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的地方我都去了一遍。
去哪儿我都背着一张古琴,也许意外碰见了柳先生就可以马上用我引以为傲的琴艺给他弹一首他想听的曲子。
却唯独没去过风清口。
小雪过去大雪未至的时候,我终于来到风清口,因为柳先生和我说过他去过的地方我也已经都走遍了。
我找了船家,寒风扑面,今年的风清口格外冷。
我循着记忆,探索着这些美丽的地方。
风清口,人更少,荷花衰弱如草芥,无力地漂在湖面,充满历史的小桥铺着薄薄一层白雪,化了雪花又飘落,桥面的青苔也看不见影,四处充满着萧瑟的气息。
走过几条古巷,忽然一阵隐约的声音传来。
走近发现一阵悠扬的琴声从一栋小筑传出,我愣了愣,有些惊喜地冲进去。
小院里,一位出尘的白衣女子坐在右手方,正素雅地拨弄着身前的古琴,其音悠扬,其情忧愁。秦老裹着厚厚地大衣坐在一边喝着茶。
听见脚步,秦老抬头看着我,脸上似乎露出一阵思索,旋即指了指弹琴的女子。
我会意地坐在一边安静地听,女子的手很修长,洁白如玉,玉手根根青葱般带着秀气。手指抹捻挑弄间,悦耳清脆的琴声便流开来。
我复杂地看着这位女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叫小韵的女人。
接过秦老递来的一杯茶,我呼出一口浊气笑着谢过。
小韵的琴艺确实不错,看得出来应该是家传的技艺,和普通人有种气质和手法上的区别。
这是一首《流水》,清雅朴素,我取过后背的古琴,盘膝静坐,秦老看到有些诧异,不过并未开口。
我聆听了几个乐符,然后开始拨琴合奏。
《流水》胜在大部分人都会,而我作为有私塾宫廷乐师教出来的自然信手拈来。
良久曲罢,古典女子泛着异色抬起头来。我抹去琴音,看着这个女子笑道:“你就是小韵吧,初次见面,我叫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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