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便只能靠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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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上班后得到领导赏识,在公司混得风生水起,我在他工作的附近买下一套房,让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处。他试图说服我,搬去他家一起住,我却不想离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往前走,凝儿的公司却出了事。
“凝儿!别怕!叔叔来了。”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我坐上最近一班的高铁赶来。
“叔,我没贪钱,我没贪钱啊!”凝儿举着电话的手不住颤抖。
“我知道,我知道,凝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武馆老板给我推荐了一个很有名气的律师,律师问清楚来龙去脉后,留下一句“对方早有准备,胜算几乎为零”就走了。
凝儿公司找到我,说只要补齐钱款,凝儿就不用坐牢。
无论是在我们那里,还是在这里,进了那间屋子就会彻底毁了一个人。当年晚娘的哥哥因为被诬陷,白白在牢中呆了两年。听晚娘说,她哥哥出来后,彻底变了一个人。从一个昂首挺胸自信不疑的人,变成何时何地都低着头,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像受惊的鸟儿,迅速逃跑的人。再后来没多久,她哥哥在他最喜欢的湖中,将乘坐的船砸穿,沉进湖底。
16
我同意他的提议,可是短时间凑齐一笔巨款难如登天。
武馆的一名会员听到我向老板借钱,偷偷找到我,说他有一个赚快钱的门路。他说,只要打赢几场拳赛,就能还上欠的钱了。
只是我多年不曾实战,输了很多场才渐渐找回感觉。
终于,在一场比赛中,我找到对方的弱点,一击制胜。我努力睁开肿胀的双眼看着被举起的手,吐出两口血开怀大笑。后来我一连赢了很多很多场,赢的钱甚至可以还清两倍欠款。
接凝儿出来的那天,他像是回到小时候,我第一次见他的模样,脸上脏兮兮的,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地立在头上。只是那时,他的眼睛黑白分明,装着灿烂的星河,现在却浑浊不清,藏着很多让我心疼的情绪。