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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是舒窈其实完全没有底。
“姑娘,茶杯满了。”
梅慈好心的出言提醒。然而舒窈完全没有在意的继续倒着茶水,直到——
“嗷嗷啊!”茶水打湿了舒窈她自己的裙衫。
“哎哟喂!我的姑娘哦!您这些日子是怎么回事,若是您想见君公子,便去城外的庄子看看就是啦,这些日子全都闷在家里,莫不是您与君公子吵架了?”
梅慈说着说着,又开始担忧起来,舒窈向来是个活蹦乱跳的主,现如今如此六神无主,娴雅安静的模样,倒是让梅慈担心她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亦或者撞了什么邪。
“你说的倒是轻巧。”舒窈叹了一口气,自从君迁子和她说了要回去和将军府里面的人商量来舒府学塾上课起,舒窈就觉得自己眼皮一直突突的跳,心里面不好的预感也是一天比一天重。
揉了揉发闷的胸口,舒窈站起身子,正打算往小花园里走去,刚一到花园口,一个身穿墨竹蚕丝绸袍的男子站在亭台楼阁之处。
“谢南溪?”舒窈下意识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谢南溪也似乎像是没有想到一般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副了然的样子,很快又恢复了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顺带还说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舒姑娘。”
舒窈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他明明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果然是早期玛丽苏中自以为是的霸道龙傲天男主。
刚打算离开,她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呀,这明明是她家,为什么要要她走,不应该是对方走吗?
这么想着舒窈直接朝着谢南溪走了过去,打算来和男主对一对线,谢南溪见到舒窈去而复返,有些疑惑,心道莫不是这又是一个被自己所迷惑的幻境幻影?唉,他这该死的魅力......
“舒姑娘,请你自重一些,我.....”
“喂,臭东西!这是我家,凭什么要我走?”似乎没有想到舒窈会这样和他说话。有些新奇,
嘴边正打算扬起一抹微笑,就听见对方:“你给我把你那个像哈士奇一样的邪笑收回去,油腻到我了。”
谢南溪微微扬起的嘴角,就这么在这里不上不下,呵,有趣,难不成在故意引起我的好奇,正当他刚准备再次张嘴,舒窈立马开口:“啊,我不是为了引起你的兴趣,不用对我产生什么有趣的心思,请把‘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句话给本姑娘憋回去。”
谢南溪脸色变得有些黑,有些气极反笑,略带嘲讽的对舒窈说道:
“女人,不要轻易挑战我!你是......”
“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敢对我对这么不客气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谁知道他后半句,还没有说完,舒窈就异口同声的和他一起说了出来。
“你......”见谢南溪愣在了原地,舒窈没有憋住,大声的笑了出来,一边笑还一边拍了几下对方的肩膀。
“哈哈哈哈,厉害不?你姐姐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谢南溪皱了皱眉,不屑的拍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很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舒窈愣了一下,缓了口气儿,没想到对方还在进行霸总语录输出,无奈的摊了摊手,道:“还行。”
“你!简直不可理喻!”语闭,注视了她一会,谢南溪就略带愤恨的甩手离去。
目送着,谢南溪气冲冲离开的背影,舒窈长舒了一口气,毕竟刚才这样子做实在是有些突兀和冒险。但现如今她肯定了这个谢南溪也同她和君迁子一样来自于秘境之外,原因很简单,整个由秘境所创造的人,看上去好像都有自我的意识,亦或者自我的想法,但实际上她们只会一味地迎合进入幻境之中的人。比如幻境之中的人觉得这个人应该会生气,那么这个人就会生气,但前提是这个人曾经给过幻境中所在的人有着极其深刻的印象,比如:舒夫人和舒丞相;或者对幻境者有着极大的接受度,无论幻境者做什么,有多大的变化,这个幻影都不会怀疑,比如:梅慈之类的仆从。
而谢南溪不一样,在舒窈脑子里谢南溪幻境模样从没有存在过,一开始就对舒窈是戒备状态,但这并不足以证明他还有记忆,这个谢南溪到底是否属于秘境或者是否有想出秘境的新生,这些都是未知的。
舒窈低着眸子,摸了摸腰间的半块玉珏,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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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丞相府里四处洋溢着梨花的香气,忽而一阵风吹来,竟然有仙境一般的美妙。然而所有的未知都是藏在美景之下的,也可以说通常所有的美丽往往都伴随着神秘。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舒窈站在亭子里,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被她怼了一番的谢南溪。
“舒姑娘白日给我的暗示那般明显,我自然是接收到了的。”谢南溪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就事论事的陈述着。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此番是谢南溪率先开口,朝着舒窈做了一个正式的自我介绍:“在下仙盟燕京人士,谢南溪是也,不知姑娘真实姓名,可否告知。”
舒窈朝着他眨了眨眼,回礼道:“小女子,舒窈。”
谢南溪没想到舒窈的介绍这么短小,看她周身灵气稀薄,想必是误入幻境的普通人,若是要施救还是问清来路才好,他沉吟了片刻,向着舒窈认真的握手抱拳的问道:“不知姑娘所在何门何派?亦或是家住何方,到时我好......”
“槐教。”
“蛤?!”谢南溪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
舒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指着自己道:“我就是那个槐教神女,舒窈。”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谢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