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拍下的照片。
真是讽刺。
9
我回家立刻拟好了辞呈，休假一结束就递了上去。
顾景杉把我叫到办公室。
“江舒，我不同意，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职？工作长期影响身心健康是什么意思？”他看起来很着急。
“就是字面意思，顾景杉，有些话就不要让我摊开了挑明了说了，给彼此都留些最后的体面吧。”我说出这话时，心上像有针在扎。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明明你休假前还和我说……说那样的话。”他眼眶变得湿润。
“是我不知分寸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老板您是有女朋友的人。”说罢我特意往后退了一步，给他鞠躬。“实在是冒犯了，我在此真诚向您道歉。”
“江舒！”他立刻把我扶起来，“你非要我心里难受你才舒服吗？再说了，我没有女朋友，什么女朋友，你在说什么？！”
他说这话，我心里竞有几分期待，可是转头就告诉自己，别傻了，不是女朋友，那是什么？暧昧对象？相亲对象？红颜知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见我不说话，他继续说：“那天在山上，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
“那是您脚崴了，无论是出于职业操守还是个人道德我都不会离开您，这和我离职是两码事，再说您现在脚已经好了。”每说一句话，我的心就更往下坠一些，可是我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我转身就要离开，顾景杉慌乱之下抓着我的手，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眼眶红红的，看起来怪可怜的，我有一瞬间的心软。
“松手，我现在就要走，你不要吵，外面很多同事，让别人看热闹我会觉得很难堪，我会更生气。”
他没有松手，却像小孩子一样倔强地说：“你回家好好休息，但是你要离职我不同意。”
我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走后他在办公室里偷偷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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