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探虚实的。”宜芳低声道，眉心微蹙，“母亲，我们在京中抛头露面太多，已经成了靶子。”
“靶子？”我冷笑一声，“若不做靶子，又怎能让他们不安？”
宜芳看着我，沉默了一瞬，才问道：“母亲，您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隐瞒？”我避开她的目光，转身重新坐回椅子上，“宜芳，京中权势如棋局，有些事你知道得太早，只会让你难以应对。”
第二天傍晚，苏谦带着定北王府的大人物——王府的侧妃沈夫人亲自登门。她一身华服，面容端庄，却隐隐透着上位者的威压。
“徐夫人，许久未见，可还记得我？”沈夫人进门便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试探。
“沈夫人贵体安康，当年匆匆一别，实在有愧未能亲自送别。”我不卑不亢地行礼回敬，目光直视着她，不肯让步半分。
沈夫人冷冷一笑，径自坐下，抬眼看向宜芳：“这就是章小姐？倒是比传闻中更出色些。”
“夫人谬赞。”宜芳上前见礼，声音温柔却疏离，“宜芳不过一介草民，哪里敢劳夫人挂念？”
“草民？”沈夫人眉头微挑，语气陡然转冷，“章小姐这话说得太谦虚了。你章家满门，虽名义上是因灾祸覆灭，可京中谁不知道，你们那位大人是因为一桩夺嫡之争触怒皇上，才被牵连的？”
宜芳的面色霎时冷了下来，她抬头直视沈夫人，眼神如刀：“夫人若想听谣言，尽管去听，不必亲自上门来诘问我。”
“放肆！”沈夫人拍案而起，目光凌厉，“小小年纪便如此咄咄逼人，你以为你们母女二人能在京中立足多久？”
我冷眼看着沈夫人，缓缓起身，将宜芳护在身后：“沈夫人，我徐雅萍向来不喜与人交恶，但若您要将我的女儿牵扯进这些陈年旧事，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沈夫人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临行前，她丢下一句：“徐夫人，章家旧事，早晚要被揭开。我看你们母女，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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