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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结局+番外

卡哇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铭飞刚要反驳,却被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明显老夫人向着王氏钱氏这边,总之去静安寺的事情是极难推掉了。“这事便就说定了。”老夫人态度坚决,容不得半点反驳。顾铭飞斟酌再三,也知现下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怕是他越说,老夫人就越是不依不饶。只得等过些日子,再商量对策了。一去三月,中间恐要发生不少动荡。沈茜樰不在他身边,顾铭飞总归不安心。为了不让沈茜樰担忧,这件事情他在沈茜樰面前只字未提,问起时也只说老夫人训诫媳妇,沈茜樰咯咯笑得开心,直说自己因着这次起红疹省了多少麻烦。可闲着归闲着,沈茜樰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将近半月,每日再配以菜粥,到了后面,沈茜樰每日都在掰着手指头算何时能够出去。这不,身上红疹刚消,她便迫不及待拉着顾铭飞出了侯府。街道熙熙攘...

主角:沈茜樰沈茜   更新:2024-12-07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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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茜樰沈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卡哇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铭飞刚要反驳,却被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明显老夫人向着王氏钱氏这边,总之去静安寺的事情是极难推掉了。“这事便就说定了。”老夫人态度坚决,容不得半点反驳。顾铭飞斟酌再三,也知现下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怕是他越说,老夫人就越是不依不饶。只得等过些日子,再商量对策了。一去三月,中间恐要发生不少动荡。沈茜樰不在他身边,顾铭飞总归不安心。为了不让沈茜樰担忧,这件事情他在沈茜樰面前只字未提,问起时也只说老夫人训诫媳妇,沈茜樰咯咯笑得开心,直说自己因着这次起红疹省了多少麻烦。可闲着归闲着,沈茜樰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将近半月,每日再配以菜粥,到了后面,沈茜樰每日都在掰着手指头算何时能够出去。这不,身上红疹刚消,她便迫不及待拉着顾铭飞出了侯府。街道熙熙攘...

《替嫁庶女:夫君莫动妾身来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铭飞刚要反驳,却被老夫人不耐烦的打断。

明显老夫人向着王氏钱氏这边,总之去静安寺的事情是极难推掉了。

“这事便就说定了。”老夫人态度坚决,容不得半点反驳。

顾铭飞斟酌再三,也知现下老夫人心中堵着一口气,怕是他越说,老夫人就越是不依不饶。只得等过些日子,再商量对策了。

一去三月,中间恐要发生不少动荡。沈茜樰不在他身边,顾铭飞总归不安心。

为了不让沈茜樰担忧,这件事情他在沈茜樰面前只字未提,问起时也只说老夫人训诫媳妇,沈茜樰咯咯笑得开心,直说自己因着这次起红疹省了多少麻烦。

可闲着归闲着,沈茜樰在院子里一待就是将近半月,每日再配以菜粥,到了后面,沈茜樰每日都在掰着手指头算何时能够出去。

这不,身上红疹刚消,她便迫不及待拉着顾铭飞出了侯府。

街道熙熙攘攘,两旁挤满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

沈茜樰从未如此开心过,仿若脱了笼子的金丝雀,见什么都觉着稀奇。顾铭飞身子总归比不上寻常人,同沈茜樰走了一阵子,就累的有些双腿瘫软,快喘不过气来。

“哎呀我真是!我怎么只顾着自己开心,把你给忘了!”沈茜樰察觉到顾铭飞异样,懊恼般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没事,不过走了几步路罢了,我还未虚弱成这副田地。”顾铭飞嘴角微勾,露出狡黠笑容。

他每每做出这副神情来,沈茜樰便能瞬时了然,知晓他暗里说的什么。沈茜樰笑着将头转到一边,愣是羞的不敢看向顾铭飞。

“眼下快要到了饭点,我们先去酒楼吃顿饭如何?”顾铭飞提议。他这些天看着沈茜樰吃清粥,不知有多心疼。这下总算可以撒欢了吃,顾铭飞又怎会亏待了沈茜樰。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茜樰这肚子真就在叽里呱啦的叫唤了。两个人绕去京城中最大的酒楼,还有半个多时辰到饭点,酒楼里已经人满为患。

顾铭飞与沈茜樰走在一起,两人看上去不过寻常夫妻。沈茜樰没有架子,即便是当了侯府的二少夫人,走路该是蹦蹦跳跳,像极了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二楼长廊尽头,一抹身影蹴立。

赵易一动不动望着两人上楼,转身回到了厢房。

“今儿个你夫君请客,想吃什么尽管同小二说就是。”顾铭飞笑道。瞧见沈茜樰开心,他便也跟着心情好了许多。

沈茜樰倒不是个孩子气的人,母亲早逝,她自小受林夫人明里暗里排挤。也是托了林夫人的福,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养成现在这副娇纵蛮横的模样。大字不识几个,才女的名声却是传遍了京城百姓。许是眼前男子待她真真是好,沈茜樰才敢在顾铭飞面前如此放肆。

“你可会觉着我不识礼数?”沈茜樰忽的想到,自己当着顾铭飞多少没有规矩。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定又要罚她跪祠堂去了。

一想到跪祠堂,沈茜樰这膝盖便就隐隐作痛。

“那又如何?你我是夫妻,又不是主仆,何来规矩一说?”顾铭飞不以为意,反而显得沈茜樰多想。要是顾铭飞将沈茜樰当做亲近之人,沈茜樰却对他处处提防,顾铭飞才是不满意。

“也是。”沈茜樰笑了笑,模样娇俏可人。

这往后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沈茜樰只希望像今儿个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能够多些。

“咚咚咚。”

厢房外传来阵阵敲门声音,顾铭飞与沈茜樰不约而同望向门口方向。

两人已然吃了好一阵,按理说就是有什么菜,这时候也该上齐。顾铭飞天生谨慎,眉头不自觉皱紧了。

“谁啊?”沈茜樰大声询问道。

“顾少爷,奴才是二皇子身边下人,二皇子听说您与夫人也在这酒楼用膳,特意吩咐奴才叫您二位过去,一同叙旧闲聊。”

原来是赵易的人。

只是好巧不巧在这酒楼中碰见赵易,顾铭飞觉得有些蹊跷。

他与赵易不过点头之交,虽也是自小相识,顾铭飞也只跟皇上关系要好。这会儿请他和沈茜樰吃饭,顾铭飞怎可能答应得轻巧。

“我与夫人已经吃的差不多,府中还有急事,我们得赶紧离开才是。若是下回碰见,我定请二皇子喝酒,好弥补今日疏忽。”顾铭飞想也未想便拒绝了赵易。

屋内,赵易半靠在座椅后背,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若有所思摩挲着茶盏。

不一会儿,侍卫回来,将顾铭飞反应如实禀报给了赵易。

听罢赵易手指停下,随即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二皇子恕罪!”侍卫胆战心惊,生怕赵易将气撒在了他的身上。不等吩咐,侍卫先行跪在了地上。

“你知道我为何要请顾铭飞前来与我同坐吗?”赵易挑眉,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

他早料到顾铭飞不会答应,先不说顾铭飞自小孤僻,赵易可是眼睁睁看着顾铭飞和皇上关系愈加冷淡,直至如今这般,两人大抵在路上碰见也不会说上两句。其中原因,赵易身在皇室,自然清楚得很。

他今日要是与赵易一同吃饭,传到了皇上耳朵里,明日死的兴许就是他。

顾铭飞是个聪明人,这一点赵易从未想过否认。

侍卫哪敢多嘴,只低着头不说话。

“你不觉得,那沈家大小姐进了侯府之后,顾铭飞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吗?”赵易又耐心点拨了侍卫一下。“沈清川这老匹夫,我说怎么关键时候换了个人押,原来早就想到自己会赢。”


沈茜樰话还未说,钱氏便迫不及待开口,话中尽是质问语气。

这一来就是问罪,倒把沈茜樰引得一头雾水。自己不知出去吃个饭,哪来的罪过能让老夫人出面。

“老夫人。”沈茜樰到底喊不出“奶奶”二字,除去顾铭飞,她待侯府的人还是生疏得很。“不知您今日叫孙辈过来,是为何事?”

沈茜樰像是听不见钱氏说话,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微微抬头望向老夫人。

“你先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老夫人随手抢过一旁嬷嬷拿着的纸张,后便扔到地上,那股子嫌恶神色,仿佛这纸上写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生怕沾染上。

见老夫人生气,钱氏总算觉着痛快了些。

“待你看过之后,就知晓我为何让你认罪了。你要是进来便就知晓自己犯的罪过,老夫人又怎会这般生气。多的是你冥顽不灵,不知日后还要闯下多少事端。”

要沈茜樰说,钱氏就是天生狐假虎威的主,平日里跟着王氏,在侯府众女眷中地位出众,老夫人在时便一个劲的顺着老夫人,硬生生往自己脸上贴金。

沈茜樰懒得搭理钱氏,平白被人责骂,她还来不及委屈呢。

看着散了一地的纸张,沈茜樰大抵也猜出来了。她蹲下身来随手拾起两张,匆匆看了几眼。

“这些可都是你写的?我可有冤枉你?”老夫人压低了声音,像是胸口堵着一道恶气,差点就要发泄出来。

沈茜樰紧紧攥着手里的纸张,竟觉着有一丝好笑。

这些散落在地上的纸,每一张都写满了情诗。沈茜碧当初喜欢方家大公子时,吵着闹着让沈茜樰帮她,毕竟有个才女的名头,总不能白白浪费。沈茜樰那时写了多少叫人面红耳赤的话,眼下尽数传到了老夫人这。

三四年前的东西还能看见,沈茜樰心中冷哼。那日赏花会,沈茜碧是想她死,今日就是想她在侯府中也待不下去。

好恶毒的人!

“你可别说与你无关,京城中可都传遍了,沈二小姐写的那些个诗词,都是你代笔。”钱氏煽风点火,非要看见沈茜樰吃一次亏不成。

“确实是我写的。”沈茜樰毫不犹豫承认,坦坦荡荡与老夫人四目相对。“只是婶娘也说了,这些诗词都是我代笔,真正拿去用的是我二妹,我何罪之有?”

本来这些诗词就与她没什么关系,沈茜樰那时连方家大公子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全是沈茜碧拿的主意罢了。

“你一介女子,竟能写出如此露骨的话来,哪个人看见不说你一句放荡?这样的人嫁进我们侯府,真是给侯爷丢尽了脸面!倘若这些诗词被人拿出去传阅,侯府这脸都要被你给丢完了!”老夫人气极,说话时身子都在发抖。

她一向最重礼仪尊卑,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万不能做,在她这儿定的都是死规矩。

好巧不巧,沈茜樰犯了不知多少,仿佛天生是与老夫人触霉头。

“老夫人,孙辈刚刚已经解释过,这诗是妹妹要求,孙辈不好不帮。”沈茜樰皱眉,又向老夫人解释了一遍。

老夫人这般生气倒是挑不出问题来,毕竟她吃斋信佛,又极注重规矩,这些情诗读出来实在是涩,沈茜樰不怪老夫人动这么大的怒气。

只是这将情诗交到老夫人手上的人,确确实实心坏。

别说沈茜樰不是个傻子,三年前写的诗词还能找到,除了她那个好妹妹还能有谁。

“我原以为你虽是庶出小姐,可毕竟出身名门,理性端庄大方,识得大体,我未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过去。”老夫人无奈摇头,提起这些诗词,她硬是说不出龌龊话来形容。“倘若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怎会让你进我侯府家门!”

老夫人这话说得极重,尤其当着沈茜樰的面。侯府女眷众多,还从未有人将老夫人气成这副模样过。

王氏温柔体贴,起身为老夫人揉肩,耐心宽慰她别要为了沈茜樰动怒,免得伤了自己的身子。而钱氏只顾着看戏,连王氏的风头都不想抢了。

“来人!”

沈茜樰紧紧抿唇,半晌也不说话。老夫人越看沈茜樰越是觉得烦躁,索性命人将她拉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此话一出,祠堂里众人哗然。

“老夫人,万万不可啊!”一直守在外面的秋桃听见老夫人的话,她哪里还顾得上礼仪尊卑,脚步匆匆进了祠堂,跪在沈茜樰身旁。

沈茜樰皱眉,拉了拉秋桃衣袖。

“你来做什么?”沈茜樰语气严肃,难得对秋桃动怒。

此时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三十大板已经算是轻巧,沈茜樰又不是自小娇生惯养的主,这三十大板落在她身上,休养一段时日便好。假若连累到身边的人,沈茜樰才真真是难受。

可惜秋桃是个极护主的人,一想到沈茜樰平日里怎样待她,她便忍不下心坐视不管。

“放肆!老夫人说话,何时配得上能让你这等下人插嘴了!”钱氏起身,对着秋桃便是一阵责骂。

她巴不得看着沈茜樰遭殃,忽的窜出个人,钱氏只觉着煞风景得很。

“老夫人,二少夫人身子弱,这才起了红疹刚消,要是再打三十大板,怕是要承受不住啊!何况那些个诗词都是二少夫人从前所做,冠的都是沈二小姐的名头,二少奶奶自嫁进侯府后便遵循本分,从未做过不规矩之事,二少夫人冤枉啊!”

秋桃急的眼泪夺眶而出,转瞬间泪流满面。

这番主仆情深的场景倒是感人,可老夫人却觉着聒噪。

“你既如此护着你家主子,要不然你陪她一同受罚?这侯府的规矩定在这里,未必你一个丫鬟求饶,我就能饶过不成?传出去了我一家主母的地位如何打算?”老夫人态度坚决,硬是沈茜樰再怎样解释也不会动摇,所以沈茜樰索性不浪费口舌,后面一句话也未说过。

只是她没想到秋桃会窜出来替她说话,担心之余,沈茜樰觉着十分感动。

“将这丫头也拉下去,两人各打三十大板。”

得,秋桃没让沈茜樰免去责罚也就算了,自己还搭了进去。


王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皮不由蠕动,“什……什么选项……”

顾铭之俊美面容蒙上一层冷意,定定看着她,薄唇轻掀,“自然是将这个出言不逊的男人仗杀了。”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死寂。

“我不要死!夫人,大夫人救我!”男子瘫在地上,忽然往王氏方向爬去,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水渍痕迹。

竟是吓的屎尿失禁了!

王氏下意识看了顾铭之一眼,脸色铁青,“混说的什么胡话?二房主母岂能由你这样的宵小之辈逞口舌之利?既说出这样的玩笑话惹恼了二夫人,该向她求情才是!”

一言毕,男子果然转了方向,膝盖擦着地面挪了过去,不住磕头,“求二夫人开恩,我一时嘴欠,与二夫人开个玩笑,求二夫人不要计较,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沈茜樰冷笑连连,先头大张旗鼓,喊打喊杀的要将她扔去浸猪笼。

怎的这会子,却只说只是个玩笑?

简直欺人太甚!

众目睽睽之下,王氏直觉耳膜嗡嗡作响。

沈茜樰没有开口。她便略抬了头,正要说什么。

冷不丁瞧见顾铭之的眼神,黑幽幽冒了寒气,似是洞察一切。

她心脏一阵狂跳,勉强定定心神,咬牙道,“来人,把这口无遮拦的奴才拖下去!”

钱氏闻言,眼睛瞪的老大。

王氏又挤出一丝笑意,“侄媳妇,为这样一件小事打杀人,传出去影响侯府的名声,婶娘仗击二十给你出气好不好?”

沈茜樰瞟了她一眼,“从前我未嫁之时,母亲便整日耳提面命,我虽死了老子娘,却也是府里的小姐,代表了府里的颜面,身份尊贵。那些奴才但敢以下犯,都要重重处罚,以儆效尤。婶娘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氏笑容僵在脸上,片刻后,几乎是咬了后槽牙出声,“是,婶娘记着了。来人,拖下去!”

家丁动作飞快,上来熟练的捂住了男子的嘴,以防他喊叫出污言碎语脏了女辈的耳朵,又提了脚底板,像拖死猪一般扔到院内。

片刻后,只听院里一阵重物击肉之声。

众人皆敛眉垂眼,大气也不敢出。

“既已处理完,我便带小樰回去了。”

顾铭飞上前,拉着沈茜樰的手出了大房的院子。

看着院内一片狼藉,而这两人谪仙一般轻飘飘离去,王氏眼里闪过恶毒。

回到房内,沈茜樰当即柔声道,“夫君,我今日未过问你的意见便擅自做了决定,夫君不会怪我吧?”

顾铭飞眼里闪过晦暗不明,“他们今日是咎由自取,你做的很好。”

“从前,我不与他们计较。纵容的他们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真拿你夫君当病秧子了不成?”

他轻声笑了笑,回身看向大房所在的方向,眼神的冷意一闪而过。

许是王氏心虚,今儿大厨房里送来的都是些好料,特别适合身子虚弱的人进补,燕窝雪蛤,应有尽有。

沈茜樰先给顾铭飞布了菜,眼见他举箸往嘴里送去,急忙出声,“夫君不可!”

顾铭飞微怔,不过他是何等聪慧,瞧见沈茜樰的异常,立刻问道:“可是这菜里有问题?”

一旁服侍的秋桃与沈茜樰对视一下,忙遣散了门口端茶水的小丫鬟,亲自守在了门外。

“我听郁大夫说……中了蟾痣的人,最忌讳的便是进补过度。”沈茜樰沉吟了片刻,从脑后拔出一根银簪子出来。

这根银簪子,是昨天郁大夫走的时候留下的。

既是留给她,便别有深意了。

沈茜樰用簪子一一试过了菜,却未发现异常。

她秀眉紧蹙,心中不知为何股强烈的,无法言喻的危机感。

眼前这一桌菜品,总感觉似曾相识。

她歉然看着顾铭飞,感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顾铭飞却并未责怪沈茜樰,只抿了抿唇:“一会儿我将这些东西,送去给郁大夫瞧瞧。”

他竟然相信自己!

沈茜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铭飞,顾铭飞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沈茜樰的鬓角。

仿佛从昨晚开始,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些吃食不能吃了,倘若你肚中饥饿该如何。”沈茜樰皱了皱眉,目光看向闲置的小厨房。

之前二房只有顾铭飞一个主子,顾铭飞也不是什么苛求口腹之欲的人,故而这小厨房就一直没有用过。

“我去小厨房瞧瞧,看看能否做着小菜。”沈茜樰对顾铭飞眨了眨眼,提起裙角小步走了出去。

顾铭飞眼眸深沉,看着沈茜樰离去的身影。

小厨房荒废多年,虽有人打扫,但其中却无甚食材。

沈茜樰有些失望,转身回去时,却发现小厨房后门外的一块空地,种着一畦绿油油的青菜。

沈茜樰的眼睛亮了亮,指使了丫鬟摘了一把小青菜洗净。

亲自动手,调了一盅汤羹。

青菜兴许是野生的,切开后菜香浓郁非常,只洒上青盐便异香扑鼻。

想来,顾铭飞应该不会嫌弃吧。沈茜樰心中有些忐忑,将汤羹送到了顾铭飞的桌上。

“夫人还会下厨?”顾铭飞挑了挑眉,却并未动筷子。

沈茜樰以为顾铭飞警惕自己,用调羹舀出一小碗喝下,“夫君,味道很好的。”

顾铭飞摇了摇头:“夫人多虑了,我只是……很开心。”

男人似乎对她的一头青丝情有独钟,说话间便伸手来抚摸。

感受着脸颊旁边的温度,沈茜樰的脸红红。

下回该找自己的手帕交,将她养发的方子学来……

两人食量不大,一碗汤羮便吃好了。

顾铭飞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水珠,沈茜樰拿手帕替他按了按。

夫君汗液似乎异常的多,也不知是否身体虚弱缘故。看来以后有机会,要请教一下郁大夫了。

刚想到这里,沈茜樰直觉身上一热,被顾铭飞从背后抱住。

男人声线低沉,低声在她耳边说:“夫人这是何意?”

“不是不是!我是担心你爱出汗……”沈茜樰慌忙解释,只感觉浑身又开始酸痛起来,但顾铭飞却好像不愿意就这么快放过她,嘴角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眸也变得深沉无比。

看来顾铭飞还想再吃一顿了……沈茜樰脸红的透彻,半推半就的窝在顾铭飞怀里,顾铭飞的怀抱虽然瘦弱,但却十分有力,靠在胸膛上时,还能听到砰砰的心跳声,让人十分安心。

“少爷,少夫人。”

从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沈茜樰连忙挣脱开了顾铭飞的怀抱,欲盖弥彰的整了整衣领,这才过去开门。

来人是秋桃,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低声在沈茜樰耳旁说了一句话。

听完,沈茜樰诧异的看了顾铭飞一眼,随后走回房中,拆开了信。

短短一个时辰,顾铭飞竟然已经得到了郁大夫的回信。

她展开信纸,先看了前两行,郁大夫说,这些都是上好的补品,对身体无碍。

看来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沈茜樰眉头拧了一个小疙瘩,接着看下去,呼吸几乎都要凝滞。

竟然是这样!

只觉眼前一阵头晕目眩,沈茜樰身体摇了摇,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沈茜樰的表情,顾铭飞皱了皱眉。

她双目清冷,将信封递给顾铭飞,男人垂眸看完,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顾铭飞忍无可忍,终于将自己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要他赶走沈茜樰那是全然不可能,至于老夫人的态度,顾铭飞还得好生想想如何解决才是。

“铭飞,你该懂事一些的。”王氏小声训斥顾铭飞道。

此时丫鬟已经伺候着老夫人睡下,王氏与钱氏态度便同老夫人一样,逼着顾铭飞休了沈茜樰。

顾铭飞为难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夫人,自顾自去了屏风前面。

王氏紧紧跟上,看样子是不依不饶,非要将顾铭飞给说通了。

“樰儿怎么说也是沈家的千金小姐,这才成亲多少时间,就要将她休了,不是驳了沈府的名字?日后爷爷在朝中当差,遇到需得着沈家的地方又怎么办?”

老夫人是杞人忧天,将梦里发生的事情看得这般重。至于王氏钱氏,顾铭飞只当她们玩弄小家子气,见不得沈茜樰好。

顾铭飞将两家关系拉出来说,王氏钱氏总不能再做妇人之仁,跟着老夫人的话附和。

想到老夫人方才同她说的那些,顾铭飞便觉着十分头疼。

“你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钱氏慢悠悠的拿起茶盏,正要凑近嘴边,听到顾铭飞一番话,她顿时停住手,抬眸望向顾铭飞。“我记得,一开始要与你成亲的应当不是她,而是沈府嫡出的二小姐吧?”

沈茜樰是进了侯府的大门,众人才发觉不对。只是那时为时已晚,总不能又将沈茜樰原路送回沈府,只有将错就错。

可谁知这一错却是好几个月,老夫人本就因着此事多少不太开心,这一连串的事情经历下来,更是觉着沈茜樰乃天煞孤星,要是再留在沈府,恐怕还会引发祸害。

“樰儿与我更相配些。”顾铭飞脸色发黑,强忍住发怒的心思。

这时又将那件事情拿出来说,恐怕王氏钱氏也想赶走沈茜樰。顾铭飞自然不肯,他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沈茜樰。

“你是被儿女私情冲昏了头脑,刚刚老夫人才说过的话,未必你就忘得一干二净?”王氏无奈叹气,那副语气像是在说顾铭飞不肖。

“我还有些事情处理,就先不多加久留。”顾铭飞懒得再与王氏钱氏争执下去,他怕待会儿自己控制不住发了脾气,等闹到忠武侯耳朵里又是一个把柄。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老夫人的房间。

次日。

正是清晨,沈茜樰昨儿个醒来后便一直未有动身,足足在床上躺了好些时候。她小心翼翼起身,想要出门闲逛。

“二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啊!”秋桃端着一碗清粥和些小菜进来,看见沈茜樰似要出门,连忙将吃食放到桌上。

“我在床上躺着有些累了,便想要出去走走。”沈茜樰嘴角微微上扬。因着手臂上的伤,沈茜樰脸色看起来比平日疲惫了不少。

不过她本就不喜欢一个人闷着,在侯府这段日子,沈茜樰单是在床上躺着休养就有两三回,她实在心头烦闷,恰好当做散心。

“可是您这伤……”秋桃犹豫,生怕会耽搁到沈茜樰的身子。

“无碍,你要是不放心,就跟着我。”沈茜樰懂得秋桃心思,故而让她陪在左右,也好叫秋桃放心。

这偌大的侯府,到底还是有两个人真心实意护着自己。沈茜樰十分感动。

秋桃答应,随手拿了件披风便出了门。

这两日天气凉了一些,秋桃也担心沈茜樰再着凉,身子便会更加难受。

谁知刚出院子,就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上前,牢牢站在沈茜樰的面前。她身后跟了五六个家丁,沈茜樰与秋桃不过两个弱女子,但比起来却是弱人一筹。

沈茜樰和秋桃相视一眼。

“二少奶奶,老夫人有请。”

沈茜樰去到的时候,屋子里却只有钱氏一人。

“怎么是你?”沈茜樰眉头皱成一团,很快便觉着不太对劲,她正要转身,却见门已经被人关上,沈茜樰挣扎开了好几下,根本打不开。

她一只手受伤动弹不得,沈茜樰哪有这般大的力气。倘若钱氏同她硬碰硬,沈茜樰更是叫天天不应。

仔细思索,她只有放弃离开屋子,转身又与钱氏四目相对。

“你处心积虑将我带到房间,到底为了何事?”沈茜樰不耐烦的扫了一眼钱氏。寻常时候她还能同钱氏明面上和谐相处,可现下屋子里她们二人,钱氏更是过分到想尽办法算计,把她送到这里来,她自然不开心。

“当是有要紧事情。”钱氏微微仰头,拿起桌子上一张纸。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沈茜樰疑惑接过,刚看到开头两个字便大吃一惊。

“休书?”沈茜樰难以置信的望向钱氏,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这休书早上铭飞已经看过,签了字,你要是看完补上。”钱氏微微仰头,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对于她来说自然是件小事,可沈茜樰这里不然。

她手中紧紧攥着信纸,差点将它揉碎了。沈茜樰当然不信顾铭飞会写了休书将她逐出侯府,只是钱氏忽的这般做,沈茜樰很难不放在心上。

虽说钱氏早就看不惯她,沈茜樰也知晓钱氏一肚子的算计,可她毕竟是顾铭飞明媒正娶来的夫人,钱氏当真不怕得罪了沈府?

聪明如沈茜樰,怎会不知,这件事情背后绝非一人推波助澜,到底是谁有这般大的胆量休了她,又不敢明着告诉沈茜樰。

“别要弄皱了,我这儿就只有这一封休书,留着你签字画押时用的。”钱氏态度十分不耐烦,瞧见沈茜樰神色不悦,便愈加催促她快些。

“我与我夫君的事情,为何要你来替我们做主?倘若他真要休我,他自会来同我说,而不是叫你转发。”沈茜樰缓了下思绪,总觉着事情蹊跷。

不过知晓此事并非顾铭飞的主意,想来他现下也被蒙在鼓里,沈茜樰心里好受许多。

只消顾铭飞站在自己这边,就是再遇到什么难过事情,也好过沈茜樰一人扛着。

在侯府久了,倒是变得娇贵起来。从前一人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偏要顾铭飞也在。沈茜樰无奈的笑了笑。

“都同你说了缘由,此事紧急,铭飞又要上朝,这才拜托我将休书给你。要是我真有这个能耐,怎会胆子大到这个地步。先不说铭飞知晓会如何与我对峙,侯爷和老夫人也不会答应的吧。”


遇到这档子事情,恐怕老太太心中也不好受。顾铭飞思来想去,总觉着那伙人是冲自己来的。只是知晓沈茜樰同他亲近,打蛇打七寸罢了。

顾铭飞惦记着沈茜樰的伤势,心心念念间,脚步不自觉加快,管家跟在后面,差点追赶不上。

果然,才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老夫人贴身侍女春兰左右踱步,瞧着神色十分焦灼。

“二少爷!您总算来了!”春兰赶紧上前,见到顾铭飞便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铭飞愈加疑惑,紧接着绕过春兰进了屋子。

春兰这副模样像极了沈茜樰出事时秋雪的反应,顾铭飞心中忐忑,总觉着出了什么要紧事情。

忠武侯在宫中处理要事,唯有王氏钱氏两人陪在老夫人身边。

钱氏虽说不是大房的夫人,身份地位自然轮不上与王氏平起平坐。可她倒是聪明,一来懂得与王氏打好关系,二来平日里有事无事便陪着老夫人,自然在一众女眷中显得出挑。

望见顾铭飞进来,钱氏不自觉翻了个白眼。

自从顾铭飞的爹娘相继去世,而顾铭飞也生了怪病,钱氏就未有再将顾铭飞放在眼里。近些日子他又进到皇宫当差,府中下人怕忠武侯怪罪,才对二房好了许多。

“铭飞,不是婶娘说你,这侯府出事,你怎能眼睛只盯着你夫人呢?奶奶受了惊吓你可是半点也没管。”钱氏一来就教训了顾铭飞一顿。

顾铭飞微微皱眉。他不知钱氏可是知道,两人虽然一同遭遇刺客,但老夫人除了惊吓,其余未有受到半点伤害,反而沈茜樰手臂受伤,看得顾铭飞好生心疼。

“奶奶这是怎么回事啊?”顾铭飞没有搭理钱氏的话,转而望向王氏。他与钱氏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好些年,钱氏那嘴如何的碎,顾铭飞心里跟明镜似的。

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顾铭飞甚至不屑于同钱氏争论。

“老夫人刚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叫我们去带你来,说是有重要事情与你商讨。我问了好几回,她都不愿意告诉,只得将你请过来,看能不能探出究竟。”王氏端庄大方,虽也不见得她做事有多磊落,可至少比不得钱氏花花肠子多。

毕竟王氏乃是同辈女眷中的正房,顾铭飞有什么事情能够商量的都与王氏商量了。

“她可是受到了惊吓?”顾铭飞微微皱眉。

想到自己来时,空地上打斗得激烈,顾铭飞倒是能够想象当时帮手未来得及出现,老夫人和沈茜樰受到多大惊吓。

正是如此,顾铭飞才觉着万分愧疚。倘若自己再细心一些,便也不至于让沈茜樰冒这么大的危险。

“应当是吧。”王氏无奈扫了一眼老夫人。“她不光嘴里念叨你,手上那玉观音的手链也是时时刻刻拿着,但已经断成一半,我实在想不通老夫人为何要扔。”

顾铭飞还没来时,王氏钱氏已经照顾老夫人好一会儿。可惜老夫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迫不及待催促顾铭飞快些来。

王氏钱氏左一句右一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顾铭飞。

“奶奶。”

顾铭飞走到老夫人身旁,打算搀扶她躺好。结果老夫人摇了摇头,不动声色拒绝了顾铭飞。

“铭飞啊,我这身子没问题。”老夫人对顾铭飞说道,随后又忙不迭叹了好几声气。

“那您可是还在担心?”顾铭飞语气温和,想要套出老夫人的话来。总不能无缘无故醒来催促着要见到他,总归是有原因的才对。“您放心,那些个刺客已经解决,现下侯府安全得很,您就安安心心调养好身子,去静安寺的事情之后再说也不迟。”

许是父母双亡后,顾铭飞性子比原先更要孤僻,近些年在府中也极少与人相处。像这般细心宽慰老夫人,顾铭飞从前想也未有想到。

果然有了沈茜樰之后,好些事情就犹如过眼云烟,过去了便就过去了。

“我今日歇息的时候,梦见观音,说沈茜樰是穷凶恶极之人,想要侯府再别出现事端,唯一的法子就是将沈茜樰送走。”老夫人眉头越皱越深,说起沈茜樰来,不知她为何有如此大的怨气。

“奶奶,您这又是哪里听来的方子,梦里梦见的事情怎能当真呢?”顾铭飞觉着荒谬是真,但也晓得老夫人一向吃斋念佛,最是信这些鬼神之道。

他自然不觉着沈茜樰会祸害了侯府,不过叫老夫人相信,恐怕是要比登天还难。

“平日里菩萨怎会进人梦里?而且你也见着了,侯府出的这些个事情可不都是沈茜樰来了之后发生的。难不成我还要错怪她?”老夫人倔强极了,任顾铭飞怎样说也不听。

“而且我醒来发现,我这观音像上沾染了血迹,恐怕就是沈茜樰的。”老夫人紧紧攥着碎成两半的玉观音像,深信不疑这便是老天爷指示。

“奶奶,您别要多想了。”顾铭飞也不知如何劝阻老夫人,恐怕一时半会说些什么她也不会听。

“要不然您先好好休息,待到您身子好些了再说?”顾铭飞试探,想要拖延一些时日。

“有沈茜樰在,我这身子如何好得了?”老夫人反问,好似下定了决心,必要将沈茜樰赶紧送出侯府,她才好安心。

顾铭飞紧紧抿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倘若他执意不听老夫人的话,顾铭飞怕的是她将此事告诉给忠武侯,待到那时这件事情便就变得十分棘手。可他也万万不能将沈茜樰赶走,顾铭飞舍不得,更是不愿。

分明沈茜樰根本没什么错,不是吗?

“铭飞,你就听老夫人的话,不过休了一个女子罢了,大不了日后多娶几个姑娘,总比她在尽添麻烦的好。”钱氏见顾铭飞犹犹豫豫,索性帮老夫人说话,一来报了自己原先被沈茜樰反过来算计的仇,二来也能在老夫人面前争得一番好印象。

“不行。”顾铭飞嫌恶的皱紧了眉头。“樰儿何其无辜,她也是受害之人,怎的大家要把过错尽数推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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