,手搭在他的腰间,很轻,轻到难以察觉。
细细碎碎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却可以保证能让九凤听的清楚。
“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吗?我不信。你是喜欢我的,九凤。你个笨蛋,为什么不承认呢?”
“明明一点都不讨厌我这么抱着你。你活的那么洒脱,怎么喜欢上一个男的就让你这么不能接受?”
“非要摆出一副别打我主意的样子给我,有个屁用啊。”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高兴不是吗?”凉凉叹了口气,“小东西,我要定你了。”
浅浅的收了收手,最后才放开,转身回去,一个得逞的笑浮现在脸上。今天晚上你就别睡了,好好给我想想。
的确,九凤是真的睡不着了。他不知道莫河漠是在对自己说这些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但是,重要的是,他听见了这些话。
自己并不讨厌和他相处吗?
有的人说话,总能让人觉得是真的。莫河漠就属于这种人的范畴。
九凤不知不觉地在心里回想着这几天的相处,大部分时间都在那看书,自己躺在那,莫河漠坐在地上,偶尔相视一笑。莫河漠会时不时出言调戏,自己则是笑着偏头过去,或者出言讽刺几句。
讨厌,倒真的不曾有过。
莫河漠说的很有技巧,九凤确实不曾讨厌过自己,和自己斗嘴,或是讨论那本游记上的山水民俗时也确实高兴,但这些,最多就是相互欣赏才华,怎么可能称作喜欢?
不过,对于本来思绪就有些乱的九凤来说,他现在真的是考虑不到这些。
一夜无眠,倒是身边的罪魁祸首,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想说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而且效果肯定好。还有什么可烦心的呢?
莫河漠暗暗夸赞自己的口才。
一夜好睡,还顺带做了一个好梦,一个把九凤吃干抹净的好梦。
“去皇宫干嘛?没意思。”
月天有些意兴阑珊,脖间被君漠弄得发痒,挣扎着从君漠怀里钻出来。
君漠有些无语,再看着这人一脸的呆萌。撅着嘴,跟个小孩似的。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一个开青楼的老鸨,万花丛中的老手了,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把人重新捞过来,顺着腰往下,
“装,继续装。”装单纯还装的跟真的似的。
“你……”月天偏头过去,脸颊上泛起两抹红晕。“无耻……”
“宝贝,忍耐一会,跟我回宫。”君漠言语轻佻,一双桃花眼,泛着的柔柔笑意,能腻出水来。
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一点纯粹的反应,也能让自己兴奋不已。
“什么宝贝,宝你妹啊,你,你叫谁呢你。”月天炸毛,打开那人揉着自己头发的手。
自己就是装那么一下,真拿自己当无知小孩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君泽此次回京虽然有异心,不过来朝该上贡的东西可是一点不少。想不想去看看?”
月天挑眉,这才是自己跑进来这个跟监狱没啥区别的京城的最终动机呀。下床整好衣衫,“愣着干什么,走呀。”
君漠受到严重打击,我堂堂一国之君,比不上那些破铜烂铁。
不过还是带着他从偏门进了皇宫。
吩咐了肖痕暗中把御花园的侍卫都遣散出去,拉着人去了那。
青天白日的,这人刚赶路过来,也不想折腾他。便带他在皇宫玩会。
皇宫御花园收集着天下的奇珍花草,月天第一次来,充分张显自己的好奇心。见四下无人,就拉着君漠到处玩闹。看这人爬到假山上的疯样,君漠都怀疑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君漠才将这人捞回自己寝宫。
“君漠,你这也太勤奋了吧。”虽然说是寝宫,但有一半的地方都划做了处理事务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自己的寝宫安在书房呢。月天光是看着那桌子上的一大堆折子,就头皮发麻了。
“我哪有你清闲啊。”君漠抱怨一句。
月天嘟了嘟嘴,反正和我没关系。
“真是苦了你了,那些宝物呢?”这才是最关心的。
莫河漠冷着脸指了指后殿,九凤完全忽视他的不满,兴冲冲地跑了过去。莫河漠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随手拿了张折子看起来。
许久,后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月天,干嘛呢?”君漠有些奇怪,试着喊了一声。
却不见有人答话,难道拿着东西就跑了?他觉得那人干的出来。
丢下奏折急忙走了过去,却看见那人坐在地上,鲜红外衣扔在一旁,一身劲装,明明侠士装扮,却做着小孩一样的事。
一手抱着一个锦盒揣在怀里,半趴在地上,另一只手费劲地拉着较远处的一个锦盒,就是不肯挪一下身子去拿。身边一堆打开的盒子,各种各样的宝物丢了一地。
月天正开心着,好不容易把那个锦盒扒拉过来,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身后的人按在了地上。“你……干嘛啊。”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你猜。”君漠沉着嗓音,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双桃花眼中的意味,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以及吃醋的怒意。
月天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我不就是忙着看宝贝没时间理你嘛。这么生气呢?
“君漠,青天白日的,你那么多事务不处理了?”抱着怀里的盒子往边上挪了挪,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月天严重怀疑这人会把这些宝贝抢过去摔了。
看他的动作,君漠就猜出了他的心思。抽了抽嘴角,“这些东西朕的国库里多了。”
月天反应过来,感叹道:“朕,啧啧。爷差点忘了。唉,活得再好都不如生的好呀。”
一只手揉上月天的脑袋,叹了口气,正色道:“月天,你能来京城,真好。”
看他突然正经地说这话,脸颊红了一下,移开目光。却被君漠给扳了回来,一个粗鲁霸道的吻便落了下来。,也不知是谁的嘴里先流出了血腥味道。
“继续之前的事吧。”
喘着粗气,吻着他的脖颈,满意地看着留下的红痕,一手拉开了月天腰间的束带。衣衫敞开,白皙的皮肤带着些久远的伤痕,依旧那么完美诱人。
月天本来想着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他竟然想要……毕竟这里是皇宫,君泽的探子不知道会有多少。而且,就算是被普通宫人撞见了,他这皇上可就难做了。
思虑间,君漠的手却停了下来。
“你受伤了。”冰冰冷冷的话,有些压抑的怒气。
那天公子洛打的两拳是丝毫没有留手,内伤喝了药早就好了,不过那里青紫淤血的颜色还没有消解下去。
“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君漠却不信他的话,在那淤血处按了一下。
“嘶……”说不疼是假的,再加上君漠那冰凉的手,月天倒吸了一口凉气。
责怪地拉他起身坐下,取来了药箱,半跪着给他的淤血处敷了些药膏。“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啊。”
像上次那样,背后刀伤只涂了些止血药就到处跑。这人,觉得自己是铁打的?
月天嘿嘿笑着,堂堂的皇帝,能跪着帮自己上药,这伤真的是值了。“以前有城儿,然后有敛华浔衫她们,现在不是有你呢嘛。”
君漠白了他一眼,笑了。
有些凌厉的容颜也柔和起来,这皇上长的实在妖孽,月天看的有些呆了。
“真漂亮。”
君漠抬头,看见月天公子一脸的风流样,跟调戏良家少女的地痞流氓一样。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是你勾引我的,不能再拒绝了。”
将人扛在肩上,也不过几步的路,看在他身上有伤的份上,将人尽量轻地丢在了床上。
继续之前的深吻,月天对他的扛着自己的动作很不满,稍稍反抗了一下,找到了舒服点的位置也不再闪躲,搂上君漠的脖颈,加深两人的长吻。
刚刚穿好的衣服褪下丢在了地上,被君漠腰带上的玉片硌到,不满地扯了下来,顺带将他的衣衫也尽数拉下。
。”一手附上那精致结实的胸膛,停留在心脏的位置。
君漠看的见,那眼底不加封锁的占有欲。
“”
“莫河漠你想干嘛呀?”没得到回应,九凤又没好气地又说了一句,一手拽上缰绳,想停下来。
“闲来无事,我想坐船游湖,赏赏风景。”莫河漠这才淡淡回了一句。
九凤一脸黑线,这大冬天的游湖,能赏个屁风景啊。“你犯病啊!爱去自己去,放爷下去,爷要去看比武招亲!”
“比武……和你有什么关系啊,难道还要找打手代替自己出场?”莫河漠一脸不屑,一个没武功的小花心,九凤公子的风流实在是众所周知。
九凤抽了抽嘴角,自然是看见莫河漠脸上的讽刺。“爷去凑热闹不行啊,你放爷下去!”
莫河漠摇了摇头不为所动,“我说过了我对你感兴趣。”眼睛对上九凤挑衅的眸子,眉头一挑,似乎在告诉九凤:你若敢去,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爷感兴趣,爷对你没有!放爷下去。”九凤心中不悦,这人未免太霸道了。
“别让我打晕你,然后带你过去。”莫河漠没什么耐心了,直接开口威胁。
九凤捏拳,打晕……会清白不保的,不行。爷忍……
两个男人共骑一匹马,九凤横坐在前面很不舒服,心里也不爽,就在前面不断的乱动,想要离莫河漠远些,但就这点地方,实在是远不到那去。
“九凤,我能把这当作是勾引吗?”莫河漠略显些灼热的气息喷在九凤耳后,惊的他浑身一颤。
不是吧……“莫河漠,你属畜生的吗!”身后那个人,肯定是发情了。九凤头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嫌弃,偏着头把脸扭在前面,实在不想看莫河漠。
“你太诱人了。”莫河漠无奈地答了一句。
九凤不敢再动弹了,鬼知道后面那人控制不住了会做什么,自己清白可就真的不保了。头埋的很低,脸很烫,打死都不能让莫河漠看到。
两人都闭了嘴,只剩一路风声。幸好,到了江边的时候,莫河漠已经冷静下来了,九凤犹豫着待会要不要上船。
这种季节,江边船只很少,几乎不会有人来。两人下马,倒是还有一个船夫坐在码头,晒着太阳睡觉。
莫河漠十分大方地丢了一锭银子过去,惊醒了船夫。“开船。”拉着九凤便进了船舱。船夫反应到快,拿起桨上船,解了绳索船篙一撑便离了岸。
“两人公子可坐好了,船舱里有热茶,江上冷,喝些御寒。”船夫裹了裹身上的冬衣,对着船舱里喊了一声。刚刚瞧见那两人的穿着,还有那大手笔,一定是富贵人家,船夫自然招待殷勤。
莫河漠上了船,便到了另一边船头坐下,极目远眺着江上冷清风景,他还真的是来看风景的。九凤捧着茶杯,坐在船舱里,透过帘子缝隙看着外面穿着单薄衣裳的莫河漠。
刚才的不愉快并没有让九凤太生气,毕竟那人是个断袖,而且那时他极力的克制也没有什么不轨。九凤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
倒了杯茶,给莫河漠送了出去。“你要是冻死了,爷可不负责后事。”
莫河漠对刚才的事有几分歉意的,他确实对九凤很有兴趣,但他也知道,那平时吊儿郎当的男子心里的高傲尊严是绝对不允许别人践踏的。
见九凤递了茶水过来,嘴角一笑,伸手接过。这人,对自己时好时坏,到底要他怎么办才好。
“铁狮堂还有找麻烦吗?”莫河漠幽幽地问了一句。
九凤挑眉,“你这些天不在?”不然以云阳门的势力,会不知道这些事?
“嗯,有些事,今天刚回来。”莫河漠没有隐瞒,“我留人在凤楼帮忙了,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没起冲突吧。”
九凤愣了一下,“他们是你派来防铁狮堂的?”自己理解错了?
“对啊,不然呢?不会动手了吧。”莫河漠答道。
“没没没……”九凤有些尴尬,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这么照顾自己,自己在凤楼可是把他恨的咬牙切齿,“谢,谢谢啊。”
莫河漠摇头笑了一笑,目光移向了另一边。
突然觉得这个人都好看了。
笑起来很美,本来就长的好看,现在坐在那,似乎很放松,没有那么霸道了,侧面看过去其实是个挺秀气的脸。
眉心有褶,不深,一直皱眉留下的。
睫毛很长,桃花眼,透着媚。
嘴角的弧度不深不浅,淡淡的笑着。他不常笑,总是紧抿着嘴,为了威严,许多时候,也都是冷笑。
明明是行走江湖的人,不知道皮肤怎么还能那么白。黑色的紧身衣,金色的纹底跟滚边,永远都是这种面料,很尊贵,还有一些邪气。
背挺得很直,有一股傲气撑着。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腿上,用指腹有节奏地点着膝盖,似乎在考虑事情。
这不是一个冷漠的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怎么了?”莫河漠扭头过来,看九凤对着自己失神,伸手摸着自己的脸,以为有什么不对。
“呃……没没没,没啥。”绝对是被传染了,竟然看着他愣神。九凤深呼了一口气。“那个莫河漠,你不不冷啊。”在他印象中,几次见莫河漠,他都是单衣。现在也是。
莫河漠笑了笑,并没在意他的失常,“习惯了就不觉得了,你冷的话就进去吧。”
九凤揉着发红的鼻尖,他说话都带鼻音了。毫不做作,冲莫河漠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船舱。
过了一会,一件红色披风丢了出来,是九凤的。莫河漠握在手中,眼中有着丝丝暖意。
“莫河漠,我能问你件事不?”九凤隔着帘子,犹豫着说了出来。
“问吧。”
“你们在城外,追杀的人是谁?”九凤必须要确定这件事,才能真的对莫河漠放下戒心。
“一个男人,没有名字。”莫河漠的回答延了许久,“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的。”
九凤透过竹帘的缝隙,看着莫河漠的神色,他思索了一下,但不像是说谎。
许久无话。莫河漠没有问九凤为什么要问那件事,九凤犹犹豫豫地,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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