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反驳。我淡然瞥过她,转头看向章宜芳,正好见她低头浅笑,那笑容分明是胜利的宣告。
我心中一叹,宜芳果然学得更快、更狠。若是这样的人生在京中,怕是要掀起滔天波澜。
我们母女继续用饭,却能感到谢二夫人那桌的目光如针般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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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侯府的门匾仍旧是那副模样,苍劲有力的字迹在晨光中透出威严。我站在府门前,抬手拂去袖口的微尘,低声对宜芳道:“记住了,这里是我娘家,也是你外祖家。”
章宜芳点了点头,眼神淡然,唇角甚至泛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正待往里走,便听见一声尖细的嗓音从门内传来:“哎哟!这是哪位贵客来了?”随即,一个穿着鲜亮的中年妇人快步迎了出来。
是府中的张管事,她见到我时眼神复杂,随即堆起满脸笑容:“夫人,果真是您!老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张管事,”我轻笑,缓步上前,“二十年未见,你倒是比从前精明了几分。”
她忙不迭应道:“哪敢当夫人夸奖,夫人才是风采不减当年啊。”话虽恭维,眼中却多有打量。她的目光停在章宜芳身上时微微一顿,随即敛下神色,笑容更加谄媚:“这位就是章家小姐吧,模样果真是生得极好。”
“这是宜芳,”我语气平淡,却在她耳边补上一句,“蜀地的一切,她都知道得清楚。”
张管事脸色微变,赔笑着退到一旁:“夫人请进,侯爷和夫人早就盼着您母女回来了。”
我不再多言,拉着宜芳走进府门。踏过青石板路,周围熟悉的景致让我一时心绪翻涌。这里曾是我的天下,也是让我尝尽苦果的地方。
走到正堂门口时,里面已传出一阵笑声。我的继母、如今的侯府夫人赵氏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珠子,身旁站着我的弟弟徐文远。
“萍儿!这可是你回来的日子!”赵氏眼见我进门,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态度殷勤得令人发腻。
“夫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