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文没有反驳沈叔叔的话,低垂的双眼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可是我最了解他不过,紧抿着的嘴巴意味着他认同沈叔叔的话,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原来我这个人,和我的真心,早已在他们眼里变成了无用的东西。
第二天,我正要出门去上班,对门的李婶提了一卷红布过来。
“乐言呐,这是你托我给你找的红布,料子特别好,拿来做嫁衣再合适不过了!”
屋里的顾沫白听见了,毫不掩饰地嗤笑一声:“某些人可真是为了婚礼费尽心思,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苦涩一笑,李婶在我和顾沫白之间一打量,再加上这些天听到的和看到的,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
她向来对我很好,忍不住要为我说话:
“人家小两口早就定下了婚事,可是偏偏有人要横插一脚,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呸!”
沈煜文和沈叔叔都不在家,顾沫白不用树立柔弱可欺的形象,立刻反击道:
“婚姻里就没有先来后到,我凭自己本事让男人对我死心塌地,你个黄脸婆嚼什么舌根!我看你也和她一样,没男人要吧!”
李婶被她气得说不出来话,我忍无可忍:“顾沫白,你说我就算了,李婶好歹是长辈,你放尊重点!”
顾沫白哼了一声:“两个笨女人,不看看我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和我说话!”
李婶气极了,跑进屋和她理论:“正因为你的身份,才更要洁身自好,不要给我们妇女同志抹黑!”
“你是谁呀?有资格来教训我吗?”顾沫白不耐烦地一推,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李婶!”我大叫一声。
李婶被顾沫白推搡着后退一步,绊倒了门槛,后脑勺直直地磕在了石阶上,鲜血流了一地。
顾沫白慌了,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领居被我的哭喊声惊扰,赶忙过来将我们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